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京城的大街小巷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狄仁杰与李元芳一前一后,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人皆是身形挺拔,气质出众,狄仁杰眉宇间透露出一股睿智与沉稳,而李元芳则是眼神锐利,步履矫健。
“大人,这京城看似繁华,实则暗流涌动。”李元芳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狄仁杰微微点头,目光扫过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不错,越是繁华之地,越是容易藏污纳垢。今日这桩案子,只怕不会简单。”
两人来到一处豪华的宅邸前,宅邸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两个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狄仁杰轻轻敲了敲门环,不一会儿,门缝里探出一个家丁的脑袋。
“请问,这里是赵员外府上吗?”狄仁杰问道。
家丁打量了两人一眼,点了点头:“正是,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我们是大理寺的官员,特来调查赵府近日发生的怪事。”狄仁杰亮出了腰牌。
家丁闻言,脸色一变,连忙打开门,请两人入内。
赵府内,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狄仁杰与李元芳被引至客厅,赵员外早已等候多时。他身形肥胖,面色苍白,眼中满是焦虑。
“二位大人,快请坐。近日府中频发怪事,实在让人惶恐不安。”赵员外边说边请两人入座,又吩咐下人上茶。
狄仁杰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赵员外,请先讲讲这怪事的具体情况。”
赵员外叹了口气,开始讲述:“大约是十日前,府中开始传出诡异的哭声,尤其是在夜深人静之时,那哭声凄惨无比,仿佛有冤魂在游荡。起初,我还以为是有家奴在恶作剧,但后来发现,那哭声似乎来自府中无人居住的西厢房。”
“西厢房?”狄仁杰眉头微皱,“那里可有什么异常?”
赵员外点了点头:“西厢房原是我一位已故夫人的居所,自她去世后,便一直空置。那哭声出现后,我曾派人前去查看,但无人敢靠近。每当有人试图接近,那哭声便愈发凄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们。”
狄仁杰听罢,心中已有了计较:“赵员外,带我们去看看那西厢房。”
赵员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领着两人向西厢房走去。西厢房位于府邸最深处,四周杂草丛生,显得格外荒凉。狄仁杰抬头望向那紧闭的房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大人,就是这里了。”赵员外指了指房门,声音有些颤抖。
狄仁杰点了点头,示意李元芳守在门口,自己则缓缓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只有从门缝中透进的微弱光线,勉强能看清屋内陈设。狄仁杰点燃火折子,照亮四周。屋内布满了灰尘,蛛网密布,显然已很久无人打理。
狄仁杰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一张旧梳妆台上。梳妆台上摆放着一面铜镜,铜镜边缘已有些斑驳,但镜面依旧光滑如新。狄仁杰走近铜镜,仔细端详起来。突然,镜中闪过一道黑影,狄仁杰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大人,怎么了?”门外的李元芳听见动静,连忙问道。
“没事。”狄仁杰收回目光,心中却已有了计较。他转身走出房间,对赵员外说道:“赵员外,这西厢房确实有些古怪。不过,若要查清真相,还需从长计议。”
赵员外闻言,脸色更加苍白:“那……那该如何是好?”
狄仁杰沉思片刻,说道:“今夜,我与你一同守在这西厢房外,看看那哭声究竟从何而来。”
夜幕降临,赵府内一片寂静。狄仁杰与赵员外、李元芳三人守在西厢房外,屏息凝神,等待着那诡异的哭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众人以为今夜无事时,一阵凄厉的哭声突然响起,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直击人心。
赵员外脸色大变,紧紧抓住狄仁杰的衣袖:“大人,就是这哭声!”
狄仁杰神色凝重,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突然,他发现那扇紧闭的房门竟微微颤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
“李元芳,准备!”狄仁杰低声喝道。
李元芳闻言,立刻拔出腰刀,严阵以待。就在这时,房门猛地被推开,一道黑影从中窜出,直奔狄仁杰而来。狄仁杰身形一闪,轻松躲过,反手一抓,竟将那黑影牢牢抓住。
“大胆妖孽,竟敢在此作祟!”狄仁杰怒喝道。
那黑影被抓住,发出阵阵尖叫,声音竟与之前那哭声如出一辙。狄仁杰借着月光一看,竟是一个身着黑衣、面容憔悴的女子。
“你是谁?为何在此装神弄鬼?”狄仁杰厉声问道。
那女子浑身颤抖,眼中满是恐惧:“我……我是赵府的家奴,名叫小翠。半月前,我被夫人赶出府去,无家可归,只好躲在西厢房。近日,我发现府中有人暗中作恶,便想借此机会揭露真相,没想到……没想到竟被大人识破。”
狄仁杰闻言,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你说府中有人暗中作恶?究竟是谁?”
小翠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是……是赵员外的弟弟,赵二老爷。他……他暗中勾结盗贼,盗窃府中财物,还……还强占了府中的一名丫鬟。”
“什么?!”赵员外闻言,大惊失色,“这不可能!我弟弟怎会如此荒唐!”
狄仁杰目光锐利地盯了赵员外一眼,心中已有了计较。他转头对小翠说道:“你所说之事,可有证据?”
