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冰火两仪眼附近,光明独角兽也能够和那些药草一样,吸收冰火两仪眼的精华,更快的为温宁输送魂力。
也正是因为这样,温宁才能坚持将魂力运转一个周天。
等她控制着魂力将最后一处经脉也游走完,一口黑红色的血从独孤博的口中逼出,落在炽热阳泉附近,很快被蒸发,变成几缕水汽。
温宁看着眼前的一幕,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不行,七株药草还是太少了。
这样的操作她还要进行好几次才行。
七株都不够她恢复的。
“好了好了。”
温宁的嗓音有些有气无力,在说完这句话后,她脑袋往后一仰,竟是直接躺倒在了地上。
独孤博显然是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景象的,他有些惊讶的运转着自己的魂力,发现自己原本堵塞的经脉都变得顺畅了起来,魂力运转也不似之前那般困难。
效果明显。
即便他再想隐藏,但还是难以做到,声音里染上惊喜,“这、就好了?”
他积压几十年在体内的毒素,这么快就被清除了?
刚才从他口中吐出的那一大口黑血,即便是温宁不提,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独孤博才会如此惊讶。
是他的毒已经解了吗?
温宁倒头就要睡觉,听见这一句,温宁勉强睁开眼睛来看独孤博,“怎么可能?最少还要好几次。”
其实这已经是保守估计了,少则几次,多则数十次。
相当于温宁用她的魂力在替独孤博温养筋脉了。
换几株草药真不赚。
听见温宁这样说,独孤博也没有失望,只是欣喜褪去了些,毕竟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该成熟稳重一些。
“你是……打算睡觉吗?”
独孤博看着温宁此时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眉头微皱。
闻言温宁也不隐瞒,“对,魂力已经没了,你要是想杀我,就来吧。”
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丝毫不畏惧面前这位闻名斗罗大陆的封号斗罗。
独孤博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良久后又问,“你在这里睡?”
“对啊。”
温宁的语气理所应当。
在这里睡觉她都能修炼,不是挺好的吗?
“你确定你不会受到影响?”
再三听见独孤博确认的话,温宁的睡意都跑了一些,而是勉强撑起一点身体,有些奇怪地盯着独孤博,“你害怕我出事啊?”
其实不向独孤博确认这件事,温宁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的实力独孤博已经见识到了,在他体内毒素没有清干净之前,独孤博是绝对不想温宁出事的。
温宁所想的,和独孤博所说的完全一致。
几乎是温宁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独孤博就冷声开了口,“在你帮我清楚完毒素之前,我自然不希望你死。”
眼神也变得冷冰冰的。
这就是独孤博的性格,温宁无所谓,只是耸肩,“放心吧,死不了,在这里有助我修炼,你走吧,明天再过来就行。”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或许都要以为温宁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了。
听见温宁的话,独孤博的双眼微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冷哼一声,离开了这里。
就在温宁以为对方已经走了的时候,一床摊开的被子突然兜头砸了过来。
与之一同砸来的,是独孤博生硬的话,“垫一下。”
魂师的体质本来就比常人要强悍,或许普通人不盖被子睡觉会着凉,但是魂师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的。
身为封号斗罗的独孤博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所以他才说,让温宁垫一下。
是绝对地上不不干净吗?
温宁不懂,不过她也懒得管那么多。
将兜头盖住她脸的被子从身上扯下来,垫到屁股上,双眼一闭,直接睡了过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她面前。
男人的身材高大,站立在温宁跟前,影子在她身上落下一片阴影,今夜的夜光格外的皎洁,渡在二人身上,像是为两人蒙上了一层光辉。
言屹当时给予温宁的原话是,很少会出来。
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出来。
但是这十年来,他经常会出现。
只不过这件事除了他,无人知晓。
熟睡的少女纤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小片的阴影,偶尔睫毛会轻轻颤抖一下,似乎做了什么不太美好的梦。
见状,男人缓缓蹲下身,被他挡住的月光尽数洒在了少女身上,他抬起自己修长的指尖,在温宁的额头上轻点。
原本少女看起来有些不安稳的表情瞬间变了,只剩下恬静。
至此,那道身影消失无踪,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等温宁再一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刚一睁开眼,温宁就看见了独孤博的身影。
对方的手上拿着一只串好的鸡,有些无聊的在炽热阳泉上烤着。
光是用炽热阳泉上冒出的热气,也足够将这只鸡烤熟。
他也没有如此暴殄天物,起码在洒胡椒粉什么都时候,有把鸡挪到阳泉外。
看着眼前如此魔幻的一幕,温宁正要开口说句什么,可还没等她说句话,独孤博却抢先了一步,“醒了?吃鸡吗?”
虽然温宁不理解独孤博为什么要这样做,虽然温宁很想问问独孤博这样会不会太暴殄天物,可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道,“吃。”
送上门的吃的,不吃是傻逼。
还不需要她烤。
独孤博似乎早有所猜测,所以在听见这个回答后没有丝毫意外,而是直接将手中的烤鸡自然的递给了温宁。
虽然魂师可以不通过食物来补充体力,但是面对吃的,温宁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于是在接过鸡的那一刻温宁就迫不及待的啃了起来,吃得并不粗暴,但也没多斯文就是了。
见温宁开始吃了,独孤博这才开始说正事,“你的武魂确实挺有用的。”
专注于吃东西的温宁没听清,下意识反问,“啥意思?”
独孤博也没管温宁有没有在听,为她解释道,“昨天晚上,我的毒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