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胡兴安一拳打飞出去的勒仇,此刻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转身撒腿狂奔,拼尽全力逃离这片区域。
眨眼之间,勒仇的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以胡兴安三兽为中心的方圆近千米范围内,已然成为了一片没有任何生灵存在的死寂之地。
此时此刻,正在远处与凤羽激烈交锋的云穆瑾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她不禁转头看向胡兴安所在的方向,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忧虑之色。
不过,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重新集中精力应对眼前难缠的对手凤羽,并加大了攻击力度,试图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前去支援胡兴安。
另一边,胡兴安独自伫立在那片死寂之地的正中央,他的身躯微微颤栗着,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就在刚才,他拼尽全力发出的一击,几乎耗尽了体内所有的力量。
然而,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不移,因为他深知,对方绝对不会给他过多喘息调整的时间。
而在胡兴安的对面,瞑靖和修罗两只巨兽也同样不好受,它们身上都带着或轻或重的伤痕。
当它们望向胡兴安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满满的忌惮之色,显然对这位对手不敢有丝毫小觑之意。
紧接着,只听得修罗仰天怒吼一声。
“再来!”
伴随着这声咆哮,它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般再度疾驰而去,径直朝着胡兴安猛扑过去。
与此同时,瞑靖也毫不迟疑地紧跟其后,又加入到这场激烈的战斗当中。
瞬间,三只巨兽再次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只见胡兴安身形矫健,动作敏捷,虽然面对两只强大的敌手,但他所展现出的力量却好似无穷无尽、永不枯竭一般。
在成功抵挡住修罗和瞑靖的一轮凶猛攻击之后,他巧妙地借助反作用力纵身一跃而起,整个身影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修罗和瞑靖。
面对来势汹汹的胡兴安,修罗连忙挥动起自己那双巨大无比的钳子试图进行阻挡。
而一旁的瞑靖则迅速侧身闪开,并寻找合适的时机发起反击。
胡兴安手中的铁棒更是被他运用得神乎其技,时而化作一道凌厉的直线直击敌人要害,时而又如狂风骤雨般横扫而出,令对手防不胜防。
这场激烈的战斗犹如一场永不停歇的风暴,整整肆虐了三天三夜之久,才终于在双方都精疲力竭之际缓缓落下帷幕。
最终,双方以平局收场,带着满身的疲惫与不甘各自退兵离去。
然而,与这边势均力敌的战况不同,屠空所率领的军队遭遇了一场惨烈的伏击。
尽管屠空奋力抵抗,指挥士兵们奋勇作战,但终究还是难以抵挡。
在经过一番浴血厮杀后,屠空不得不带领残兵败将大败而归,并匆匆退回与胡兴安会合。
与此同时,无痕那一方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由于双方装备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无痕的部队在战场上渐渐陷入被动局面。
尽管将士们英勇无畏、拼死一战,但面对敌方精良的武器和坚固的防御工事,他们依然无法取得实质性的突破。
最终,无痕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下令撤退,带着满心的遗憾和失落败归。
数年后......
起义军总部,一个略显简陋的房间里,胡兴安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般瘫软地倒在床上。
他那张原本刚毅的面庞此刻毫无血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机,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即将踏入死亡之门的人一般。
他无力地仰望着头顶那斑驳的天花板,眼神空洞。
突然,他艰难地抬起手,试图去够放在身侧的那个用古老盒子盛装着的药物。
然而,此时的他就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完成,刚刚触碰到盒子边缘,那脆弱的力量便再也无法支撑。
只听得“啪嗒”一声,盒子应声落地,里面的药丸也随之滚落一地。
正在此时,房门猛地被推开,韦皓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还未等站稳脚跟,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胡老大,我听说您要和他们议和?”
话未落音,韦皓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偏向一侧,瞬间定格在脸色苍白、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的胡兴安身上。
刹那间,韦皓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
紧接着,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以极其熟练的姿势来了个滑铲,双膝重重跪地,滑行至床头边。
“师父!”
听到韦皓的呼喊,胡兴安那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微微一亮,苍白如纸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气若游丝地说道。
“皓儿...你终于回来了...”
韦皓紧紧握住胡兴安那瘦骨嶙峋的手,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焦急地追问。
“师父!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您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胡兴安听到韦皓的话,嘴唇微动,待胡兴安稍微恢复些气力后,他缓缓说道。
“皓儿...对不起...我...可能无法陪你看到和平的那一天了...”
听到这话,韦皓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他迫不及待地向前一步,紧紧盯着师父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继续追问着。
“师父,请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胡兴安看着眼前这个焦急万分的弟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他还是缓缓开口道。
“皓儿...有些事情就像是命运的安排...是无法改变的必然结果...你还年轻...有些真相并不适合现在就让你知晓...不过...既然你如此执着...为师便问你一个问题...你...可曾听闻过兴安杜鹃吗?”
韦皓一脸茫然,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未听说过这种花。
胡兴安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它是一种神奇的花,拥有令人惊叹的生命力,就像起死回生一样,即便是已经枯萎凋零,也能在某个时刻重新绽放...它只会生长在荒无人烟的郊外之地,远离尘世的喧嚣和纷扰...它从不屈服于其他同类的压迫,也从不会抱怨周围恶劣的环境,始终坚守着自己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