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分明是容启望,那适才她们为何说是容百川啊。”
“这么荒唐的事,当然不能放自己人身上啊。”
“要是容将军今日不出现,那岂不是这锅他就背定了……”
众人窃窃私语。
长公主听的直皱眉。
“拿水来!”
一盆水递到容百川手中。
他一扬手全泼容启望身上。
容启望清醒了几分,晃了晃脑袋,茫然的看着一院子的人。
“我的儿啊,是谁给你下药,将你带到这来的?”
在容百川问话前,老太太扑了过去,拼命朝容启望使眼色。
可容启望此刻脑子还是乱的,完全没看懂。
“我自己过来的啊……”
他当时出来如厕,见容百川被扶着进了画竹院,便跟了过来。
这几个月,容百川虽然没有把他送回军营,但是日日盯着他在练功房举石头。
他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便想趁着容百川醉酒,将他打一顿报复回来。
推开门看到的,却是香荷衣衫半解的侧躺在软榻上。
在练功房的那段时间,他看的出来,香荷在勾引容百川,也将他给勾引住了。
女人见的多了,那种明明一脸娇羞,无比清纯,却主动往你身上扑的女人却是少见。
屋里香气迷人,美人更迷人。
容启望关上门,如恶狼般扑了过去。
“怎么这么多人?”容启望眯着眼,不解问道:“各位贵客不在前院吃酒,都跑这里来干什么?”
“你还知道今日有贵客在吃酒!”容百川厉声道:“容启望,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絮青的及笄宴啊。”
“混账!”长公主黑着脸,当众怒斥:“今日是絮青人生中的重要日子,竟让你这混账东西给毁了!”
“怎么都挤在这里?贼人抓到了吗?”老头子听到消息赶过来。
挤到前面一瞧。
容启望和一丫鬟衣衫不整,浑身湿透的坐在地上。
他当即脸色一黑,恨恨瞪了老太太和容百川一眼。
转身对众人说道:“宴席还未结束,大家都回去吧……”
“容侯爷来的正好!”
长公主沉声打断老头子的话,
“瞧你养出来的混账儿子,光天化日,在此行此等龌龊之事,毁了侄女的及笄宴,竟然毫无悔意。”
“还有先前老夫人和胡氏说屋里的是容百川,又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容百川及时赶到,你们是不是要将这屎盆子扣在他头上!”
长公主走到石桌旁,挥袖坐下,神色肃然,
“本宫今日在此,定要看看这其中有什么弯弯绕绕!”
“长公主殿下。”老头子垂着头说道:“此事乃臣子家事,还请长公主交于我们自己处理。”
“家事!”长公主看向秦楠静,“容大夫人与本宫情同姐妹,她的家事便是本宫的家事。”
“容侯爷大可自行审查,本宫在一旁听着。”
老头子面色为难,他看向秦楠静。
秦楠静立刻靠在容百川怀里,嘤嘤哭泣。
“夫君,幸好不是你,要是你的话,我就不活了……”
说屋里是容百川的时候,可给她吓坏了。
“不会不会,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静娘……”
容百川也连忙垂头安抚,丝毫没有看到老头子看过来的暗示。
“容侯爷,若你不问,那本宫来问。”
长公主看向胡氏,
“胡青莲,你来说。”
“当时为何说里面是容百川?你连自己的夫君都认不得了?”
胡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捂脸痛哭,
“民妇……民妇没有,民妇当时看到自己夫君与……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呜呜呜……”
“唉……,亲自捉奸自己夫君,是个人都受不了。”
“二夫人命苦啊,为侯府劳心劳力,竟然……”
各位夫人都替胡氏不值。
“那么老夫人呢?”长公主看向老太太,“你也是被儿子的下作冲击到分不清人了?”
“我……我是……”老太太慌乱不已,一时竟想不出说辞。
当时情况紧急,这件事又必须是容百川做的。
她只要说是容百川,将房门关起来,再让容百川不出现在席间,事后他定然百口莫辩。
哪曾想到,容百川会突然出现。
他不是喝下药了吗?
是怎么这么快解了药性的?
“不知道的话,那本宫来替你说!”长公主沉声说道:“容百川毕竟不是你的儿子,他出丑,总比你自己亲儿子出丑的好!”
“殿下冤枉啊,臣妇老眼昏花,看错了,绝不是故意赖到百川身上。百川自出生便是我照看着的,我一直当他是亲儿子啊……”
老太太痛哭流涕的辩解,看了眼秦楠静,眼中全是怨毒。
自从秦楠静嫁进来后,长公主总是三不五时的跑来侯府指指点点一番。
这次本不是什么大事,竟然也要被她当做犯人审问。
“老夫人确实对容将军不错,他年轻时时常闯祸,哪次老侯爷打他,不是老夫人在护着他。”
“是啊,肯定是看错了,大家都看得出来,老夫人对容将军那可是比容二爷好。”
“当年容将军娶亲的聘礼可是比容二爷多了一倍不止……”
“额……容将军的聘礼不是他亲娘留给他的嘛。”
有人弱弱的说了一句,却并没有多少人听到。
“哼!”
长公主冷哼一声,站起身来,
“本宫不管容百川如何。若是你们这些腌臜事伤到了秦楠静,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
“今日之事,本宫也会禀明皇上,定叫他治你个教子无方之罪。”
“楠静,我们走。”长公主伸出手,“这个肮脏的地方,以后别过来了。”
秦楠静拍拍容百川的手,跟着长公主离开这个院子。
长公主离开后,老头子赶紧邀着宾客们回去前院。
走前狠狠剜了老太太一眼,
“自己收拾干净!”
“容启望!”胡氏所有怒意在这一刻彻底迸发。
她双目赤红,熊熊怒火在眼中燃烧,冲过去撕扯着容启望的头发。
容启望痛的呲牙咧嘴,本就虚虚搭着的衣襟完全敞开。
胡氏见他身上的抓痕,顿时七窍生烟。
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
“你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进这间屋子!我的计划都叫你毁了……”
“什么计划?”容百川在一旁阴恻恻问道。
胡氏一惊,僵住了动作。
老太太趁机一巴掌扇了过去。
“贱人,松开我儿子。”
胡氏摸着被打红的脸,怒不可遏的转头看向老太太。
她此刻仿佛是一头嗜血的野兽,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
老太太被她这狰狞的面容吓得瑟缩了一下,旋即稳定阵脚,
“还不快放开望儿!殴打自己夫君,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啊啊啊啊……”
胡氏崩溃大叫
众人都惊愕的盯着她。
胡氏一向笑脸待人,虽也有冷脸时,但何时见她这般犹如泼妇的模样。
“行了,不就是跟丫鬟睡了一觉。”容百川不愿再看他们撕扯,
“事已至此,让二弟纳了吧。在练功房时,我看二弟就喜欢来着。”
说完,他潇洒的转身离开。
身后再次出来暴喝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