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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那巍峨高耸、气势恢宏的皇宫之内,朱红的宫墙仿若沉默的卫士,冰冷且威严;金砖铺就的地面光可鉴人,却映不出半分轻松愉悦的影子。此刻,大殿里的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丝丝压抑如细密的蛛丝,将每一寸空间都缠裹得密不透风。高大粗壮的殿柱矗立在两侧,撑起那绘满华丽藻井的穹顶,藻井上龙凤呈祥、云纹绮丽,本应彰显祥瑞与奢华,如今却似被这压抑的氛围笼罩,透着股沉闷死寂之感,仿若连雕梁画栋都在无声轻叹。

吴天麟身着一袭明黄色绣龙长袍,袍上那金线绣就的龙纹仿若活物,龙须飘逸、龙爪锋锐,张牙舞爪间尽显霸气,栩栩如生到仿佛下一刻便要挣脱丝线的束缚、裹挟风云遨游九天;头戴金冠,金冠之上镶嵌的璀璨珠翠在从窗棂透入的微光下闪烁着迷离幻彩的光芒,粒粒饱满圆润,更衬得他尊贵不凡,仿若天命所归的帝王。他身姿沉稳,缓缓踱步至窗边,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千钧重负,靴底摩挲金砖,寂静的大殿里唯有这轻微声响,如同沉重的心跳,一下一下敲打着静谧。

吴天麟仰头望着那铅灰色、沉甸甸仿若要塌下来的阴沉天空,铅云如墨肆意翻涌,层层堆叠、相互挤压碰撞,似汹涌的黑色怒涛,誓要将这世间的一切光明都吞噬殆尽,不留一丝余晖。他长眉紧锁,眉心处皱起一个深深的“川”字,纹路仿若刀刻,眼眸幽深得似古潭,其间透着丝丝缕缕的深思与精明算计,久久不语,仿若灵魂都已飘入那片阴霾天空下的战局幻景之中。半晌,他才幽幽开口,声音醇厚低沉,在这空旷阔大、回音袅袅的大殿里回荡,起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与决然,旋即愈发笃定:“蜀国已经被人占领了,听闻如今那边局势大乱,朝堂之上政令不通,官员们各怀鬼胎;市井街巷流言蜚语漫天,百姓惶惶不可终日,整个蜀国上下人心惶惶,如惊弓之鸟,稍有动静便瑟瑟发抖。各地的守备更是空虚得如同那破败的篱笆,残损腐朽、摇摇欲坠,一推即倒,毫无抵御之力。咱们越国蛰伏许久,这些年枕戈待旦、厉兵秣马,粮草辎重堆积如山,兵械精良、甲胄坚固;军中士卒日夜操练,士气如虹,养精蓄锐,积攒下了不菲的家底。此刻是否可以趁着这当口,果断地对着西边用兵,即刻集结起咱们的精锐之师,刀枪出鞘、战马嘶鸣,一举拿下西川呢?”说这话时,空旷的大殿里寂静无声,除了他自己沉稳的呼吸声,身边没有任何侍从、谋士相伴。吴天麟实则是在带着答案去找问题,他心底早就有了那清晰且坚如磐石的盘算,那答案便是一定要对蜀国用兵。瞧着蜀国如今这乱局,恰似老天爷瞌睡时无意洒落的绝佳良机,不容错失。那西川之地,向来以富饶着称,土地膏腴得仿若能攥出油来,稻麦岁岁丰登;物产丰饶至极,奇珍异宝、绫罗绸缎数不胜数;商贸繁荣,码头千帆竞渡、集市熙熙攘攘。若是能成功拿下它,既能极大地扩充越国的版图,让越国的疆域如巨龙舒展身躯般更为辽阔,蜿蜒横亘、霸气尽显,又能收获充盈的钱粮,充盈国库、富国强兵,往后越国在这乱世之中才有更雄厚的资本站稳脚跟、与各方势力逐鹿天下,金戈铁马、气吞山河,成就不世霸业。

