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
皇后终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她着急的叫道:“剪秋。”
过了一会一个宫女上前行礼询问:“娘娘您醒了,您有什么吩咐?”
“剪秋呢?怎么没有见到她?”皇后疑惑追问。
宫女岔开话题问:“娘娘是要起来了吗?奴婢服侍您。”
“本宫在问你话,你为什么顾左右而言他,江福海呢,把他给本宫叫来!”皇后吩咐。
宫女却不敢开口,低下头闭口不言。
皇后那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庞此刻却布满了寒霜,她紧蹙着眉头,眼神凌厉而严肃地扫视着四周,声音冰冷地质问道:“连江福海都不在,这究竟是发生何事了?”
站在一旁的宫女战战兢兢地开口回答道:“回禀皇后娘娘,剪秋姑姑和江公公他们……他们都已经被带走了。”说完,宫女便深深地低下了头,似乎不敢与皇后对视。
听到这个消息,皇后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吼道:“好大的胆子!本宫身边的人岂是那些人能够随随便便说带走就带走的!竟然连半句禀报都未曾有过给本宫!”
宫女见状,吓得浑身一颤,赶忙双膝跪地,颤抖着声音解释道:“娘娘息怒!据说是慎刑司的人奉命行事,而且还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说是此事无需告知娘娘您知晓。”
皇后心头一震,瞬间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她急忙追问道:“快说到底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为何要带走本宫身边之人?”
然而,宫女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低声回道:“娘娘,奴婢真的不知其中详情啊。”
此时的皇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头痛得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她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着,同时大声叫嚷起来:“如神汤!快去把本宫的如神汤端来!”
宫女急忙冲出去端来一盏浓黑的汤药,皇后跌跌撞撞的扶着头扑上去将汤药灌下,汤药打湿她的衣裳,过了一会儿,她才站起身吩咐道:“先伺候本宫更衣吧。”
“是。”宫女应道。
慎刑司
在那一片昏暗压抑、仿佛能吞噬人灵魂的慎刑司内,墙壁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渍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微弱的烛光摇曳不定,使得整个空间显得愈发阴森恐怖。
熊熊燃烧的炭火将洛铁烧得通红发亮,散发出灼人的热气。那炙热的温度似乎能够瞬间融化一切,让人不寒而栗。
剪秋此刻正浑身伤痕累累地被紧紧绑在那张狰狞可怖的老虎凳上。她的衣服早已破碎不堪,露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口,鲜血不断从这些伤口中渗出,染红了身下的地面。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但眼神却依然坚定不屈。
在剪秋的两侧,分别站立着两位面容冷酷的精奇嬷嬷。她们手持皮鞭,面无表情地盯着剪秋,随时准备对其再次施刑。
而在后方不远处的一个巨大十字架上,则绑着同样满身伤痕、有气无力的江福海。他低垂着头,气息奄奄,仿佛随时都可能昏死过去。刚才用刑的侍卫此时正站在一旁稍作歇息,手中还握着那根沾满鲜血的鞭子,显然刚刚才狠狠抽打过江福海。
“姑娘受了鞭刑还不肯说实话吗?”那位一脸冷酷无情的精奇嬷嬷,目光如刀般直直地盯着眼前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剪秋,语气严厉地质问道。
剪秋强忍着剧痛,昂首挺胸,硬气地大声喊叫着:“皇后娘娘没有做过的事,我有什么可招的,你以为你们屈打成招,皇上就会信吗?若是有他日,皇后娘娘定不会饶了你们这帮蠢货。”
“咱们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不惜一切手段只要问出实话来,即便你们的身子是铁打的,怕也熬不过这流水的刑具,既然不肯说,来人,上针刑!”听到剪秋这番的话语,站在一旁的另一位精奇嬷嬷不仅没有丝毫慌乱之色,反而露出更加残忍的笑容,义正言辞地说道。
话音刚落,剪秋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惊恐万分地连忙尖叫道:“你敢!”
“敢不敢不是问咱们,是要问这根针,敢不敢钻姑娘的纤纤玉指啊!”面对剪秋的恐惧和抗议,那位拿着银针的精奇嬷嬷却只是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
说罢她便将手中那根足足比手指还要长出许多的银针,在剪秋面前晃了晃,那银针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剪秋看着那长长的银针,心中不由得惧怕起来。
只见那精奇嬷嬷脸上挂着一抹阴森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剪秋的嘴最硬,便是她先来。”
话音未落,一旁的江福海早已被眼前这恐怖的场景吓得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他心胆俱裂紧闭双眼不敢再看。
可是与此同时耳边传来剪秋声嘶力竭惨叫:“放开我,你放开我!啊~啊~!”
然而,无论她如何挣扎反抗,那精奇嬷嬷就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按住她的双手,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那银针毫不留情地朝着剪秋的手指狠狠地扎去,每一下都是用尽全力,似乎不将那银针扎到尽头便决不罢休。
另一名精奇嬷嬷趁则趁着这个机会,走到江福海跟前,先阴恻恻地笑了几声后,便用极为凶狠的语气对他进行言语恐吓:“哈哈哈,叫你不说,你呢,招不招啊!说!快说呀!”
承乾宫
”
和嫔焦急的问:“姐姐,也不知道这些奴才会不会招?”
“都说精奇嬷嬷比刑部的郎官还厉害,犯了事的宫女和太监被送了进去,就算是不死也会脱了一层皮的,在精奇嬷嬷面前不吐点真东西出来是不行的。”欣嫔连忙说道。
敬妃忧虑道:“可是剪秋一向对皇后忠心耿耿的,就怕她不肯招呢。”
“剪秋尚能承受,江福海恐难支持,一旦有人吐露实情,便再难隐瞒。慎刑司那边我已暗中疏通,此番机会难得,定要让皇后再无翻身之日。”昭妃面色淡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