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在查看裴思婧的伤势,南枝见状赶忙上前帮忙。
裴思婧却阻止了白玖的治疗,在南枝的搀扶下强撑着站起身,冰冷而愤恨的目光盯向乘黄。
而朱厌、卓翼宸、文潇他们则为乘黄的话感到奇怪。
“白泽令?”朱厌觉得奇怪:“身为活了十几万年的老妖怪,你要白泽令干什么?”
只有白泽神女才能发挥白泽令的神力,白泽令到了妖的手上,没有任何的作用,乘黄他要白泽令干什么?
乘黄嗤笑:“朱厌,枉你身为大妖,却不知道,最初的白泽令一分为二,由初代白泽神女与大荒中最为强大的妖共同执掌。”
“白泽神女凡人之躯,代表凡间,最为强大的妖则代表大荒,合力管理大荒的众多妖兽。”
“那个时候的大荒才是真正的平安喜乐,所有的妖都安居乐业,可是你看现在……”
说着,乘黄的目光转向文潇,近乎凝固在她身上:“现如今的白泽神女空有名头,没有白泽令,导致大荒濒临崩塌。”
被说中心中痛处,文潇问乘黄:“你知道白泽令在哪里?!”
“它很快就会出现。”说着,乘黄轻挥衣袖,一道强劲的法力打向几人!
卓翼宸当即上前,手执云光剑,挡住了乘黄的攻击。
朱厌与文潇趁机攻上前去!与乘黄展开战斗!
手中短刀划向乘黄脖颈,在乘黄以一种诡异姿势躲过的瞬间,抬手击向文潇的腹部,一把将她打退。
被卓翼宸接住的文潇看向同样被击退的朱厌,在心中感慨活了十几万年的大妖乘黄果然是不可小觑。
今日若是没有白泽令,恐怕压制不了他。
乘黄居高临下,望着台阶下手执黑伞的朱厌:“朱厌,你身负戾气,平日里为了压制戾气便已耗费了不少的妖力,如今又不敢真正放开的跟我打,怕戾气失控,这样的你必败无疑。”
压住胸口的气血翻涌,朱厌垂眸,看来乘黄不知道南枝身体内神的骨血能够压制住他体内的戾气,若是如此,出其不意或许能胜。
看乘黄将要再次出招,而朱厌的情况似乎有些虚弱,南枝快跑上前,张开双手挡在众人面前。
乘黄见状,当即收手。
他望着南枝的清丽身影,眸中浮现暖意,朝她伸出手:“南枝,到我这里来。”
“沈姐姐!别过去!”白玖担心。
南枝回头看向白玖:“放心吧,小玖,我永远都会站在你们身边的。”
说完,她重新看向仍旧面容温和,俊雅无双的乘黄,在阳光下,他的发丝在发光,就好像他像光般温暖,会善良的抚平人心中一切的苦难。
眼前的乘黄还与三个月前在监牢里温柔帮她的乘黄别无二致,可南枝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假象。
她所认为的乘黄和其他人眼中的乘黄不一样。
乘黄杀人夺取生机,手上沾满了鲜血,且他还准备夺取白泽令。
南枝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拯救大荒。”对于南枝的质问,乘黄有些伤心。
“文潇姐是白泽神女。”南枝声音坚定:“她一直在致力于拯救大荒,你不能用你看到的事情来否定别人的努力。”
乘黄:“没有白泽令的白泽神女便只是个凡人。”
他收回手,落寞的眸注视着南枝:“南枝,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努力的就会有结果,没有白泽神力,就算是白泽神女又怎样?她拯救不了大荒,无法让大荒的妖兽信服,最终也无法拯救人间,届时你和你身边的这些人都会死。”
“现在还有机会,我拿到白泽令,令初代白泽神女归位,以她的威望与能力必定能够拯救大荒。”
“初代神女?”文潇看向木偶架上的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性木偶,她走到南枝身旁,质问乘黄:“这是按初代神女的样子雕刻的木偶,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说了吗?”乘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最初的白泽令由白泽神女与大荒中最强大的妖共同掌管,而我便是与初代神女共同掌管白泽令的妖。”
这下子案件的一切不通之处都能串联起来了,朱厌泛着冷意的眸看向乘黄:“身为白泽令曾经的拥有者,到现如今的滥杀无辜,乘黄,如果初代白泽神女醒了过来,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
“为了拯救大荒,牺牲是必要的。”乘黄丝毫听不进去,一挥双手,大义凛然:“若是初代白泽神女要治我的罪,我也别无他言。”
南枝想到:“还有一个办法!你将白泽令的下落告诉文潇姐,文潇姐有了白泽神力,便能够拯救大荒!”
感慨于南枝的天真,又欣喜于南枝的天真,乘黄叹出一口气:“她不合适。”
不光是文潇失职,就连文潇的师傅赵婉儿也失职,人间有组织肆意屠杀折磨妖兽,赵婉儿却丝毫不知,封印离仑导致朱厌戾气失控,最终被朱厌所杀,临死前将白泽令一分为二分别给了文潇和朱厌,这才导致文潇发挥不出白泽令的神力,令大荒呈现崩塌之势。
白泽神女以凡人之躯行使神力,身体本就脆弱,所以才需要大妖在身边保护,可朱厌身负戾气,一不小心便会失控。
这个组合,注定会以悲剧收场。
若是到那时再强行挽回局面,就难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合适?”十分了解文潇对于妖的悲悯之心,以及她这八年来的辛苦付出,南枝生气的质问乘黄。
“白泽神女由白泽令所选,皆是世间最为至纯至善之人,绝对没有不合适之说。”
“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的!”
望着南枝被气的发红的眼睛,乘黄抬手施展术法。
一阵白色强光闪过,等到众人再次睁开眼睛,见到的是由山石建造而成的塔。
望向四周颇为神秘古老的建筑,南枝奇怪道:“这里是?”
“是大荒中的白帝塔。”乘黄出现在南枝的身边。
告诉南枝这里是哪里后,乘黄看向朱厌:“你应该很熟悉这里才对。”
朱厌对上乘黄的视线,颇有些怀念:“大荒的标志性建筑,我当然知道。”
看穿了朱厌在故作轻松,乘黄勾唇:“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听乘黄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好奇起朱厌与白帝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