小翠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这是赵二老爷与盗贼勾结的书信,我偷来的。”
狄仁杰接过书信,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对李元芳说道:“立刻带人去捉拿赵二老爷,务必将他与那些盗贼一网打尽。”
李元芳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带着赵二老爷和几名盗贼回来。赵二老爷面色惨白,浑身瘫软,显然已知道自己难逃一劫。
狄仁杰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了那封书信,将赵二老爷的罪行一一揭露。赵员外见状,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话可说。
“大人,我……我弟弟虽有错,但念在他是我亲弟弟的份上,能否网开一面?”赵员外哀求道。
狄仁杰目光如炬,声音坚定:“法不容情,赵二老爷所犯之罪,足以让他身败名裂。念在你主动配合调查的份上,本官可以对你从轻发落,但赵二老爷,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赵员外闻言,脸色更加苍白,却也只能点头同意。
就在众人以为案子已了之时,狄仁杰却眉头紧锁,似乎还有所疑虑。他再次来到西厢房,仔细查看着屋内的每一处细节。突然,他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那面铜镜上。
“这铜镜……有问题。”狄仁杰喃喃自语道。
他走近铜镜,仔细观察着镜面的每一处细节。突然,他发现镜面边缘有一处不易察觉的裂缝,裂缝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狄仁杰小心翼翼地撬开裂缝,只见一张纸条缓缓滑落。
狄仁杰拾起纸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真正的凶手,就在你身边。”
狄仁杰心中一惊,这纸条内容的意味深远,仿佛一把尖锐的匕首,直逼众人的心底。他捏紧纸条,环顾四周,心中纷乱的思绪渐渐理清:
“赵员外,看来你的府邸并未如你所说那么简单。”狄仁杰语气冷静,却透出一丝警惕。他将纸条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这是在西厢房中发现的,上面写着‘真正的凶手,就在你身边’。这说明,背后的阴谋绝对不止于赵二老爷的盗窃行为!”他语气坚定。
此时,李元芳与其余捕快已经将赵二老爷押至这里,听闻狄仁杰所言,二老爷全身一震,露出惊恐的神色:“大人,你这是什么话?我与家中的事情毫无关系,只是被冤屈罢了!”
狄仁杰未置可否,继续探寻:“赵员外,若你希望我能更详细地帮你调查这桩案件,你必须交代清楚,府中还有没有其他秘密。”
赵员外面色难看,终于结结巴巴地承认道:“其实……我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情。我有一笔财产,本是我故去的夫人所留。然而在搬运时,却消失不见……我以为只是丫鬟们的不慎,并没过多追查。”
“所以,你认为会有人冲着这笔遗产而来?”李元芳插嘴道。
“但我绝对没有想到,竟是我弟弟在暗中使鬼!”赵员外无奈叹息,额头渗出冷汗。
狄仁杰大脑飞速运转,片刻后,他询问小翠:“小翠,你在西厢房中隐匿期间,有没有见到其他可疑之人?”
小翠摇了摇头,神情忧虑:“房中黑暗,我几乎只听到了那只哭声。但……但我曾在夜深人静时隐约听见,有人低语声从墙外传来,似乎是在讨论什么。”
“那面墙的另一侧,正是赵员外的书房。”狄仁杰顿悟道,迅速朝赵员外问道,“赵员外,你书房隔壁与谁相连?”
“如……如是旁边的东厢房。”赵员外慌忙回答。
狄仁杰决心已定,立刻指令李元芳与捕快们拆除隔壁东厢房的墙壁。经过一番努力,墙壁被撬开,露出里面的幽暗空间,中间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奇怪的物什。
而在角落处,狄仁杰的目光被一双亮丽的耳环吸引,正是早先失踪丫鬟所佩戴的。他细心辨识,居然还发现一封未拆的信,信中简略写道:“完成交易,后事从速。”
“可恶!”狄仁杰心中怒火阵阵,冲着东厢房喊道:“出来吧!所有的真相,已被我们查明!”
果然,随着他的呼喊,胡乱藏匿的身影缓缓现身,正是赵员外器重的另一名家奴,常被派去东厢房送茶。此人满脸恐慌,连连否认:“我……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奉命而为!”
“奉命而为?”狄仁杰打断他,眼神犀利,“你绝不能逃避责任。真相昭然若揭,既然你勾结恶徒,便难辞其咎。”
这时,掌控局面的狄仁杰决定将此人及赵二老爷一并锁住,逐一证据指证,绝不姑息。
不久,案件真相获取后,官府将所有相关人员逮捕归案。那场纠缠于赵府的悬案,也随之尘埃落定。
夜色已深,回到大理寺后,李元芳不禁感慨:“这京城之大,藏匿的秘密甚多,今夜所见,真不敢轻易小觑。”
狄仁杰微微一笑,目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富丽堂皇的外表之下,往往隐藏着丑陋与肮脏。身为公仆,我们的责任便是还原这世间的真相。”
“可谓真相背后,便是光明!”李元芳应和着,两人携手走出大理寺,一道明月照在他们的身影上,仿佛预示着明天的希望与新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