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在?”
虞归晚蹙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是啊,奴婢去苏府之时,他们告诉奴婢苏小姐出门去了,不在府中。”芙蓉皱了皱眉,也满脸不解。最近这几日她日日都去苏府,却日日都见不到苏小姐的人。
怎么日日都不在?
不对劲,实在太不对劲了。
片刻后,她慢慢开口,“找人打听一下晴雨在何处,我亲自去寻她。”
……
琴音阁。
戏台上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本,苏晴雨坐在阁楼之上看得津津有味,一墙之隔坐着的是卫蘅,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楼下的戏台上。
他的心思全都在隔壁之人的身上。
苏晴雨看戏时,眼神也有意无意落在隔壁的屋子。
虞归晚带着芙蕖走进琴音阁,很快就有人迎接上来,一脸谄媚开口,“这位贵客可是要上二楼看戏?”
二楼?
虞归晚听到这话,微微抬头,立马就看见了苏晴雨看戏看得正入神,视线一转虞归晚立马就看到卫蘅对着,对着墙壁发呆。
虞归晚蹙眉,眼底有些嫌弃。
随后,他立即反应了过来,卫蘅看的不是墙壁而是隔壁的晴雨啊。
想到这里,她会心一笑,对着小二道,“不必了,看到我朋友了。”说着,她带着芙蕖往二楼走去。
琴心守在苏晴雨身边,苏晴雨看戏看得入迷,反倒是琴心先发现了走进来的虞归晚,琴心刚要出声,就被虞归晚一个眼神示意让她噤了声。
虞归晚轻步走到苏晴雨身后,悠悠开口:“你可让我好找啊,晴雨。”
苏晴雨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转过头,眼中一抹心虚快速闪过。
“归晚,你怎么来了?”苏晴雨笑着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说着,她坐在苏晴雨身旁,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这几日想见你都见不到,你莫不是故意躲着我?”
苏晴雨微微偏过头,解释道:“没有,你想多了。”
“真的?”虞归晚用着八卦的眼神看着她,又朝隔壁使了个眼色。
苏晴雨立马垂了垂眼眸,不去看虞归晚,耳根爬上一抹红晕。
这下,不用虞归晚再多问,她也就明白了。
如今看来这两人的相处状态,应该是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苏晴雨突然站起身来,问道,“归晚,今日找我是有何事?”
虞归晚被她这么一问,才想起来此的正事,她正了正神色,“对,此地不宜说话,找个能说话的地方。”
“好。”苏晴雨点头,起身跟着虞归晚往楼下走去。
卫蘅坐在二楼,猛然在楼下看见苏晴雨和虞归晚的身影,这时他才发现苏晴雨跟着虞归晚离开了。
*
酒楼,雅间内。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苏晴雨露出疑虑之色,她还以为苏晴雨亲自来寻她,理应是重要的事情找她才是,怎么就只是为了邀她去明玉斋。
“不然呢?”虞归晚挑眉。
“要不是你日日都不在,我何必亲自来寻你。”虞归晚支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晴雨。
苏晴雨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紧接着苏晴雨皱了皱眉,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小声开口,“可……”
“晴雨。”虞归晚喊了她一声。
不等苏晴雨说出口,虞归晚就及时打断了她,看着苏晴雨的神色也与平日不同。
这样的事情,晴雨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如若不是自己一个人上门,背后的人果真跟明玉斋有关系,那么她就太引人注目了。
这下,苏晴雨立马明白了过来,转移话题,“那明日就去如何?正好我想买两盒花露胭脂。”
“行,那明日你的胭脂我包了。”虞归晚双手环胸抱拳,轻挑下眉。
“王妃大气。”苏晴雨开口道。
两人对视一眼,笑出了声。
……
宸王府。
卫蘅自然不会跟上虞归晚和苏晴雨,所以只能回了宸王府。卫蘅一脸气愤地冲进谢绥的茶室,二话不说就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谢绥瞧了一眼,看着他这副模样,轻车熟路开口:“谁又惹你了?”
“还不是你那好王妃。”好不容易这几日能多和苏小姐见上几面,虽然说不上几句话,他也是高兴的,偏偏虞归晚来就来了,还把苏小姐一同带走了。
卫蘅脱口而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嗯?”
谢绥眼神一暗,一双黑眸透露透露出冷冽之气。
卫蘅眼神缩了缩。
得,在这厮面前不能说一句虞归晚的不好。
紧接着卫蘅往谢绥那边靠近,“时与,你说,喜欢一个人该怎么同她说才不会吓到她?”卫蘅一双眼睛里满是疑惑还夹杂着一抹小心翼翼。
还不等谢绥开口,卫蘅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没好气的开口,“不是,我问你这个榆木脑袋做什么?”卫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真是病急乱投医,但凡谢绥张张嘴,也不至于两人现在还要分房而睡。
他在心底吐槽着谢绥。
谢绥摇了摇头,忽然出声,“你觉得苏家会同意你一个白衣之身娶走苏小姐吗?”
卫蘅听到这句话,身子一僵,整个人愣在原地。
“你,你怎么知道?”卫蘅下意识的问出声。
他淡笑一声,悠哉悠哉地开腔,“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难道本王看不出来?”
苏丞相虽然淡泊名利,但恐怕不会将女儿交给自己手下的人,至于丞相夫人更是看不上白衣之身了,两人若真想在一起恐怕有些困难。
“咳,连你都看出来了。”卫蘅小声嘀咕一声,谢绥这个人跟明镜似的,偏偏遇到自己的事情却无从下手,对虞归晚更是束手无策。
“那你说该怎么办?”卫蘅一时间竟然没法子,只能又坐了下来。
谢绥闭了闭眼,片刻后他开口,“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不等他说完,卫蘅就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办法了。
卫蘅立即站起身来,冷着脸拒绝,道:“你知道的,我是绝不可能入仕途的。”说完,卫蘅就离开了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