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的跋掣顿时欺身而上,舞动的几个头颅发出石破天惊的威能,铺天盖地的朝着凭虚御空的摩拉克斯疾驰而去。
“安如磐石。”
从容不迫的声音随着亮起的发丝映入跋掣的眼中,只是瞬息间祂的攻击就再也无法前进。
“吼!”
‘一起上!’
刹那间整个海面都喧闹了起来,无数形色各异的攻击,都朝着摩拉克斯而去,交汇的地点已经将其完全淹没,除了不断激绽的元素力外,什么也看不见。
涛涛的巨浪不断拔高,很显然他们自己清楚根本奈何不了摩拉克斯,这样的攻击说破天也就是能拖住祂一会罢了。
不过这样也就够了,君不见归终不就是因为这样而死的吗?
只不过这一次“死”的将是整个璃月港!
“荒地生星!”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跋掣的目光顿时望向远方,甚至嘴都不由自主的张开了,似乎充满了震惊。
不过随着海床的战栗,祂也不用震惊了,毕竟这样的力量除了祂之外,再无任何魔神可以办到。
看着眨眼间出现在海中央的大山,跋掣陷入了沉默,若陀龙王不是因为磨损早就被其封印了吗?
不过事已至此,跋掣除了迅速远遁之外再无其他任何的选择。
“吼?!”
‘琉璃百合?!’
感受着不知何时满布四周的根蔓,跋掣知道祂已经没有退路了,有若陀与另一位不知名的魔神相助,祂们的攻势自然不攻自破了。
衣袂飘飘的钟离淡定自若的飘落在创生而出的山尖,随后一朵朵琉璃百合轻盈的绽放而出。
凭依琉璃百合复生的归终,此时自然不再是当初的尘之魔神了,那些权柄也早就被天理熔铸在神之心中。
不过依托命途之丰饶,此时倒是颇有几分琉璃百合魔神之资。
“吼?”
‘归终?’
面对跋掣的疑问,那位神似归终的魔神并未搭话,虽然当初是因为祂们的谋划而死,但是归终并未见过这位奥赛尔的追随者。
当然了就算是见过,她也不会回应祂——这位试图摧毁璃月港,屠戮生灵的魔神!
明明是在大海之中,但是磅礴无量的岩元素力,却硬生生让跋掣感到窒息。
高大的石柱不知何时依然林立在跋掣四周,直到其绽放出元素力的波动,才让跋掣警觉发现,看起来之前的攻击,甚至连拖住摩拉克斯都做不到。
“就只是封印?”空灵的声音带来生命的气息,让四周的琉璃百合都精神了几分。
“魔神可屠却难灭,这是最简单的方式。”钟离的话语似乎带上了一些温度。
“嗯。”
跋掣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无量的元素力攀附在了祂的体表,随后就被收押在创生而出的高山之下。
至于说祂们之前掀起的巨浪,则是被挖取出的海床消弭了绝大多数,毕竟高山可不是凭空出现的,而余下的波涛并不能对璃月港构成什么威胁。
“璃月港的那个家伙怎么处理?”岩钧夹着着笑意的问道,毕竟那玩意竟然流着摩拉克斯的血脉,当然了就是有些调皮。
虽然又砸又打的,但更像是在玩闹?
钟离没有说话,只是手上多出了一柄岩枪,如果七星失败了,那这柄枪就是它的下场。
权柄的判断是否是魔神的依据,或者说魔神就是成了“精”的权柄。
这也是为什么说魔神可屠却难灭的原因,因为权柄是没有办法毁灭的,最起码钟离是没有什么办法,要不然也不至于让魔神残渣肆虐至今。
当然了在魔神战争时期,还有一些特殊的存在,虽然并非权柄成“精”,但是却拥有了权柄。
愚者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祂并不像一般的窃取,也并非通过天理,更没有什么背景,毕竟祂似乎并非此界之人。
用异世之力,撬动着天理定下的秩序,虽无权柄之实,却有权柄之力。
甚至比一般的魔神还要强大,毕竟魔神的强弱依托于权柄的强弱,祂却可以撬动近乎所有的秩序。
如果不是祂支撑不起消耗,恐怕没有哪个魔神会是祂的对手。
若陀龙王真实之身依旧在伏龙树之下,但是岩钧却可以使用祂的权柄,这就是因为祂撬动了若陀的权柄,让二者达成了共享。
现如今祂更是展现出了另一种形式——塑造权柄。
至于说成果,不用说蒙德之前爆发出的诡异力量,单单是面前的归终就已经显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现如今的钟离也不得不下狠心,看看七星他们的力量到底如何,以及祂是不是要重新执掌璃月,毕竟接下来的局势,极有可能回到魔神战争时期。
就以璃月如今的情况,哪怕是钟离也难以守护如此巨大的地盘。
到时候恐怕只能死守归离集到层岩巨渊一带,与须弥互成犄角之势。
至于说稻妻,实在是隔的太远了。
不过也许他们的处境并不会像钟离预想的那样坏,毕竟通过这些魔神残渣可以看出,他们的力量也是有凭依的,凡人的愿力虽然强大,但想要成为可以跟祂动手的魔神,恐怕举一国之愿,也是有些不够的吧?
所以钟离并没有立刻选择接管璃月,毕竟要是这样做了,下一次退休就真的成笑话了。
亦或者直接在位置上坐到死?
“诶?好大的船队啊!竟然从雷暴中走出——那是雷之神的意志吗?”归终好奇的眺望着稻妻的方向,那里一只庞大的商船正在向着璃月港而来。
“是南十字商船,也是凝光的海上力量,看起来是接收到了消息正在赶回。”
“竟敢与神明的意志对抗,不,那位执政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不太清楚,不过稻妻的风格一些如此,相比于自由之蒙德,稻妻更加喜欢——传承。”
“传承?”
“子承父业,以脉分行。”
“原来如此,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这样的秩序——”
“太过压抑了吗?也行吧,或许对于稻妻的人而言,这就是他们期许的呢?”钟离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制度的利弊,但是终究是同为执政,祂不好多说什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