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皓见状,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但还是走上前将手中的信封放置在了她的脚边。
做完这一切后,韦皓深深地看了一眼依旧毫无反应的云穆瑾,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去。
踏出庭院后,一步接着一步,直至完全离开这座宏伟的建筑。
伸手轻轻推开那扇大门,眼前展现出的一幕令人瞠目结舌。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筑的下方已经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数十万民众,其中有孩童,有妇女,还有老人,然而,却唯独不见一名成年男性。
只见下方的冷邪正一脸焦急地穿梭于人群之中,努力维持着现场的秩序,并苦口婆心地劝导众人返回自己的家中。
但他的话语仿佛石沉大海一般,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就在这时,下方的民众突然注意到了刚刚现身的韦皓。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双膝跪地,齐声高喊起来。
“胡首帅!不能议和啊!!”
这呼喊声此起彼伏,虽然并不整齐划一,但来来去去都是这么一句发自肺腑的呐喊。
每个兽的脸上都写满了悲愤与决绝,眼中闪烁着对战争的渴望以及对敌人的痛恨。
韦皓的目光依次扫过每个兽身上的衣着,那些衣物或残破不堪、或血迹斑斑,他的喉咙不禁滚动了一下,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终于,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紧接着更多的泪水如决堤之水般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随后缓缓仰起头,望着天空中那片被战火染得通红的云彩,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颤抖着声音说道。
“您是对的,不能...再打了...”
......
画面一转,只见申猴那双锐利的眼眸之中,竟也开始缓缓地浮现出泪珠。
此刻,面对着未羊与景鼎的猛烈攻势,申猴手中紧握着的长棍再次猛然一挥,带着一股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地砸向了面前的敌人。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未羊和景鼎瞬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击退开来。
同时,申猴口中大声怒吼着。
“我!是不会死的!”
这道声音如同雷霆万钧,震耳欲聋,仿佛要穿透整个天地一般。
就在此时,刚刚被击退的未羊迅速稳住身形,双手紧紧合在一起,低声默念道。
“幽魔爆灭!”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刹那间,申猴那庞大的身躯之上,从头部到脚部,每一个部位都突然传来了一阵阵沉闷至极的爆炸声响。
紧接着,就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样,申猴的身体各处纷纷迸射出无数道狰狞可怖的伤口。
殷红的鲜血犹如洪水一般,从这些伤口中狂飙而出,溅洒得到处都是。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
一旁的景鼎见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他毫不犹豫地施展出自己的绝技——“九火焚寂”!
只见橙、白、黑、棕、紫、蓝、绿、黄、红等九种不同颜色的熊熊烈焰瞬间交织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道绚丽多彩却又蕴含着无尽威能的巨大火柱,朝着申猴而去。
眨眼之间,火柱便完全覆盖住了申猴的整具躯体。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惊天动地的轰然爆炸声接连不断地响起。
在这恐怖至极的爆炸威力之下,申猴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直接化作了一片灰烬,消散于空中。
做完这一切后,景鼎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量一样,铠甲解体,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沉重的身躯,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火宝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它直接虚弱地倒在了地上,甚至连想要站起身来的力气都丧失殆尽了。
未羊看到这样的情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只见它的身形如同闪电般一闪即逝,眨眼间的功夫便瞬移到了景鼎的面前。
紧接着一只锋利无比的爪子,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景鼎狠狠地抓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冰冷刺骨的寒光骤然闪现。
一支由坚冰凝结而成的利箭以惊人的速度破空而来,精准无误地射中了未羊伸出去的那只手背。
未羊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谢欣夏正双手紧握着一把散发着丝丝寒气的寒冰弓。
此时,她手中的寒冰弓已经再次被拉开,弓弦紧绷,一支新的冰箭闪烁着寒芒,已然蓄势待发。
未羊显然没料到会有如此变故发生,它吃痛之下,身形猛地一闪,瞬间又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它竟直接出现在了距离谢欣夏仅有两米之遥的地方。
未羊那双充满野性和杀意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谢欣夏的双眸。
谢欣夏与未羊对视的一瞬间,娇躯不由自主地猛地一颤,五个月前那一幕在她的眼前飞速闪过,恐惧、绝望等各种负面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就是在谢欣夏短暂愣神的这一刹那,未羊抓住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她的近前,并再次挥动起那只锋利的爪子,朝她狠狠劈来。
眼看着谢欣夏就要命丧于未羊的利爪之下,一声暴喝响彻云霄。
“狂飓龙卷踢!”
伴随着这声怒吼,只见一条大腿裹挟着狂风呼啸而至,硬生生地挡住了未羊那致命的一击。
未羊眼见自己此番出手未能得手,心中暗自懊恼。
此刻它体内的能量已经消耗殆尽,若再不撤离,恐怕自身难保。
于是,它当机立断,身形一闪,如闪电般冲向景鼎和火宝。
一只大手紧紧地扼住景鼎的脖颈,另一只手则牢牢抓住火宝,然后猛地转身,向远处而去,速度之快。
竺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猝不及防,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未羊早已带着景鼎和火宝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
竺羽心急如焚,立刻奋力追赶,但未羊的速度实在太快,任凭他如何拼命,始终无法拉近与未羊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