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离国皇室失去了强大的武力支撑,再也无法抵御外敌的侵袭,最终沦为了宁国的奴隶!曾经的辉煌与荣耀,如今已如过眼云烟般消散无踪。”
“这么多年来,陛下一直默默忍受着屈辱和苦难,艰难地维持着国家的存续。若不是贵国大军还算有些良心,未曾肆意伤害我国无辜的百姓,我们这些臣民即便拼尽全力、以死相搏,也绝不会轻易屈服于他国的统治之下!”
听到朱钧这番发自肺腑的话语,李星云不禁对眼前这对叔侄产生了些许敬意。尽管他们身处困境,但在明知实力悬殊、毫无胜算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坚守故土,努力保全南离这片土地以及生活在这里的人民,如此作为着实不易。
不得不说,若非宁国过于自大轻敌,认为南离已然不堪一击,不屑一顾,否则以南离当时的状况,恐怕早已被宁国彻底吞并,纳入其版图之中了吧!然而,有一个问题始终萦绕在李星云心头——那便是这南离的老皇帝究竟去向何方?
念及此处,李星云当机立断开口问道:
“不知二位可知晓你们的太上皇现今身在何处?难道当真连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未能掌握吗?”
面对他的询问,叔侄二人对视一眼后,皆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太上皇离开时只是告知众人他前往了北方,但至于具体落脚之地,却是无人知晓啊……”
听到这话,李星云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抹复杂之色。事已至此,确实已经没有任何欺骗对方的必要了。
李星云并没有再执着于刚才那个话题,而是将目光投向远方,淡淡地开口问道:
“现如今南离国内究竟还剩下多少军队?具体又分为多少步兵和骑兵呢?”
听闻此言,朱钧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除了之前早已撤回的那二十万大军之外,其中有两万乃是机动性极强的轻骑兵。至于目前留在国都内负责守卫的军队,则还有足足十五万人之多啊!”
接着,朱钧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思绪,然后继续说道:
“而这十五万军队之中,又包含着三万轻骑兵、两万重装铁骑以及其余全部都是步卒。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兵马可用了。”
听完这番话后,李星云不禁微微一怔,双眉紧蹙起来,眼神中满是诧异之意。
要知道,南离可是出了名的富有之国,但没想到其拥有的兵马数量竟然连四十万都不到,这实在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出了他脸上流露出的深深疑惑,朱钧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主动开口解释起来:
“李大人切莫感到太过惊诧,想当年咱们不幸遭受宁国奴役之后,陛下便再也未曾增添过一兵一卒!”
说到这里,朱钧不禁摇了摇头,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您想想看,一个堂堂大国居然连一名武圣级别的高手都没有来坐镇,那陛下自身的性命岂不是时刻处于极度危险之中?即便拥有再多的兵马又能怎样呢?毕竟陛下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被数十万大军紧密地护卫着呀。”
紧接着,朱钧话锋一转,压低声音说道:
“再者说,就在这座城池当中,尚且隐藏着为数众多的宁国走狗和眼线。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如今这些家伙根本无法将消息传递出去。否则的话,咱们精心布置的这个障眼法恐怕非但不会产生任何正面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呐!”
最后,朱钧稍稍停顿了一下,缓声道:
“并且,经过这么漫长的岁月,我国的大军实际上竟然连一个士兵、一匹战马都不曾有过折损。单从这点来看,陛下对此已然相当满意啦!”
站在一旁的李星云听到这番话语后,整个人当场就愣在了原地,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拢。
心中暗自思忖道:这……这位皇帝哪里是什么昏庸之辈啊!能够在如此艰难困苦的局势之下,不但成功地护住了黎民百姓,甚至还让自家的军队毫发无损。这等能耐,简直超乎常人想象啊!绝非普通人物所能为之!
