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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寒,你会害怕吗?”

“当然会。”

“你怕什么?”

卫封寒紧紧抱住她:“我怕死,怕疼,怕爱的人受伤害。还有很多,所以,不要再吓我了,不要再有下一次。”

陆鸣雪只觉一颗心都软下来,环住卫封寒劲瘦腰身的手微微用力。

“我知道了,再不会有下一次。我和你保证。”

两人黏黏糊糊,在客室中说了许久的话。

最后卫封寒直接在陆家的客房中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陆正山正要出门办公,卫封寒竟然已经收拾妥当,在门外等他。

“陆大人,早!”

陆正山讪讪回了一声,出门的时候,左看右看,生怕有附近的人经过,看见卫封寒从陆家出来。

陆鸣雪仍然要补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珍雪已经带着年年在外面玩起打雪仗来。

陆鸣雪叫来一个下人,吩咐道:“去一趟杏林医馆,和阿姜大夫说一声,我如今在家。”

下人领命去了。

陆鸣雪洗漱完毕,便开始用饭。

萧品韵来了,说是陪着她吃饭。

萧品韵穿着立领的比甲,看不见她脖子上的伤痕。

只是听她说话声,恢复地还不错。

她如今仍旧每日用药,不曾停过。

陆鸣雪不由想起昨日回来时,在街上看见的那个身影。

萧品韵看长女盯着自己的脖子出神,便只以为她是在心疼自己。

“别担心了,吃吃喝喝,都恢复如常。只是不能说太久的话罢了。”

“娘受苦了。”

萧品韵摇头:“这不算什么。娘只是担心你,你孤身去做那么危险的事,竟然一点风都不透给我们。幸好你是平安回来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爹和我要后悔一辈子的。”

“娘,我不告诉你们,就是不想让你们担心。”

萧品韵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豉汁蒸排骨放到她的碗里。

“还是娘的错,娘以前老是觉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这一辈子,嫁给你爹以后,就再没让娘家替我打算过一件事。”

陆鸣雪吃排骨的动作微微一顿。

当初在庆丰侯府,娘说的那些无情的话,犹在耳畔。

她还以为自己原谅娘以后,应该都忘掉了才对。

“其实娘也有很多次,想回去让你姥姥、姥爷替我出头,我都忍下去了。”

说着说着,萧品韵竟然啜泣起来。

“娘,你究竟想说什么。”

陆鸣雪放下筷子,认真看向她。

娘这个人,实在是让人不能理解。

“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前娘不能做的事,你都能做。是娘错了。”

萧品韵也意识到自己偏题了,神情有些拘谨。

“我知道了。”

陆鸣雪又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萧品韵见她反应如此平淡,在桌边怔愣许久。

“娘想问你,那卫封寒,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吗?”

陆鸣雪被问得有些烦躁,尤其是在她正在吃饭的时候。

这满桌子的美食都给糟蹋了。

萧品韵从小将她养大,立刻便看出来她不高兴了。

忙道:“你别多心,娘只是想说,如果他真的值得托付,那娘便开始给你准备嫁妆,你也得开始绣嫁衣了才是。”

“嫁妆?”

这还真是她没想到的。

当初出嫁的时候,她的嫁妆是爹娘从小就备好的,自然不用特意准备。

可如今又要嫁人,自然得重新准备。

陆鸣雪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嫁妆还在庆丰侯府。

当初嫁入庆丰侯府时,为了好看,庆丰侯府私底下准备了八抬嫁妆运到陆府,给她充面子。

但还有四抬是属于她的。

“娘,不必额外准备了,当初那四抬嫁妆便足够了。”

萧品韵闻言,惊讶道:“那四抬嫁妆,你都要回来了?”

“暂时还没有。”

但如今庆丰侯府风雨飘摇,她想要回来是很简单的事。

只是她并不想回去面对那些人罢了。

毕竟还有另外半张和离书在庆丰侯手里呢。

既然如此,似乎有必要去一趟庆丰侯府了。

用过早饭,去杏芳医馆的人传阿姜的话回来。

“阿姜姑娘说暂时有些走不开,等过两日再来找您。”

这倒是让陆鸣雪没想到。

“是阿姜亲口说的?”

“是医馆里的管事和我说的。”

“管事?年轻男子?”

“对。”

那就是莫介一了。

陆鸣雪忍住笑意。

阿姜刚回去,莫介一是舍不得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了。

既然如此,那今日便没什么事可做。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便去将嫁妆和那半张和离书都要回来,若是可以,她还想将宝珠和宝翠也要来。

只是,庆丰侯和裴行迟如今都在牢里,也不知那半张和离书在不在侯夫人手里。

她如今上门,倒有一种小人得志,欺负侯夫人的感觉。

陆鸣雪想了许久,点了四个小厮,两个嬷嬷,跟着她往庆丰侯府的方向去了。

马车停在侯府门口,陆鸣雪掀开车帘,便看见侯府大门被禁军把守着。

见她走上前,守门的禁军问道:“做什么的?”

“两位军爷,我原是庆丰侯世子夫人,前些日子已经和世子和离,如今想来拉走我当初嫁进来时的嫁妆。”

两个禁军对视一眼,再上下看她。

“你是陆家那位?”

陆鸣雪点点头,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有名。

“咳咳,既然是来拿嫁妆的,那你就进去吧。不过,你可得小心着点。”

陆鸣雪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两个禁军在知道她的身份后,连态度都变好了,手上的长枪都收了回去。

禁军将庆丰侯府的大门打开,放她进去。

刚走进去,庆丰侯府内的场景熟悉又陌生。

地上的积雪混合着泥土,无人清扫,布满了纷乱的脚印,肮脏颓败。

陆鸣雪一路走进去,没看见一个奴仆,更没人阻拦她。

经过花厅时,只见里面的桌椅都有些歪斜。

知道要从前厅走到后院的那道二门处,她才看见进府以后的第一个人。

竟然是裴行越。

“嫂嫂?你怎么回来了?”

陆鸣雪还没说话,裴行越勾唇笑道:“不会是,回来看我们笑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