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泰西亚城外。
“那是...........”
“是王太后和国王陛下!”
拉瓦勒拿着手中的千里镜如遭雷击!
因为,他清楚的看到——本该在前往斯拉斯堡途中的安娜王太后和弗朗西国王此刻竟然被明军用囚车推到了阵前!
很快,一名弗朗西人被明军派到了城下。
一封由安娜王太后亲笔书写的劝降信被送到了拉瓦勒的手中。
拉瓦勒展信过目,脸上的表情也是愈发阴沉。
这信的确是安娜王太后的笔迹。
信中,安娜王太后以摄政太后的名义命令拉瓦勒放下武器打开城门迎大明新军进城。
如果拉瓦勒按照安娜王太后的命令行事的话。
那么,大明新军也将破例一次——给卢泰西亚的十万守军一个活命的机会。
允许他们成为大明新军入泰西以来的第一批俘虏。
按照白无屠的打算——届时,这些人将以囚徒俘虏的身份被送往占领区的矿区充当免费劳动力。
这已经是白无屠职业生涯中最“仁慈”的一次了。
至少,如果拉瓦勒他们足够识趣的话。
那是可以避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结局的................
随着城上的士兵看清楚了被明军绑缚在囚车上的安娜王太后母子后。
守城的士兵们开始躁动了起来.............
“阴谋!”
“这是无耻的明人使的阴谋诡计!”
拉瓦勒随手将手中的劝降信撕了个粉碎。
然后从一旁的弓手那里拿过硬弓,搭弓上箭,直接瞄准了城下的安娜王太后。
“将军!”
“您要干什么?”
“那可是王太后和国王陛下啊.................”
一名弗朗西军官赶忙神色惊恐地提醒道。
“假的!”
“这是明人的诡计!”
“王太后和国王陛下此刻就在王宫内做好了与卢泰西亚共存亡的准备。”
“这分明就是明人坏我军心的无耻伎俩!”
说着,不等众人多说什么。
拉瓦勒搭弓便射!
不过,由于距离较远。
拉瓦勒的这一箭并没有威胁到城下故意拉开一定距离被绑缚在囚车上的安娜王太后母子。
但是,看到城上有着朝着自己的方向射箭。
安娜王太后立时被吓得花容失色。
“调整炮口!”
“对准城下的囚车!”
“将军!是不是再确认一下.............”
噗呲!
不等提出质疑的军官把话说完。
出声质疑的那名弗朗西军官便被拉瓦勒持刀捅了个“透心凉”..............
“执行命令!”
“胆敢扰乱军心者,就地军法处置!”
“城下根本就不是王太后和国王陛下!”
“那是明人找人假冒的!”
拉瓦勒当机立断,直接下令城上的火炮调整角度瞄准城下的囚车准备给安娜王太后母子来个物理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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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他们是在调整炮口。”
“难道,他们这是要直接把弗朗西的王太后和国王在众目睽睽之下轰死?”
白无屠拿着手中的千里镜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卢泰西亚城楼上的一举一动。
“看来这个拉瓦勒还真是个狠人啊..............”
一旁的贾文和透过千里镜看着城上的动作,不由有感而发:“狠起来连他们的王太后和国王都不顾了。”
“不过,轰死也好。”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弗朗西的王太后和国王可是被拉瓦勒下令干掉的。”
“只要坐实了弗朗西王太后母子已死。”
“咱们稍微扇扇风搞点舆论,卢泰西亚城内的军心必受影响。”
“到时候,咱们再把之前让弗朗西王太后亲笔书写的降书这么一公布。”
“将拉瓦勒犯上弑君的罪名坐实。”
“然后咱们再加把火向城内传话——诛杀拉瓦勒开城者,可活!”
“顽抗到底者,无赦!”
“城内出现内乱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届时,说不定拉瓦勒苦心经营的卢泰西亚即可不攻自破!”
“用这娘俩的命。”
“换来我军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拿下弗朗西的这座大都城!”
“太值了..............”
“难怪你昨天让弗朗西王太后母子提前写下降书。”
白无屠笑了笑:“你是算准了那个拉瓦勒会对这娘俩痛下杀手?”
“也不能说是算准了吧。”
“八成把握吧。”
贾文和捋着胡子,得意道:“咱们跟拉瓦勒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此人到底是个什么脾气秉性,我大概摸了个差不多。”
“今天用弗朗西王太后母子叫门,本就没寄希望这娘俩可以把卢泰西亚的城门给叫开。”
“以拉瓦勒的行事作风,他绝对不会因为弗朗西王太后母子被推到城下就开城投降的。”
“而且,面对弗朗西王太后母子的劝降。”
“在卢泰西亚城内绝大多数人根本还不知道弗朗西王室早就秘密出逃的情况下。”
“拉瓦勒直接以城下母子是冒牌货为由将其直接灭杀以正军心..............”
“事实证明,我对拉瓦勒的判断还是非常准确的。”
“我昨天见你看向这娘俩的眼神就知道这娘俩大概率是活不成了。”
白无屠笑了笑:“不过,要是这娘俩真的可以帮助我们兵不血刃就拿下卢泰西亚。”
“那这娘俩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就是死法好像惨了点,拿炮轰,这要是轰实在了,那可真就有点太惨烈了。”
“惨烈吗?”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怪怪的。”
贾文和摇了摇头:“死在城下也总比被某人活埋来的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