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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等生完再办婚礼了,我现在是不是显得很臃肿?”

容聆穿着婚纱,坐在镜子前,无奈地看向纪早。

纪早作为伴娘也正被造型师按着梳妆,她偏头看着容聆笑,“瞎操心,虽然怀孕四个多月了,但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是么?”

容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是怀疑纪早的话。

毕竟从小到大,纪早对她的外表从来只有表扬,这么护短的人,根本不指望从她口中听到真实的话。

纪早看向造型师,“不信你问苏苏姐。”

造型师笑着道,“容小姐,纪小姐没骗你,你如果不说,我真不知道你怀孕了。”

见第二个人也这么说,容聆才稍稍放心,“都怪谈津墨,非得说怀着孕办婚礼比较有意义,可是我们都已经结婚两年多了,办不办婚礼有什么意义呢?”

纪早朝天翻了个白眼,手指虚虚戳向她,“这一嘴狗粮吃得猝不及防。”

容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自己是真心这么想的,但是别人听起来还真有点秀恩爱的意思。

她朝纪早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容聆和谈津墨的婚礼在港城举行,地点选在了海边的酒店,婚礼在沙滩上进行,为了配合浪漫的氛围,她特地选择了简约轻便的婚纱。

这两个月来,谈津墨严格控制着她的饮食,就这样,短短五十几天,她胖了十斤,所以她才有些担心,毕竟谁不想婚礼上美美的?

还好,蓬蓬裙式露出脚踝的婚纱很好的修饰了身形,让人看上去俏皮唯美。

造型时看过无数的新娘,容聆不是最漂亮的。

但她的气质让她站在那里,就会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今日,穿上美丽的婚纱,她无意是现场瞩目的焦点。

仪式开始时,容聆被伴娘搀扶着进场,新郎谈津墨已经站在巨大的花门下,正含笑看着自己的新娘。

只只和嘉辰兴奋地拎着花篮走在容聆身后,朝周围两侧撒着新鲜的花瓣,夕阳落下,海水上方的天空被晕染成浅紫色,正片沙滩上亮起无数的烛光,所有人的脸上是祝福的笑容。

容聆坚定而幸福地走向谈津墨,直到神父祝福,两人交换戒指,亲吻,拥抱,虔诚地完成仪式。

容聆被谈津墨拦腰抱起,容聆将手中的捧花准确无误的抛入纪早手中。

现场一片起哄的声音。

金骏庭故意耷拉着脸,“看来我也要快点准备起来了。”

纪早脸烫,将手中捧花塞到金骏庭怀中,“你不愿娶我还不愿嫁呢。”

金骏庭连忙大叫,“祖宗,我什么时候说不愿娶了?”

纪早“哼”了一声,想要冷脸,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开来。

没人能在这样的氛围中遗失笑脸。

包括心里泛着酸意的傅汀尧。

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般配的新人,手肘捅了捅身边同样的光棍邵庭,“哎,你天天看你家谈少蜜里调油,难道不难受?”

邵庭抵拳轻咳,“还好。”

“还好?”傅汀尧不信,“你别逞强,我懂你。”

邵庭不说话了。

直到身后响起一道弱弱的声音,“邵庭哥。”

傅汀尧和邵庭同时转身,看着面前的谈若溪,只见她脸色红红,支支吾吾地扯了扯邵庭的衣袖,“陪我去花门那边拍照呗?”

邵庭耳根也红了,“好。”

然后傅汀尧眼睁睁看着两人朝花门那边走去。

他错愕,踢了一脚沙子,“合着只有我一个人是光棍。”

再转身看向那对幸福的新人,他摸了摸眉梢,算了,本就是一场意外,就当是一场美好而短暂的美梦,梦醒了,他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

婚礼晚宴在酒店举行。

因着容聆怀孕,陪宾客的任务就交给了谈津墨。

容聆已经换了一身红色礼服,她不能喝酒,只能端着饮料站在一旁和小孩子们玩。

只只和嘉辰,今天打扮的一个像小公主,一个像个小绅士,他们陪着谈若麟玩了一会儿,又双双跑回容聆身边。

只只摸着她的肚子,“妈妈,弟弟累吗?”

