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小张才跟景雅解释了一番,原来这个老头是住建局的一位领导,临近退休却不肯放权,死死掐着一道程序不让签字。景雅也好奇,住建局跟他们新科媒体公司有什么联系呢?又不动土动人的。
不过今天主要是来探望一番,这老头最近不知道怎么住进了医院。听说那天晚上闹得动静还挺大,又是报警又是打120的,惹得相干不相干的人都来看。
有意思,看来这老头有秘密。
刚解释完,迎面就见到一堆人拿着各式的东西,快步往住院部走去。一行人都是西装革履,从上到下看不出一丝污渍。
擦肩而过时,景雅闻到一股味道,像是和病房那老头一样。
“这几位都是刚才那老头的同事,他们关系平时很好。这次他住院三天两头的来。”
“他们也用一样的香水吗?”
“香水?”
景雅嗅嗅,问道:“我感觉他们几个身上的味道一样,应该是同一种香水吧?”
小张若有所思,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景雅回公司了。
晚上景雅回去,见到福宝蹲在椅子上吃东西。景雅买了许多零食和蛋糕,一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福宝的身体也如皮球似的越来越大,走一步路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景雅走过去抢走他的零食,说:“你该出去走走,你吃完了我吃什么?”
福宝打着游戏,哼了一声就过来抢:“你还给我,我可是又帮你做成一件事呢,还不允许我吃点东西?”
景雅心中一喜,把福宝抱起来,“你是说,我弟弟那事儿你弄成了?”
“有我出马,有啥不行的?”
景雅用力地亲了他一下,说:“那就是说,我弟弟只要带上那个东西就会变聪明对吧?”
去年在家时,景雅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福宝能帮下小宇,那小宇考个985、211大学的概率岂不是高了许多?
虽说不奢求清华北大,但是总归考个好大学,以后弯路也会少走一点也好啊。
于是景雅悄悄地让福宝在小宇手腕上戴了条项链,施法不仅让项链隐形,还把福宝的能量全部分给了他一半。只要他一直戴着这条项链,就会无时无刻淬炼他的体质和精神,虽说抵不过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但至少胜在没有嘛。
再说,小宇再过几个月就得高考,不拼最后一把怎么行?
景雅再一次感叹,有外挂就是好啊。以前眼红别人,现在自己有了外挂,才觉得其中奥妙。
“你放心吧,有我在,保证你弟弟能考个好大学,之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施的法又不会消失,他会越来越好的。”
“那干脆都给他好了,我美不美的暂时不重要!”
福宝拍了下景雅,“笨景雅!我是那种没用的宝宝吗?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你太小看我了!”
景雅高兴地把福宝亲了又亲,小宇平时的学习成绩不差,加上福宝这个外挂,不出意外一定能考个好大学。
悬着的心也落下了一半。
景雅和福宝两个人一边吃着哈密瓜,一边看着下午见到的那老头的画面,这瓜还是萧琢华给她买的,到的时候景雅狠狠夸了他,把萧琢华开心的嘴角就没下去过。
“这个瓜好甜啊,我喜欢吃!”
福宝脸上沾了粒瓜籽,胖手指着画面,说:“你别说,这个老头可是坏的很呢!他这次住院不是为了别的,是因为他在外面找女的。年纪大了吃了点药结果心脏受不了,被老板发现紧急送医院去了。”
“而且我和你说,他不是一个人找哦,他跟同事一起去的。”
景雅想起下午他牵着小张的手,顿时一阵恶心,也不知道她洗手了没有。
画面之中,一个身形佝偻、满脸皱纹的老头穿过大堂,拐进后面一道暗门里,还未等走进房门,这老头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解起自己身上的衣物来。颤抖的双手笨拙而又急切地扯动着衣角,不一会儿工夫,上衣已经脱掉了一大半。
当他终于走到房门口时,身上的衣服已然脱落大半。袒露在外的肩膀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皮肤松弛得如同一张破旧的羊皮纸。
而更令人作呕的是,这个老头竟然一边走着,一边嘴角不停地流淌出黏糊糊的涎液,那液体顺着下巴缓缓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小小的水渍。与此同时,他那双原本浑浊不堪的眼睛此时竟冒出了幽幽的绿光,宛如饿狼看到猎物般闪烁着贪婪与邪恶的光芒。
那房间早已聚集了好几个男男女女,个个面色潮红,见他来了更是欢喜,互相打趣着问候。
景雅仔细看了看,没错,就是下午在病房外遇见的那些人。做起这事来隐秘地像是在掩护国家机密,也不知道身上有什么毛病。
景雅看到这,恶心的瓜都吃不下了,福宝皱着眉头,说:“这个老头好恶心啊,景雅我能不能吓吓他?”
“要是被你吓死了怎么办?”
“做个噩梦就梦死了?他身体也太差了吧?”
“你猜他为什么会住院?”
“也是哦,那你们有事要他帮忙?”
景雅想了下,这事儿不好说,等再看看具体情况,问问小张和傅闻蕳的意见吧。
景雅默默记下了老头所在的酒店,以及购买的药物的详细种类。又和福宝找了半天,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老头背地里不仅聚众淫乱,还拉皮条。
福宝看到最后用眼睛挡着,“这老头好恶心啊,好想吐。”
景雅盯着屏幕上那白花花的身子交缠在一起。那一声声钻进耳内的喘息和叫声,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把景雅扎的三观都毁了。
景雅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跑到厕所吐去了。
出了这件事后,景雅看到小张都觉得她实在是不容易,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整天干着勾心斗角的活,一定得让傅闻蕳给她加工资!
想了很久,景雅决定还是旁敲侧击地跟傅闻蕳说说这情况,希望能有点帮助。
次日景雅特意跑到傅闻蕳办公室,借着送资料的由头,把那老头的事情说了一遍。
见他点头不说话,又问:“我感觉他们几个一定有秘密,我闻到他们几个身上的香水味是同一款。傅总,你会和别人用一样的香水吗?要说要用一样的话,应该也是闺蜜一类的吧?”
傅闻蕳沉思了一会儿,说:“还有呢?”
“我发现他们脚上穿的鞋都是一个款,尺码不同而已。他们单位还一起买鞋吗?”
傅闻蕳手指敲打着桌面,发出一阵阵闷声。
“有话就说,不要弯弯绕绕。”
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觉得他们有问题,我查过了,那款香水是女款,其中一个男的,他还垫了增高鞋垫。”
“鞋垫?”
景雅哎哟一声:“他们几个又不矮,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垫鞋垫?无非就是见到某个人想要自己威风、好看些。”
说到这里,傅闻蕳恍然大悟似的笑了下,说:“你怎么知道他垫了增高鞋垫?”
“他走路的时候比旁边的人力度要大点,踩下去的脚印比旁人要深。更重要的是,他的袜子露出来了,别人没有。”
傅闻蕳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说:“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景雅赶紧说:“我想见见小睿,可以吗?”
傅闻蕳没想到她问得是这个,迟疑着说:“可以,不会要等到下周末,我把他接来再说吧。”
“没问题!”
景雅屁颠屁颠出了办公室,迎面就撞见小张拿着一大堆的文件,叫景雅有时间送到别公司去。景雅连忙抱着,问:“是哪家公司啊?”
“华鼎。”
哦豁,可以见到番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