李星云不由自主地将大拇指高高竖起,满脸钦佩之色,他目光坚定地看向朱显,缓缓开口说道:
“若是谁胆敢说你是昏君,那本座定当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听到这话,朱显那张饱经沧桑的老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这么多年来,除了他那位一直支持着自己的皇叔以及温柔贤淑的皇后之外,几乎再没有人夸赞过他一句。
而今日,眼前这位李星云竟然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怎能不让他感到受宠若惊?恐怕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李星云真可谓是第一人啊!
朱显心中感动不已,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连忙摆起手来,谦逊地回应道:
“李大人实在是太过赞誉了,我不过是一个亡国之君罢了,背负昏君之名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然而,李星云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严肃地说道:
“你切莫这般妄自菲薄!放心好了,鉴于你如此诚恳的态度,并且还一心为百姓着想,殿下定然不会为难于你的。只不过,这南离之地,你怕是无法继续停留了!”
听到这话,三人脸上皆是闪过神伤,随即又明朗了起来。
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除了名声臭了以外,好像也没有任何损失。
朱显当即拱手道:
“李大人,直说吧,要我们怎么做,我们遵从!”
听闻此言,李星云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只见他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前方,缓声道:
“既然情况已然明晰,那么当下这些兵马究竟由何人统辖调度呢?如今,所有兵力将全权交予本座掌控。待稍后,我自会把兵权转交于霍去病将军,暂且由他统率全军。”
语罢,李星云稍稍停顿片刻,接着又补充道:
“此外,不知这皇室之中可还存有其他成员?待到霍去病将军成功接管国都之后,诸位便随我一同返回大雍吧。”
李星云这番话语刚落,那三人瞬间如释重负,高悬的心终于安稳落地。显而易见,李星云此番言辞意味着要放过他们性命,而非取其项上人头。
他们此前提心吊胆、煞费苦心筹备良久,未曾料到最终结局竟是这般简洁明了、直截了当!
此时,朱钧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拱起双手,应道:
“李大人,这大批军队向来都是由微臣与陛下共同节制调度。不过,在京城之外尚有两位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其中,古韵大将军手握二十万雄兵;兰柄仁大将军则执掌禁军之权。我这就即刻传讯,命他们二位速速赶来此地!”
李星云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好,可以如此行事。”
然而,朱钧并未转身离去,他缓缓地朝着门外迈出两步之后,突然停下脚步,紧接着扯开嗓子大声喊道:
“来人啊!”这声呼喊犹如惊雷一般,瞬间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随着他的呼喊,只见从宫殿外迅速跑来几名身穿重甲、手持长枪的禁军士兵。他们步伐整齐有力,眨眼间便来到了门口,并恭恭敬敬地站立着,然后齐齐向朱钧拱手行礼,齐声问道:
“王爷,不知您有何吩咐?”
朱钧脸上的神情瞬间恢复成往日那副威严霸气的模样,他目光如炬,凝视着眼前的禁军士兵,用洪亮而坚定的声音下达命令道:
“陛下有旨意在此,立刻去传唤古韵大将军和兰柄仁大将军速速进宫面圣,此事至关重要,不得有丝毫延误!”
“遵命,王爷!”那几名禁军士兵不敢怠慢,领命后即刻转身飞奔而去,执行传旨的任务。
待这些士兵离开之后,朱钧又不紧不慢地退回屋内。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朱显抬眼看向李星云,缓声道:
“李大人,如今这皇室之中,除了我本人以及皇后之外,尚有一名妃子,两位公主和一位皇子。”
说到此处,他稍作停顿,似乎在整理思绪,接着继续说道:
“至于皇亲们嘛,则只有我的皇叔,再加上皇后娘家那边的一些亲属了。由于我们原本就打算撤离此地,故而已经提前将众人都妥善安置在了一处地方,也就是这皇宫之内。”
闻言李星云有些惊讶,这皇帝还真是啥都考虑好了,竟然只有一个妃子,而且子嗣也只有三个。
看来他对于今天的事情,恐怕很早之前就已经有所预感了!
