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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一行人在玉石铺子门口左等右等不见那两个进去打听的人出来。

“他们怕是知道了。”魏忠熄灭了手里的烟。

“那怎么办?小好和军子还在里头,不会被他们抓了吧?”

“先撤……”他话音未落就被人从身后用枪抵住了脑袋。

“这不是盛大公子身边最忠心的带刀侍卫吗?怎么跑这儿来了?”孟五笑着说道。

魏忠回头看他:“还真是柏大少爷啊。”

魏忠认得孟五,知道他是柏松的人。

“是又如何?反正你也要带着这个秘密去见阎王爷……”

“忠哥快走!”魏忠身边的人突然抓住孟五的枪。

魏忠趁机推倒了一旁的立着的竹竿,往巷子里跑去。

孟五和手下开了几枪打死了那几个人,便追了上去。

魏忠不熟悉路,被孟五的手下堵了路,手臂中了一枪,他转身跳到了一边的河里。

孟五咬了咬牙,说道:“沿着河给我搜。”

“是!”

孟五游到桥下藏了一会儿,找了个机会上了岸。

孟五站在柏松面前,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是小的大意了,让那个魏忠给跑了。”

柏松抽了口雪茄,说道:“他受了伤,跑不出云城。”

“可是……他肯定会把消息散出去。”孟五愁眉苦脸地说道。

“他们都死了,没有消息传回洋城,盛则熙也一样能猜到是我干的。再找过来也是或早或晚而已。我让你杀他们,不是为了封锁消息,是为了给盛则熙一个下马威。

这厮一次次断我柏家的财路,在辛川岭杀了我们不少人。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可他登鼻子上脸。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还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柏松目光阴森。

寻龙玉石铺子遭了贼,贼匪头子受伤在逃。

魏忠看着满大街都贴着自己的悬赏令,心中明白,自己回不去了。

他捂着伤口,趁着夜色翻进一户人家,用枪抵住男主人的头,说道:“我要用电话。”

“这个屋,电话在这个屋里……”女主人哭着说道。

电话拨通后,魏忠说道:“大公子,是柏大少爷。小的回不去了,您务必小心。”

说罢他便挂了电话,从屋里走出去。

孟五站在门口说道:“抛下兄弟,自己逃命,算什么英雄好汉啊?”

魏忠笑了笑说道:“谁说老子抛下他们了?”

他拿起枪对着孟五打了一枪,孟五闪到树后,没被打中。

又一声枪响,孟五伸头去看,魏忠给了自己一枪。

“五哥,这……”

孟五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不知怎地,心里有些悲哀。这一瞬间就像是看到了以后自己一样……

他说道:“找个地方把人埋了吧,别扔乱葬岗了。”

“是。”

盛则熙砸了手边的水杯,目眦欲裂:“柏松!你给我等着!”

云城有玉石又有烟土,打打杀杀早已是平常。

死几个外地人也并没有引起什么恐慌。

柏寻派到云城的人,一个叫孙成,一个叫管方。这俩人是逃饥荒到的金城,若不是遇见柏寻,怕是早就饿死病死了。

他俩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装成流民进了城。

路过有个包子铺,买了几个大包子,递给门口的老叫花子一个。

“大爷,我们兄弟俩是从远城逃荒过来的。路上听人说来云城能找到活干。您知不知道哪里在招工?”孙成狼吞虎咽地吃着包子。

老乞丐上下打量着他俩:“行,你俩这体格,卖苦力就能吃饱饭。葛家的采石场在招工,你俩可以试试去。”

管方又递给老乞丐一个包子,说道:“有没有轻松点儿的活?”

老乞丐接过包子,笑眯眯地说道:“你别说,还真有。柏家的窑厂也在招工,比采石场轻松点儿,听说工钱给的多。不过这个柏老板很讲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你们可以去试试看,去那个寻龙玉石铺子就行了。”

“这个柏老板也做玉石生意啊?不是说云城的玉石买卖,都被葛家人占着吗?”管方问道。

“哎哟,说来话长。跟柏老板合作开玉石铺子的就是葛家人,不过是葛家的旁支,叫葛龙江。你说哪有帮着外人抢自家生意的?

葛家主气不过,前些日子已经把葛龙江从葛家族谱上除名了。你去了那儿,可千万别提葛家的事。以免触了他的逆鳞。还有,老头子我看你俩面善才跟你俩说。

前两天寻龙玉石铺子遭了贼,说是洋城来的,有五六个吧,都被柏老板的手下打死了。这个柏老板虽然出手大方,给的工钱高,但是眼里容不下沙子。你们若是在他手底下做事,一定要手脚干净麻利。”老叫花子说道。

“好好好,多谢老爷子。”

管方和孙成离开后,给柏寻去了个电话。

“家主,大少爷是跟一个叫葛龙江的人合作开了家玉石铺子。前两天大少爷手底下的人还打死了几个洋城来的贼匪。”

柏寻的心猛然一沉。

“家主,听说大少爷那边在招工。若是您还想继续往下查,我们俩可以趁机混进去。”

“回来吧,后面的事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注意安全!”柏寻说道。

“是。”

柏寻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他让人暗中调查洋城的烟土来源,就查到了这个云城的玉石商人葛龙江,此人也是给盛家二爷的茶馆供货的人。

兄长与葛龙江的玉石生意恐怕就是个幌子。

他杀的那几个人,估计是盛则熙派去追查葛龙江的。

难怪祖父会用烟土来杀南春,这东西他怕是很熟悉。

杀人于无形,又能控制人的心智……

狠毒至极!

也可笑至极!

名门望族、百年世家、书香门第……

表面风光体面,背后盗墓掘坟、售卖明器、贩卖烟土、草菅人命……

此时此刻柏寻十分痛恨以前的自己。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他这样,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一些想法与祖父、祖母、还有兄长不同。

他觉得无所谓,所以选择了沉默和逃避。

或许现在的种种就是对他的惩罚吧。

那些他闭上眼睛,堵住耳朵,装作不存在的恶,如今狠狠地伤害了他最爱的人。

柏寻痛苦地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