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旦与她成亲那天因为要写这个生辰八字嘛!
他懒得编,出生年月直接照抄展新月的。
在展新月看来这是缘分天注定,她们是注定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结果两人共同生日这一天姜旦也没回来,若不是看见杨柳心和徐三都在这里,她一度以为姜旦不会回来了。
不过苏瑶则再未陪她来过姜旦的住处。
即使来了也是跟吴奕荣等人在慧贤书寓前厅玩。
......
京城。
姜旦是偷偷出去的,而且皇上又宣布他随父亲去了边疆。
回去时肯定不能就这样回去。
所以姜旦得先绕到北边,皇上再秘密派了三千甲士在那边等他,然后姜旦再率领这些人回京。
给人的假象就是他先一步汉王回宫了,本来汉王也会在这几日回来,世子先几天回来也很正常。
而宁王与庆王则先回去,到时候再跟着皇上一起出来迎接就好。
姜旦率队回来这一天。
盛景帝带着百官和皇子们在外城城门外迎接。
皇后则带着各位王妃包括简然等女眷们在宫内迎接,女眷是不宜在大庭广众下抛头露面的。
但太后不行,她想孙子啊!
自己必须第一时间看自己的宝贝孙儿,所以同皇帝百官一起也在城外迎接。
姜旦在马车上看到了奶奶,立即从马车上跳下来,朝奶奶飞奔而去。
“旦儿...”盛景帝见姜旦朝自己跑过来,五十多岁且两鬓斑白的他也忍不住有些感动,毕竟姜旦离开自己也有大半年了,立即也走上前去迎接他。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话一出口,盛景帝眼眶里就开始涌现出泪水。
太后也同样如此。
接着文武大臣、皇亲贵胄也纷纷流出了眼泪。
就在众人以为要见识一场温馨、感人的伯侄相见时,意外发生了。
姜旦抱着盛景帝直接一个绊脚。
接着,在盛景帝一脸错愕的表情下,被姜旦后仰平放在了地上,当然姜旦的力度肯定是比较温柔的。
在场的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惊了。
皇上居然被放倒了?
皇上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放倒了?
我的天啦!
我眼瞎了,什么都没看到。
文武百官不知道该怎么办,绿林军、黑衣卫、城门守卫军也集体不知该该怎么办了。
“锵”有人亮刀,一名五军副将直接给了他后脑勺一掌骂道:“你要死啊!想连累我们大家?”
“这是皇上啊!真的不表示下?”兵士询问道。
“......”副将闻言沉默了。
亮刀还是不亮刀,好像选哪个都不对吧?
姜旦将盛景帝放倒在地上后,飞快越过盛景帝朝太后跑去,“奶奶,我好想您啊!”
“......”盛景帝闻言心被伤到了。
而太后此时有些害怕,本来姜旦回来是惊喜,现在变惊吓了。
孙儿太彪了。
她担心孙儿也给自己这样来一下。
“欸、欸、欸...旦儿、旦儿、旦儿...可别这样整奶奶,奶奶快八十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太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连连后退着说道。
正在被太监们手忙脚乱还未扶起来的盛景帝闻言,朝太后看过去,也急了,连忙大喊道:“旦儿,不可。”
他娘可经不起姜旦这样折腾啊!
谁知姜旦并没有那样,而是紧紧将奶奶抱在怀里哭道:“奶奶,孙儿好想你啊!呜呜...”
盛景帝松了口气,但是心却好像更伤了。
上前迎接自己最疼爱的侄儿,侄儿却嫌自己挡路。
姜旦抱着奶奶的那一霎那,他哭了,是真的哭,会掉眼泪的那种。
全家都爱哭,他以为自己是个另类,毕竟他前世今生都不爱哭。
但他今天看到奶奶,他莫名的想哭,控制不住的想哭。
原来自己也是会哭的啊!
但他此时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心安。
他突然想到在扬州有一段时间心里总是发慌,脾气有些暴躁,原来自己是真的想家了啊!
家...
上一世自己最渴望的东西。
太后拍了拍姜旦的背,温和地说:“好孩子,回来就好,别哭了,你哭得奶奶心都碎了。”
“呜呜...奶奶,我真的好想好想您啊!”姜旦哭得很认真。
此时真的很像一个离家很久,刚回来看到奶奶的普通孩子。
众人围上来各种嘘寒问暖,让他切身体会到还是家里好,当真是小别胜新婚。
出去一趟回来,他只觉得在家哪哪都充满了温馨和亲情。
这边太后、盛景帝与熟知姜旦的人,也是自打他出生后第一次见姜旦真哭。
小时候无论他伯娘和外婆怎么打,都从未见他哭过,更别说掉眼泪了。
回宫的途中他和奶奶坐一架车,几位皇子立马都簇拥了上来。
现在京城,包括连接京城的主要通道全是展平的水泥马路,在繁华的大城市基本看不到二轮马车了。
所以太后的马车里坐个五六人也不嫌挤。
而墨离则急得团团转,他好想跟自己最崇拜的堂叔说几句话,但从开始到现在他硬是拢不进边。
还有盛景帝,其实他也有很多很多话要与姜旦聊,不光是那些发明,还有国事政令。
但这小子,让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满腔热情有些不值当。
自己满心欢喜的去迎接这小子,他哪怕敷衍一下与自己抱抱也行,居然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放倒在地上。
他九五至尊的脸面还要不要?
他一国之君啊!
在他的治理下大炎军事、国库远超大炎历代君王,他一代明君、圣君,居然被这小子众目睽睽下放倒在城门下。
奇耻大辱啊!
独自坐在他的四轮至尊华贵的龙辇上有些生闷气。
尤其是听着后面车架上的欢声笑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让人唤来李为民。
“为民啊!上来。”盛景帝打开门说道。
“是。”李为民应道,然后一跃而上,进入了车厢。
大炎不兴跪,所以李为民进了车厢后,只是行了一叉手礼。
“那个旦儿当赘婿的事,朕觉得要跟他外婆张夫人说说,旦儿身为皇室核心子弟,太过胡闹了,得有人好好管管。”盛景帝有些痛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