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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在房间里侍候着裴夫人,看着她恶心干呕,却不敢放肆干呕的劲有些不忍心。

“夫人!”她想劝解夫人让二奶奶回去吧,可想到自己那会的劝解,又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裴夫人身子微躬,手帕堵在嘴唇久久未放下来,眉头紧皱,压抑着腹中的翻涌。

“夫人漱漱口吧!”李嬷嬷为其端来茶水。

裴夫人挥手示意她拿走,她这会难受得厉害,什么东西都不想进口。

“夫人何苦这样为难自己,留二奶奶下来还得时刻防备着。”李嬷嬷将茶水交给小丫鬟,伺候着裴夫人靠在榻上,小声说道。

裴夫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难为云欢,云欢并未得罪她。

只是想着裴钰和裴寂竟然为了她大打出手,心里一阵不悦,想拿捏她出出气。

云欢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庶女,哪里有魅力可以让裴钰和裴寂对她刮目相看。若说她是当朝公主或者世家嫡女,她心里还没这么气愤。

“让她在外面站着。”裴夫人越想越气,尤其想到云欢并未怀上身孕,对她的不爽更加了一层,冷声吩咐。

一个月了,云欢未如愿怀上身孕,那她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是的!守寡的裴夫人怀有身孕了!

所以裴家急需一个女人怀上身孕,等裴夫人生产那天女子也会被迫生产,最后大出血而死。

两个孩子会顺理成章归到裴家,由裴夫人一同抚养。

只是可惜,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云欢身子不好,轻易怀不上身孕。

李嬷嬷哀哀叹息一声,看了眼夫人平坦的小腹。

这幸亏月份还小,不显孕肚,二奶奶近距离未察觉到什么。

“是。”裴夫人动怒了,李嬷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应下来。

要怪就怪两位爷争什么不好,偏偏要争二奶奶。

他们闹得那般大,遭殃的是那个可怜的女子罢了。

李嬷嬷伺候好裴夫人,转身走出房间,对着云欢平和说道:“夫人身子不好,二奶奶怕是要彻夜守着。”

“母亲身子不适,我身为儿媳理应在跟前伺候着。”云欢依旧是那副浅淡的模样,眉眼舒展,很是柔和。谁看来了不说一句温婉。

李嬷嬷见过的人也多,也见过性子软弱的人,那些人表面不敢说道什么,心里都是不满的,从态度上便可以看出来。

像二奶奶这样表面内心都很愿意的还是第一次见。

性子真是软弱。

怪不得两位爷当初非要她不可,原来如此。

“外头凉,二奶奶穿着披风,夫人有吩咐老奴会来告知。”李嬷嬷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叫云欢注意身子。

她现在的后路是注意身子抓紧怀上身孕,虽说还是死局,但不会被磋磨。

李嬷嬷说完转身进了屋。月璃院的下人除了守夜的两人,余下的人都退下去了。

守夜的丫鬟冬日也有小房子可以取暖,门口只剩下云欢一人。

院中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头。

云欢眯着眼看了一眼寂静的夜晚,往常这时候他们都该歇息了。也不知道裴钰知不知道她在月璃院遭遇的事?

知道的话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前来带她离开。

想着想着云欢唇边倏忽一笑,有些自嘲。

她也是脑子不好使了。她来月璃院都几个时辰了,做了那么多的事,裴钰怎会不知道。

他到现在都没来,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默许母亲挖苦她,给她立规矩。

云欢眼中沉寂,缓缓低头看向被烫起泡的手。

很疼!

但她只能忍。

余光看到扔在一侧的披风,云欢心里涌上一阵莫名的感觉。

这披风是裴钰让平嬷嬷送来的吗?

如果是,那她......

云欢猛地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攥住,掌心传来一阵灼烧的疼痛,她像是感受不到。

裴钰自回府便将自己关在书房,谁都不见,到现在都没出来。

云欢被夫人蹉跎的事一出,平嬷嬷便去找了裴钰,可门口的护卫说二爷吩咐了,谁来都不许打扰。

平嬷嬷无奈,只能独自回去。

她也想过要去找裴寂,可大爷今天受了重伤,还被二爷无故刺了一剑。

到现在都未回府。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裴寂。

而且裴寂的身份,如今的身体状况都不适合处理这样的事。

平嬷嬷送完披风回到鹂院,思虑良久又来到书房找裴钰。

“嬷嬷且回吧,二爷吩咐不让任何人搅扰。”门口的护卫公事公办的声音。

平嬷嬷伸长脖子,透过半开的窗子朝里望了一眼,什么都没看见。

“你且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有急事需要二爷出面解决。”平嬷嬷好性道。

察觉到两位爷开始争二奶奶后,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本以为有两位爷出面和解,二奶奶不会太可怜,哪知遇上了这样的事,两位爷没一个腾得出空来管的。

“嬷嬷快回去吧,不是我们不通报,而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大了,任何事都没有今天发生的事大。”护卫拒绝为平嬷嬷通报。

今天二爷拿刀刺大爷的事被好多人瞧了去,尽管裴家有意往下压,但人多嘴杂,定会传出去。

说不定还会被皇上知道。

大爷是朝廷命官,又是兄长,二爷定会因此受到责罚。

而且二爷也在后悔出手伤了大爷,这会儿正烦着了。

天大的事都比不上这件事。

见此平嬷嬷也不好再多言什么,只站在书房门口,期盼着二爷出来。

往常这时候二爷都会去鹂院见二奶奶,希望今天也是。

只是可惜一直到天亮,裴钰都未踏出书房。

平嬷嬷在屋外等了裴钰一夜,云欢也在屋外站了一夜,早起前来的丫鬟见到脸色惨白,连嘴唇也没有血色的云欢面面相觑。

夫人真让二奶奶站了一夜?

许是想到了夜里的寒冷,再看云欢只着单衣,齐齐环住自己身子。

她们可怜云欢,但主子不发话,她们不敢有任何举止,未看见云欢一样开始洒院子。

太阳升起来洒下第一缕光,紧闭许久的书房门终于打开了。

裴钰迈步走了出来,仅一夜,他憔悴无比,看着煎熬。

“二爷!”护卫问安。

坐在不远处亭台里眯着的平嬷嬷听见声立马清醒过来,转头看去,见裴钰出来了心里大喜,起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