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不明白。”
“没事我随便打个比方,我可能还要几天才回来,你有吃冰箱里的东西吗?”
景雅结结巴巴解释了一番,萧琢华听完毫不意外她忘了这事,小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去,是觉得太远了?”
“我就是觉得你房子太大了,一个人空荡荡的看着没有安全感。你不觉得吗?”
这是真的,她觉得窝在自己的租房特别有安全感,小小巧巧的里面什么也不缺。还有福宝陪着,想干什么干什么,丝毫不用顾忌其他。
两人都沉默着,景雅握着电话觉得有些尴尬,低头咬着指甲。
福宝爬过来小声问怎么了,景雅摇摇头,咬断了三个指甲盖,示意它过去自己玩。
“景雅,对不起。”
萧琢华开口道。
景雅没想到他突然道起歉来,这也不关他的事情啊,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好的道歉干什么?”
萧琢华低沉着嗓音,说:“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找朱姝垚她们,我给朱姝垚放假。”
好领导,好男朋友。但是让番茄花放假把工作丢给别人,她都能想象得出其他同事咬牙切齿的嘴脸了。
景雅越解释越乱,干脆闭嘴不说了。
福宝凑到她耳边,说:“傅闻蕳有动作啦!”
景雅连忙借口说有事,挂了电话往床上爬。
福宝展开一长串的画面,指着上面说:“我们前天不是看了这老头吗?你刚说完傅闻蕳就去找人调查他去了。你知道他找的谁吗?”
“叶景洲?”
“对了!叶景洲有的是办法。”
“他会答应吗?”
福宝喝着酸奶,说:“有什么不答应的?他们去的那家酒店,就是叶景洲他们家开的。他家那么有钱一个酒店都查不到?你放心好啦!”
“叶景洲他们家除了他是老师,其他人干什么?”
福宝划过一张幻灯片,说:“叶景洲家人大部分在国外,只有他和自己的奶奶、妈妈三个人留在国内。他妈妈可是个画家呢!”
“画家?”
这一家人什么职业都有啊。
“他妈妈可是着名的美术老师,不然叶景洲怎么会当老师呢?而且他外公家可是当官的哦!”
真是邪门了,一个从政家庭的怎么惹上了黑帮的?
霸道黑帮爱上我?还是叶景洲黑道太子爷强制爱?
“有了叶景洲事情会好办很多,傅闻蕳自己也知道怎么做。”
“叶景洲最近没有联系你吗?”
景雅看着画面中的人物,手一摊,说:“他没事联系我干什么?我不用上班的?”
“周末呢?”
“周末不是陪你吗?”
福宝嘿嘿笑起来,说:“你买的酸奶好喝,我还要喝其他口味的。”
“行,周末带你出去买!”
傅闻蕳调查的很快,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直接让那老头办了内退,上台了一个新的领导。这个领导不仅把傅闻蕳卡掉的程序签了字,还意外合得来。
事情一旦办成了,人就轻松,小张的脸上都多了份笑容。景雅看到她就觉得她忒不容易了,好好的女孩子一天到晚就剩下工作了,偷懒的机会都没有。
周末景雅在超市买东西,福宝嚷嚷着要吃薯片。景雅推着购物车,把那一排排薯片逐个看过去,却突然触碰到一只同样放在货架上的手。景雅哎呀一声,缩回手往身旁一看。是一个熟人——叶景洲。
后面还跟着刘衡。
这两人真是走哪都一起啊。他们没有其他朋友吗?逛超市也一起来?
叶景洲知道她那暗戳戳的心思,好笑着说:好久不见了景雅,一看到我就想歪了?”
“没有,你们周末不出去玩?”
“你不也没出去?一个人?”
废话,福宝他又看不见,不就是一个人。
“嗯,一个人,你们要买什么?”
福宝指着一包黄瓜味的薯片,说:“景雅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景雅把那一排的薯片每种口味都选了一包,叶景洲笑笑,说:“没想到你还喜欢吃这个,我记得这个口味的好吃。”
叶景洲手里拿着一包牛排味的薯片,景雅不好意思挠着头,“谢谢啊,没事我就先走了,你们聊。”
看到他们两个准没好事。
景雅推着购物车,忽略掉刘衡的目光,福宝挥舞着翅膀,说:“景雅我要吃蛋糕,还有哈密瓜。”
“闭嘴吧你,能等我走了再说吗?”
“你说什么?”
叶景洲看到景雅歪着头碎碎念,说的模模糊糊的,忍不住问出了声。
“没什么,我没事,再见。”
叶景洲大步上前把她的购物车一挡,大衣在她身边打了个转。
“没急事的话一起吃个饭?我可是有事情问你,上次你请客我还没回请呢。”
刘衡走上来,笑着说:“对,最近有家新开的西餐厅,要不要去看看?”
景雅想着问问傅闻蕳的事情也好,于是点头答应了。
叶景洲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俩走进了一家装潢精致、格调高雅的西餐厅。餐厅中央摆放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旁边有一位身着燕尾服的音乐家正在优雅地弹奏着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不远处,一名拉着小提琴的女子也正全情投入地演绎着优美动听的旋律。
气氛很融洽,景雅心情很放松。
景雅看了半天的菜单,说:“我看不太懂,你们点吧。”
说完把菜单递给叶景洲,单手撑着脸颊,眼神落在不远处的小提琴女子身上。
刘衡低声和服务员说了什么,叶景洲翻了翻,“有什么需要忌口的吗?我记得你不太吃海鲜对吧?”
“嗯,我想吃肉。”
叶景洲被她一本正经地语气弄笑了,说:“好,给你点肉。”
等到牛排端上来,小提琴曲调变成了熟悉的旋律,景雅吃嚼着肉,说:“这个曲子好听,我记得这首歌以前很火的。”
刘衡道:“是一部电影的片尾曲。”
叶景洲喝了口红酒,说:“该我问你问题了吧景雅?”
“请说。”
“你是怎么知道住建局史老头有问题的?”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