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卿看了一眼瓷言,“那好啊!”
瓷言从包里掏出来纸笔写了一串电话递给益卿,瞬间建议道“对了,我哥哥现在年纪稍微有些大,正在进行养生所以不熬夜,要是打电话的话,先生最好避开晚上时间。”
益卿摇了摇夹在两指中间的纸,“可以。”
瓷言见眼前人没有其他动静,询问道“先生,你还有其他的事情么?”
益卿压低声音,充满诱惑的问道“你怀中的花不是敬人的么?怎么给拿出来了,难不成你也认为那个人不配么?”
要是对方真按照他的心意给说下去,他或许会……会干什么他目前也没有想到。
瓷言指尖轻轻拂过向日葵花,”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花放在那里晚上也会被管理人员扔到垃圾桶里,与其这样的话,我还不如放到家里面,好好照顾的话花期也会长一点。”
益卿闻言狠狠瞪了一眼对方,语气不善道“就你会说话。”
瓷言笑答道“我想先生也不想自己被人蒙骗,对吧?”
益卿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过对方,磨了磨牙,目光落到瓷言耳边空洞洞的耳洞上,疑问道“你的耳坠呢?”
瓷言面不改色解释道“哦,你说这个啊!送人了。”
益卿追问道“送谁?白曼?”
瓷言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疑问道“先生,你不觉得自己很累么?”
“累?”
益卿疑问,他有什么累的,这才说了几句话啊!就累,要是仅仅说了这几句话就累的话,那他岂不是早就累死了。
瓷言幽幽的接嘴道“管这么多的事情,怎么会不累呢?”
益卿脸瞬间阴沉了下来,看向瓷言的目光恨不得生剥了她。
倒是坐在后车座的人笑了出来,手指轻敲手机。
益卿似有所感瞥了一眼贴有防窥膜的车子,“我很好奇昨天是我跟着你第一次见面,今天这是第二次,为什么你会对我恶意这么大,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么?”
要是瓷言真的是周东的堂妹的话,为什么这一对兄妹对他的态度会这么大。前者看到自己的时候,恨不得杀死他;后者看到自己的时候,恨不得当他的一条狗。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周东的父亲见到他,不对,见到雾雨的时候,身后的尾巴恨不得摇到天上,难不成瓷言是他们一家的另类,奴役的基因中出来了一个基因突变。
错了,要不是他对周东有益的话,以周东那个利己的性格根本就不会把益卿放在眼中。其实仔细琢磨周东与益卿的交流就会发现周东对益卿并不是信服,让他信服的是另一个人,是雾雨。在他眼中益卿跟着他没有太大的区别,不对,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瓷言突然心生一些困倦,“公平?先生你也会相信公平么?而且率先对双方有恶意的话,不是先生你先开始的么?”
益卿扬起眉毛,“我?”
瓷言微垂眼帘,眼神晦暗不清,“第一次先生见到我的时候可有给我尊重呢?”
益卿回想起昨天他做了什么,那个时候他好像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瓷言,在佩戴在右耳的流苏耳坠停留一两秒,吹了一个流氓哨。
然后他嘴贫又来了一句,“哟,来了一个美人,怪不得被你藏的这么严实。联歌,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益卿回想起来之后,愣了几秒钟,笑道“真是对不起啊!没有想到你的心灵承受能力这么低,原本是开玩笑的,下一次我一定会注意。”
才怪,我下一次一定会好好的给你开一个玩笑,一个大大的玩笑。
瓷言似有所感,笑了笑,“没关系,其实我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对于先生的人品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坐在后车座的人顿时又大笑了起来。
益卿似笑非笑,语气略带一些委屈,“是我的错,要不我带你回去,在请你吃一顿饭,就当是我给你的赔罪。”
瓷言拿出手机在益卿眼前晃了晃,“不好意思啊!先生,我打车了,而且我已经答应跟着白曼小姐吃饭了。”
就在益卿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车喇叭的声音传了过来。
瓷言见状笑了出来,“不好意思啊!先生,车已经到了,再见。”
益卿看着瓷言离开的背影,没有忍住“啧”了一声。
他算是发现了只要是跟着北辰相关的东西都跟着他有仇,都处处的跟着他作对。前有南斯,中有达瓦里氏,好不容易这两个人被他踢出局之后,现在又来了一个身份查不出来的瓷言。
想到这,益卿感觉自己的牙十分的痒,特别想往嘴里面塞点东西。
啊啊啊!聆听破防的声音。
刚打开车门,就听见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
“哟,流氓回来了,情况怎么样?人家有没有被你的魅力给折服?”
益卿摘下墨镜砸在雾雨怀中,随手在后车座的卡槽拿出来一颗糖扔到嘴里面,“闭嘴吧你。”
“咔嚓。”
“咔嚓。”
是玻璃糖硬生生咬碎的声音。
雾雨看了一眼手上的墨镜,“我该说你什么好,没有一定的把握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怎么样,这不是吃亏了。”
益卿冷笑一声,转身看向身旁人,用舌头顶了一下腮,“我要是没有吃亏的话,你会看到这么丰盛的一出戏。”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的好意。”
雾雨给司机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可以开车了。
益卿双手交叉放到膝盖上,双眼微眯,言语挖苦道“他呢?怎么今天没有吵着跟着你,就跟着一个没有断奶的崽子一样,处处跟着你。”
雾雨知道益卿口中说的是谁,对于那个人他也有太多的无奈,“他就是感应创伤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
益卿闻言冷嗤一声,“过段时间,过段时间,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都三年了。就算是癌症三年,要么死,要么苟活,他倒好越来越严重。”
雾雨也是一言难尽,语气带有一丝幽怨,“要不是你的话,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不管你能不能受得了,你现在也只能受着。”
益卿生无可恋得依靠在窗户上,“你就不能把他扔到医院,不治好不能出来。”
雾雨翻了一个白眼,冷笑道“哦,不治好不能出来,你是想把他关在医院一辈子么?心理医生不是告诉你了么?他这个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呵,哈。”
益卿顿时大笑了出来,“豁,他是心病,要是在让他这样肆无忌惮下去,他心病还没有治好,我都有心病了。”
雾雨扫了一眼生无可恋,有些抑郁的益卿,眼中迅速闪过一抹笑意,“要是你实在是受不了的话,你其实可以避一会,反正我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益卿闻言不乐意了,捏住雾雨的手腕,眼神凶狠,“怎么?你又想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他是看明白了,只要一有时间对方都恨不得远离他,就跟着在他身边会死了一样。
其实也大差不差,谁会没事愿意待在一个阴晴不定,手段残忍,嗜血成性,眼中只有利益的人身边。
人家都说伴君如伴虎,益卿可不算是一个明君,而是一个暴君,还是十分残暴没有人性的暴君。
雾雨轻叹一声,不用他看他就知道自己的手腕又被捏青了,“益卿,有的时候我也怀疑你心理也有问题了,你也该找心理医生看看了。”
益卿冷哼一声,松开手,不再看雾雨一眼,闭上眼,闭目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