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是儿臣不孝,让您担心了。”
原本躺在贵妃榻上休憩的太后,听到声音后,猛地睁开了双眼。
“沉儿,真的是你?”
“母后,儿臣回来了,让母后担心。是儿臣不孝。”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太后抬手,有些颤抖地落在他的脸上。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光。
虽然她是皇帝跟顾颐沉的亲娘,但是她那张脸上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反倒风韵犹存。
看着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先帝宠爱太后,当初宠冠六宫,没有多少人敢招惹她,太后也没有操心太多,加上保养得好,现在自然也不显老气。
“妹妹,这个是什么?”
白青江半蹲在白青瑶的面前,看着她将地龙里的东西全都挑了出来,小鱼小虾单独放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笼里,小鱼小虾格外的多。
白青瑶将手里的小虾米扔进盆子里,又快开始挑拣其它的小虾米,边开口。
“这些可以用来做酱,不过,尤其是小虾米,就是我之前做的虾酱。”
白青江他们吃过虾酱,但是还没见过白青瑶怎么做的,现在看到她做,好奇心瞬间被引了起来。
他搬了个小墩子,放在白青瑶面前,准备下手。
“妹妹,我帮你。”
白青瑶却是摇了摇头“二哥,你别插手了,你去帮我把湖边的木桶拿回来吧?”
“行!”
白青江爽快地点头,将木墩子放回原地,转身脚步轻快地朝着湖走去。
“青瑶,你这是在干什么?”
白青瑶并没有在家里处理这些东西,一来是因为这些东西要是死了之后有些腥臭,二来是因为,既然建造了工坊,在这里会更方便一些。
“江大娘?”
白青瑶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盒子上,嘴角扬起一抹笑“你来给大叔送饭?”
她手上是食盒,这几天江大娘经常来这里给顾大虎跟顾大叔送饭,一来二去的,白青瑶也认识了这个食盒。
“嗯。”
说起他们,江大娘脸上扬起了一抹笑。
“你这是在干什么?”
江大娘将东西放在一旁的木台上,低头看着那些盆里的小鱼小虾。
“我准备做些虾酱,还有那些小鱼,可以做成炸小鱼干,吃起来也有不少滋味。”
“虾酱?”
“对。”
白青瑶点了点头,又想起来什么,抬头看向江大娘。
“对了,江大娘,一会儿你走的时候拿一罐尝尝,我这几日刚做好的。”
江大娘愣了一会儿,不过,对上白青瑶的目光,想了一会儿,没有拒绝。
“好,那我走的时候带一点儿。”
“那我先去给你顾大叔送饭了。”
工坊开业后,村子里不去打鱼的,几乎都来了工坊上工,包括顾大虎。
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打猎,打猎过后就会来这里帮忙,也能赚些零花钱。
江大娘走后,又来了几个人,跟江大娘差不多的话,白青瑶挨个儿回答了他们。
没多久,地龙里的东西已经全都挑了个干净。
她站起来,将东西全都收了起来。
端着木盆走进了工坊里,里面有做酱用的工具,当时制作工具的时候,她特地找工匠制作的。
半成品的虾酱做完,江大娘也从工坊里走了出来。
白青瑶端着半成品的,走到门口,喊了江大娘一声。
“江大娘,走吧,去家里,我给你拿虾酱。”
一路上两人聊着天,自从搬到这里之后,他们家就跟村子里的大部分人家少了来往。
倒不是关系不好,只不过距离上有些远,加上白青瑶也不喜欢串门,而且之前她那名声,村子里也没有几个关系好的。
也没有多少来往的必要。
除了当时江大娘对她还不错,偶有往来。
“江大娘,这个你拿回去吧可以用来腌鱼吃,或者炖鸡蛋吃,加点儿白菜,味道也很好。”
将虾酱交给江大娘的时候,白青瑶还跟她说了一些做菜的法子,以免江大娘不会吃。
虾酱这个吃法,之前大元村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好,我知道了。”
江大娘将罐子放在木盒里,然后放在胳膊上挎着,同白青瑶道了别。
她离开之后没多久,白青瑶也转身回到了厨房里。
皇宫
苏荆茜穿着华贵的服饰,越过长阶,走到大殿里。
刚想对着高坐之上的皇帝行礼,眼角的余光扫过一旁,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间瞪大了双眼。
她的反应,落在了高台之上皇帝的眼里,不过,他也没着急开口,而是笑着看向台下的女子。
“荆儿,你来了。”
看着高台之下的女子,皇帝脸上扬起一抹淡笑。
苏荆茜听到声音后,反应了一会儿,脸上才扬起一抹僵硬的弧度。
“皇上。”
说完这话后,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扫向身侧的人。
“阿沉?”
她试探性地开口,顾颐沉却并没有理会她。
皇帝听到这话,眸光沉沉,好一会儿后,脸上扬起一抹淡笑。
“荆儿,之前忘了跟你说,阿沉并没有死,之前都是些假消息,现在他安全无虞地回来,你是不是很高兴?”
听到这话,苏荆茜心里咯噔一声,不动声色地敛去眼中的神情,对着高台上的皇帝笑着开口。
“战王殿下安全回来,臣妾心里自然高兴,太后娘娘要是知道这个消息,定然也会兴奋不已。”
她将太后给搬了出来,皇帝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倒是一侧的顾颐沉,目光落在她身上。
“臣弟能安全回来,皇嫂心里难道就不疑惑吗?”
“战王这是说的什么话?”
苏荆茜眉头直跳,脸上带着一抹无辜,似乎不明白顾颐沉为什么会这样说。
顾颐沉却抬头看向她,他可不会被她这样的表情给迷惑住。
“说来也巧,臣弟回来的时候途中遇到一妇人。”
“那个妇人家中有两个兄弟,那个妇人嫁给了家中长兄,那户人家也算是颇有家产,后来那妇人竟然伙同那户人家的敌对之人,企图夺了那家人的家产。”
“先派人将那家中弟弟给谋害致死,在悄无声息的给那兄长下了些慢性毒药,后来那个富人的罪行暴露,被判五马分尸之刑。”
“皇兄以为如何?”
皇帝不假思索地开口。
“谋人家财,害人性命,她这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