与此同时,南方的南汉国,皇宫内却是另一番荒诞暴虐之景,仿若人间炼狱般令人胆寒心悸。皇帝刘龙威,身形肥胖臃肿,肚皮好似胀满气的皮囊,晃晃悠悠。那满脸的横肉随着他每一个粗暴动作不住地抖动,油腻的汗珠从额头成串滚落,仿若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那深陷的沟壑蜿蜒而下,浸湿了衣领。他骑坐在一名身形瘦弱、仿若秋风中残叶般瑟瑟发抖的宦官身上,宦官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眼眶深陷,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瘦弱的身躯在刘龙威的重压下摇摇欲坠,膝盖颤抖、腰背弯折,仿佛下一刻便会被这如山重压彻底压垮。刘龙威手中挥动着粗长的皮鞭,那皮鞭以坚韧牛皮制成,鞭梢处还缀着尖锐铁刺,在空中划过,带起一阵呼啸尖厉的风声,仿若恶鬼咆哮。每一下抽打在宦官身上,都带出一声脆响与宦官那凄厉的惨叫,皮肉绽开、鲜血飞溅,声音在这皇宫内回荡,声声揪心,却丝毫未能让刘龙威心生半分怜悯,他反而哈哈大笑着,神情癫狂,双眼瞪得老大,布满血丝,仿若燃烧的两团邪火,尽显残暴之态,那笑声在这寂静的皇宫里显得格外刺耳,仿若恶魔夜啼。

这时,一名太监小步匆匆赶来,脚步慌乱而急促,仿若身后有恶鬼追赶,脚底拌蒜、身形踉跄。他一路小跑至刘龙威跟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整个人匍匐在地、战战兢兢,声音带着颤抖哆嗦,仿若深秋里飘零的落叶:“陛下,陛下,奴才有要事禀报,北方的蜀国……北方的蜀国被灭掉的消息已然传开了,如今各方都在议论纷纷呢,街头巷尾都传得沸沸扬扬。”

刘龙威听闻,那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住了喉咙,笑声突兀截断,只剩粗重喘息。他浑浊的眼珠滴溜溜一转,眼眸深处一抹贪婪的精光闪过,仿若饿狼瞧见肥美羔羊,瞬间来了精神,腮帮子因兴奋而微微鼓起,高声嚷道:“蜀国被灭掉之后,那越国肯定按捺不住,定会动手吞并蜀国!哼,他们想捡这便宜,咱可不能干看着。咱们南汉国在这个时候大可以趁虚而入,速速调集咱们的兵马,趁着越国出兵攻打蜀国、国内守备空虚之际,挥师北上,狠狠攻打越国,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时候把越国、蜀国的地盘一股脑儿都收入囊中,朕的江山版图便能横跨南北、威震四海,看谁还敢小瞧朕!朕要让这天下人都知道,朕才是这乱世之中的主宰,谁要是敢与朕作对,哼,定叫他有来无回,片甲不留!”说罢,他猛地扬起手中的皮鞭,在空中挥舞了一下,鞭梢划破空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似是在为自己的宏伟计划助威呐喊。

身旁那太监听了这话,脸色瞬间煞白,仿若被抽去了所有的血色,嘴唇也变得青紫,毫无生气;嘴角微微抽搐,仿若痉挛,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眉心紧蹙。他稍作停顿,像是在给自己鼓足勇气,胸膛剧烈起伏几下后,缓缓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弓着腰,姿态极为谦卑,仿若卑微蝼蚁,轻声劝道:“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咱们南汉国的实力眼下是不如越国,这些年虽说也在整饬军备,军中增添了些许新械,士兵们也勤加操练,可与越国相比,仍是相差甚远。越国兵强马壮,将士们个个凶悍勇猛,自幼习武、久经沙场,历经大小战事无数,作战经验丰富得如同老将。若咱们贸然攻打越国,非但占不到便宜,很可能连对方的防线都突破不了,刚一交锋便被打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反而极易引来越国的疯狂报复,越国的铁骑一旦开动,仿若黑色洪流,锐不可当。万一他们全力回击,调集起所有的兵力来攻打咱们,咱们说不定一下子就被灭掉了,到时候可就悔之晚矣。还望陛下三思啊,陛下。”那太监言辞恳切,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眼眶泛红,每一个字都透着对刘龙威的忠心与对南汉国命运的关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只盼刘龙威能冷静一二,莫要冲动行事,以免给南汉国带来灭顶之灾,致使山河破碎、百姓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