随即李星云点点头:
“好,那正好不用麻烦了,待交接好兵权,我会派人去通知霍去病将军,等他大军一到,尔等立即随本座回大雍!”
闻言二人拱拱手:
“我等听从李大人安排!”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繁华的皇城之上,给整座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李星云身着一袭白色锦衣,身姿挺拔地走出了皇宫那巍峨高大的宫门,闲庭信步般地出现在了热闹非凡的城内街道之中。
与此同时,分散在城中各处执行搜索任务的一众不良人们也迅速地向李星云所在之处汇聚而来。
待他们集合完毕后,纷纷恭敬地看向站于前方的李星云,并拱手行礼道:“大帅,我等按照您的吩咐在城内仔细搜寻,却未曾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李星云微微摆了摆手,神色从容淡定地说道:
“诸位辛苦了,不过无需再继续寻找下去了。这所有之事皆乃南离皇帝精心策划并上演的一出戏码罢了。”说罢,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闪过一丝睿智之光。
接着,李星云话锋一转,郑重其事地宣布道:
“从今日起,整个南离国都将处于本帅的掌控之下。段天成已前去通知霍去病将军相关事宜,如今本帅另有一项重要任务需要交付于各位!”
听闻此言,在场的所有人齐声拱手应道:
“请大帅下令!”声音整齐划一、响彻云霄。
只见李星云不紧不慢地从宽大的袖子中缓缓取出一张纸。原来,这正是昨晚完成兵权交接之后,他特意从皇帝及其侄子那里索要而来的关于宁国奸细的详细名单。
他将这份珍贵的名单递了过去,让众人传阅浏览。待众人都大致看清了名单上的名字后,李星云才再次开口说道:
“此份名单之上所罗列之人,皆是潜伏在南离国内的宁国奸细。其中,对于那些妇女和儿童,暂且将其控制住并押送前往北蛮之地;至于其余之人,则一律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众不良人立刻抱拳领命道:
“是,大帅!”随后便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行动起来,依照李星云的指令展开了一场针对宁国奸细的围剿行动。
...........
烈日高悬,天空仿佛被点燃一般,炽热的阳光无情地洒向大地。整座城市沐浴在这耀眼的光芒之中,呈现出一派祥和安宁的景象。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商家们忙碌地招呼着顾客,孩童们则在街头巷尾嬉戏玩耍。
然而,就在这座看似平静的城市深处,各个宅院里却相继传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痛苦呐喊声!这些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宁静,让人不寒而栗。
张府。
院子里聚集了数十个人。妇女和孩子们惊恐万分,涕泪横流,哭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院落。
而在人群中央,一名中年男子正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手上的绳索。他身材中等,脑袋略呈蒜头状,一双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个极其精明之人。
那中年男子一边用力拉扯着束缚自己双手的绳索,一边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朝廷命官!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这时,只听得一阵妖里妖气的轻笑传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丽服饰、面容姣好但神情妩媚的人缓缓走了过来。此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巧星——上官云阙!
上官云阙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他轻启朱唇,慢条斯理地说道:
“哟呵!张大人,您可真是会开玩笑啊!实话告诉您吧,我们家星云可说了,除了那些可怜的妇女和无辜的孩子之外,其他人一律格杀勿论。所以呢,我今天可不是来绑架您的哦,而是奉命前来取您性命的,哈哈哈哈……”
说罢,上官云阙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张府的上空,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颤抖。
就在众人惊恐地目睹着这一幕时,上官云阙那肆无忌惮的笑声仿佛化作了一道道惊雷,在每一个张家人的心间炸响。
他们瞪大双眼,嘴巴也因极度的恐惧而不由自主地张开到最大程度,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个原本还无比嚣张的男子,此刻脸上的得意与狂妄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人的到来并非只是简单地抓捕他,而是抱着将他置于死地的决心。
他的声音在一瞬间变得颤抖不已,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们张家下如此毒手?”