容聆失笑,“说不定是妹妹呢?”

嘉辰趴在她膝盖上,仰着头道,“索菲亚说的,她说做梦梦到你生弟弟。”

容聆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她没和你说梦都是反的吗?”

嘉辰英俊的小脸露出疑惑,“是这样吗?”

容聆挑了挑眉,“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如果是妹妹,你们还喜欢吗?”

“喜欢的。”

嘉辰懂事地摸了摸她的腹部,“妹妹弟弟都喜欢,如果像我和只只这样就更好了。”

只只亮起眼睛,“对哦,龙凤胎最好,这样弟弟妹妹都有了。”

容聆一手捏一个小脸,“两个小贪心鬼。”

母子三人开开心心聊着天,谈曜则忽然出现。

只只和嘉辰对视一眼,“妈妈,我们去找若麟玩。”

“好。”

这个角落只剩下两人,谈曜则真心感谢,“谢谢你救了若骐。”

容聆淡淡摇头,“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何况你也算帮了津墨。”

说起来有些好笑,谈曜则年龄比她和谈津墨还要大,但是因为谈津墨的辈分大,谈曜则于情于理要喊他们一声小叔小婶。

想起以前老是叫他二哥,容聆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算了,以后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谈曜则扯了扯唇,“你可以反悔的,但是你没有,所以该谢的还是要谢。”

容聆回过神,对于他的感激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有把证据拿给谈津墨,你会救他吗?”

谈曜则虽然觉得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容聆,“会。”

谈曜则愣了一下,“为什么?”

“首先我是医生,其次孩子是无辜的。”

听着这样的回答,谈曜则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至于为何复杂,他不想去深究,或者说他有意识地把这种情绪掩藏。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谈曜则离开了。

容聆看着远处被宾客快要灌醉的谈津墨,正打算上前解救,却被一名侍者叫住。

“容小姐,有人托我把这个交给您。”

他递上一个包成礼盒的盒子。

“有说是谁吗?”

侍者摇头,把东西递给她就走了。

容聆好奇,拆开了外面的**,发现是一个深蓝色丝绒的盒子。

她打开盒子,见里面竟然是一串红宝石项链。

“哇,好漂亮,谈津墨送的?”

纪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脑袋搁在容聆肩上,看着项链惊叹。

容聆盯着项链思考,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早没注意她的表情,“正好和你这套红色礼裙相配,我帮你带上。”

容聆盖上盒子,“不用了。”

纪早看出一样,站到她面前,“怎么了?”

容聆抿着唇道,“这条项链是沈西渡妈妈的。”

“啊?”纪早吃惊,“那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容聆把盒子交到她手上,“也许只是想送我一份结婚礼物吧。你帮我和其他礼物放在一起吧,我找个机会还给她。”

纪早接过,但还是说,“他们不是移民y国了?也许以后都不一定有机会再见。既然是送给你的,你就收下吧,也算是对你的一份祝福。”

容聆听纪早这么一说,也就没再放在心里,以后有机会遇到再还也不迟,如果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见面,她就当做珍藏吧。

可容聆没想到,回到老宅,谈津墨就知道了这件事。

她洗完澡出来已经困的不行,却看到谈津墨坐在床头,手里捧着东西好像在发呆。

她掀开被子上床,随口问了句,“看什么呢?快去洗澡早点睡吧。”

谈津墨转过身,把项链递到她面前,“很喜欢?”

容聆不傻,他这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她挑了挑眉,故意逗他,“挺喜欢的,这是沈夫人的收藏,价值不菲。”

谈津墨脸色有些沉,但还算克制。

“成色一般,我可以找到更好的。”

容聆忍着笑,“我觉得挺好看的。”

谈津墨眼神从项链移到她脸上,“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容聆扑哧一声笑开,从他手里拿过盒子,盖上,“我人都是你的了,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这是吃哪门子醋?”

