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春楼中,一曲终了,人却并没有散。
莉薇安看着眼前相貌俊朗的秦时,忍不住羞红了脸。
“你叫什么名字?你唱的很不错,很好听。”
看着眼神清澈愚蠢中又带着崇拜的莉薇安,秦时微微一笑,随后温润的说道,“多谢小姐垂爱,小生刚才唱的是琳琅生。”
“玲琅生嘛?名字好听,你唱的也很好听。”
莉薇安颇为赏识的拍了拍秦时的肩膀,却没想到正是这一举动,却让秦时,痛苦的抽了一口凉气。
拍肩膀的动作一僵,莉薇安立刻担忧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我下手太重了嘛?”
“没事的,小姐,要怪只能怪小生学艺不精,这是被班主惩罚的,不关小姐的事。”
男人好看的眉眼微微低垂,微红的眼眸带着一抹水润,带着恰到好处的脆弱。
见状,莉薇安直接坐不住了,大手一挥,便直接吩咐人,去买伤药。
包厢中,秦时一脸为难的看着莉薇安,“小生的伤在后背,我自己可能不太好,上药,小姐,可否为我上个药?”
秦时的话,让莉薇安脸色一僵,脑海中突然泛起几丝清明“不对,不对劲,不对,我根本不喜欢听戏,我是莉薇安,眼前这是个什么东西!”
秦时察觉到莉薇安的抗拒,不露声色的皱了皱眉,随后声音愈发的温润,一滴清泪,倏然从眼眶滑落。
“知道小姐你尊贵,原以为你和别人并不一样,却没想到,也是看不起我们的。也罢,那就让小生痛死算了。”
秦时的话,让此刻的莉薇安愈发的焦急,不禁心中怒吼道,“别说了,你爱死不死,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正在焦急挣扎的莉薇安,猛然看到了自己脚上的那双红色绣鞋,“对了,该死,这是那个什么管家拿给我的,别让我恢复过来,敢算计我的人,除了主神,都的死!”
可是即使莉薇安在心中如何挣扎,却在看到秦时微红的眼眶时,还是忍不住上前,接过秦时手中的伤药,想要帮助其上药。
微凉的药膏涂抹在秦时的后背,而随着这一举动,莉薇安心中属于自己的那点清明,正在慢慢的变得微弱。
烛光昏暗中,秦时温润中略带蛊惑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中响起,“你知道嘛?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觉,小姐,你真的让我感觉到特别。”
随后转身,抓住莉薇安的小巧的手,眼眸含着若有若无的期待,“如果有一天,我能找到像小姐这样的伴侣,我都不知道我会开心成什么样子,如果可以的话,用我的命去换我也不会有一丝犹豫的。”
房间中的安神香,飘荡着丝丝缕缕的甜味儿,小小的房间中的气氛,似乎也因为这一句话,变得暧昧了起来。
莉薇安的另一只手,此刻掌心早已经掐破,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
却在一团黑色的雾气,没入身体后,紧握着的手,已然松开。
此刻的崔莺莺脸色羞红的看着秦时,平时被保护的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在秦时的一顿骚操作下,轻而易举的俘虏了芳心。
“是嘛?其实,莺莺也很喜欢你”
在香味的助攻下,就在气氛逐渐暧昧上头时,包厢外却突然响起了管家冷漠的声音。
“二小姐,太晚了,大小姐说了,你该早点回家了。”
冷漠的声音打破了房间中暧昧的气氛,崔莺莺不好意思的看着秦时,“对不起啊,家里姐姐催的急,我要回家了!”
说完便匆匆的离开,慌乱的步伐中,颇有几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见状,秦时嗤笑一声,眉眼中,带着一丝稳操胜券的得意。
“不愧是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就是好骗,不行,光是骗骗心怎么行,还得毁了她才行,这样的话,她就没有任何退路,只能选择帮我脱离苦海了。”
一团黑色的雾气没入秦时的身体,却并没有多大变化,或者说,无论是记忆里的尤伶还是现在的秦时,都是同一种人。
这边的祭司看着眼前变得陌生的双生,不禁默默的后退一步。
“双生,你怎么了?”
闻言,双生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语气平淡的说道,“今天我打听到了些许消息,咱们现在有两个女儿,小女儿马上要到十八岁生辰宴了。”
听到这里,祭司轻轻的松了口气,这跟她了解的消息差不多,所以,双生还是去努力了解消息的。
“那又怎么了?”
祭司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后,不在意的回答道。
面对着这一情形,双生不悦的皱了皱眉,却终究还是按耐了下来。
“莺莺,十八岁的生辰宴时,就是拍卖莺莺的时候了,你说咱们底价多少合适?”
祭司闻言愕然抬头,皱着眉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双生“双生,你可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了,这不过只是一场幻境,再说了,那些不对都是诡异而已,有什么好自责的,祭司,你全权负责吧,到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的哭着求咱们,底价能多高,就多高!”
久久没有鹅蛋回应的双生,猛然眼神狠辣的看向祭司,阴恻恻的问道,“怎么,你不愿意?还是说,你想忤逆我?”
此时,祭司心中被强压下的恐惧与厌恶猛然间炸开。
“那就按照你说的那么办吧。”
声音落下的刹那,一团黑色的雾气没入祭司的身体中。
…………
外姐,小女孩此时已经恢复了所有的伤势,甚至脸色也愈发的红润了起来。
丝丝缕缕的黑色血管,从村子中的各处,连接在小女孩的身上,其中有四道丝线格外的粗壮。
锁链清脆的撞击声响起,琯琯穿着一席绯红的嫁衣来到小女孩的身边,随后慵懒随意的坐在小女孩的旁边。
“小家伙,你斗不过她们的。”
本来还满脸不耐的小女孩,在看到琯琯的那刻,就算是隔着一层绯红的薄纱,就算琯琯现在只露出了半张脸,却依然让小女孩红了眼。
“呜呜呜呜,琯琯,你终于出来了,我好想你啊,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要巫乐了!!”
轻轻的抚摸着巫乐的头发,琯琯轻声叹道,“怎么会呢,怎么会不要小巫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