面对男子的质问,上官云阙依旧面带微笑,但那笑容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他缓缓地迈步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上,带来一阵无法言说的压迫感。
同时,他口中冷冷地回应道:
“为何要取你性命?那就得问问你究竟是替谁办事,又干了些什么样的勾当。难不成还要让我一一给你列举出来吗?”
随着上官云阙越走越近,那男子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一番,可话还未及说出口,上官云阙突然出手如电,猛地一把死死掐住了他的脖颈。
刹那间,男子的身躯如同被电击一般僵直不动。他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已经知晓了他所犯下的罪行,所以才会毫不留情地下此狠手。
然而,此时的后悔已然无济于事。就在他试图再次张嘴求饶的时候,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上官云阙手上猛然发力,竟是硬生生地捏碎了男子的喉骨。
伴随着这令人心悸的声响,男子的口中顿时喷出一股猩红的鲜血,溅洒在空中,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雾。随后,他的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彻底失去了生机。
“啊~”
突然之间,一声凄厉无比的惊叫响彻整个张家大院。这声尖叫仿佛一道惊雷划破长空,令所有人都不禁为之震颤。
刹那间,原本安静祥和的庭院变得一片混乱,所有的女眷和幼童们像是被惊吓到的鸟儿一般,纷纷发出了惊恐至极的叫声。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噪音,让人听了心烦意乱。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便是上官云阙。只见他那英俊的面庞此刻紧紧地皱着眉头,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不耐烦与恼怒之意。
“都给我闭嘴!吵死了!”
上官云阙大声怒吼道,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瞬间压过了那些嘈杂的惊叫声。
“若不是我家星云慈悲为怀,特意嘱咐留下你们一条性命,就凭你们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岂能活到今日?”
院子里的女眷和幼童们听到上官云阙这番冷酷无情的话语,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不已。
他们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位宛如杀神降临般的男子,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看到众人如此惧怕自己,上官云阙心中不禁冷笑一声。随后,他用充满鄙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冷冷地说道:
“哼!将他们统统押走,免得在这里碍眼心烦!”
话音刚落,只见上官云阙身后的那群李星云所派遣而来的禁卫军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出手。
他们动作敏捷而有力,眨眼间便已冲到那些女眷和幼童身前。紧接着,这群训练有素的禁卫军毫不留情地将一院子的人全部从后门押送而出,只留下空荡荡的庭院和满地的狼藉。
如此惊人的一幕,竟然在城中的各个角落纷纷上演着,人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仿佛一场盛大的戏剧正在拉开帷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渐渐西沉,直至夜幕完全笼罩大地之后,这场繁忙的活动方才逐渐停歇下来。
是夜。
月光如水洒落在古老而庄严的皇宫之上,给这座宏伟建筑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李星云身穿着一袭黑色的锦衣,带领着一群气势逼人的不良人,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踏入了皇宫。
朱显早已等候多时,当他望见李星云身后那支阵容强大的队伍时,不由得当场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心中暗自思忖道:原来李九天手下的势力已然发展得如此壮大,其人员之精锐、实力之强悍,远远超出了自己所能想象的范畴。
就在这时,李星云缓缓地张开了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名单上所列出的那些人,如今已被我们全部妥善处理掉了。至于那些家眷嘛……等到明日霍去病将军率军抵达之时,便会将他们统统押解往北蛮之地,让他们在那里为建设云泽贡献一份力量吧!”
听到这番话,朱显不禁再次大吃一惊,他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情,犹豫片刻后才勉强开口说道:
“李大人办事果然雷厉风行,令人钦佩不已啊!想当年,为了避免引起宁国对我忠诚度的怀疑,我可是苦苦忍耐了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敢轻易对这些人动手呢!”
“如今倒也是了结了一一桩心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