谈津墨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我觉得他贼心不死。”

“是你小鸡肚肠。”

谈津墨掐着她下巴,眼神危险地眯起,“你再说一遍。”

容聆咧嘴一笑,“我爱你。”

猝不及防的甜蜜告白,让谈津墨眸色深了几分,他将她压到床中央,“以后不准再接受他的东西。”

“好。”

新婚之夜,两人腻腻歪歪,可惜容聆有身孕,即使谈津墨再想,最后也只能冷水澡解决。

抱着她入睡前,谈津墨在她迷迷糊糊睡之前告诉她,“我也爱你,老婆。”

容聆听到了,但实在太困,只能在梦里回答他了。

-

容聆预产期前一周,谈津墨要参加一个国际性的会议,原本算准了提前一周回来陪她待产,但是临时出了点意外,延长了几天。

结果容聆提前两天开始阵痛,索菲亚和兰姨急急忙忙把她送医院,结果到了医院医生说还没到生的时候。

容聆痛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进产房那一刻,谈津墨还没有赶回来。

后来容聆痛的感觉快要坚持不住了,纪早陪着她,看得心疼又着急,她连忙给谈津墨打电话,那边接了。

纪早连忙问,“你到哪儿了?”

谈津墨那边刚下飞机,直接绿色通道出来上车,他厉声道,“我在机场,马上去医院,你把手机给她。”

纪早把手机放到容聆耳边,“容容,谈津墨回来了,你要不要和他说话。”

容聆摇头,“不要。”

谈津墨在那端听得清清楚楚,他又急又内疚,“是我不守信用,你要怎么怪我都行,你坚持住,我马上就到了。”

“我没事,你到了也别进来陪我。”

容聆忍着痛意说了句,然后就对着纪早说,“挂了吧。”

纪早只好挂了电话。

容聆不是生他的气,而是听到他的声音,她不自觉地就觉得有了依靠,就会心软,反而专注力不够。

她闭着眼,满头大汗,就在她终于忍不住差点喊出,“要不改剖腹产的时候”。

医生终于松一口气,“到了,加油。”

谈津墨赶到的时候,医生正好抱着孩子进病房。

“谈先生,是个很漂亮男孩,七斤二两,母子平安。”

谈津墨看了孩子一眼,皱成小小的一团,根本看不出哪里漂亮,他很快收回视线,“我妻子呢?”

“在里面,她累睡着了。”

谈津墨推开门进去,看到容聆正躺在病床上安睡,他才松了一口气。

兰姨和索菲亚看到洗干净的孩子,立刻抢着要抱,尤其是兰姨,止不住的夸,“若珏长得太好看了,你看这眼睛鼻子,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点。”

只只嘉辰连忙也要看,可真看到小若珏的样子,只只有点失望,“姨婆婆,他皱皱巴巴的。”

兰姨不赞同,“刚生出来的小孩都是这样,你们当初也是这样的呀,过几天就好看了。”

只只有点怀疑,“真的吗?”

兰姨,“真的。”

只只又来了兴趣,“那我可以抱抱他吗?”

”可以呀,不过要当心一点,不能摔着他。”

只只保证,“我会小心的。”

她小心翼翼的捧住若珏,眼睛里都是好奇。

这时候容聆也醒了,一睁眼就看到谈津墨站在眼前。

他弯腰亲吻她的眉心,“你辛苦了。”

容聆眨了眨眼,眼眶有些热,无声地摇了摇头。

有那么一刻,尤其是那一天一夜,她阵痛的时候,她是怪他的,但是预产期提前也不是他能预料的啊,当初他不想去参加会议,还是她让他去的。

想到这,她心里的那一点点埋怨又都没有了。

婚姻生活本就要体谅和包容,如今她有了和他共同的孩子,是经历过这么多磨难得到的馈赠,她很是感激。

看着病房里她重要的家人聚在一起,容聆这一刻是真的感觉到幸福的具象化。

她想,他们是能够幸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