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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爱来的猛烈,消失的也挺突然。

虽说此次上山李靖本就做好了什么无颜面对恩师、你我师徒缘尽之类的准备,但师父您这个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李靖的脸色古怪,几欲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但一想到师傅刚才的话,李靖又全忍了下来。

而度厄真人此时也有些尴尬,但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这老仙人之事,总不能告诉自己这傻徒弟自己担不起你儿子师祖的名头吧?

做仙不能这么从心,至少当着前徒弟的面不应该。

但泄露天机肯定是行不通的,老道从巫妖年间活到今天靠的是什么,这靠的不就是趋吉避凶广纳福源的本事嘛?

给自己找麻烦的事情他度厄从来都不会做,至于这收取弟子之事,例如这李靖郑伦之流那都是气运亨通之辈,唯一的例外应该就是几百年前前来昆仑山中拜师的那只猴子了。

说起来那猴子根骨非凡,即便未成仙道,光是靠着身体的天赋,便是许多得了道的妖物也奈何不得他。

可惜这猴子福源浅薄,又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披鳞戴甲卵生胎化之辈,虽说这昆仑山中并非只有阐教一家之道场,奈何机缘未至,即便度厄当时算出自己与这天赋异禀的猴子有些许缘法在身,但考虑到自己结交之好友都是阐教金仙之流,为了这昆仑山中的正确性,思虑在三度厄还是没有将那猴头收入门墙,之是随手择一本老仙人圈中没什么市场的炼体之法赠予那猴头,也算是了却一桩缘法。

现在想想距离那猴头下山之时也过去几百年了,成仙对于那猴头来说不难,但那猴头福源浅薄,逢此大劫之际,怕是免不了要化作劫灰灰灰了去啊。

念及至此,度厄悲从中来,再看看眼前跪着的前徒弟,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度厄的心头弥漫。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万分的不对劲,老道不是在掐算那徒……那三皇眷顾之人的未来嘛,那猴头都离山几百年了,老道怎会在此时想起那猴头来?”

度厄真人的眉头紧蹙,可无论老仙人怎么推算,这如混沌般的天机就像是一块黏糊糊的抹布糊在自己的脸上任由度厄真人如何去扯去钻都弄不下来。

眼见自家恩师脸色变化越来越快,李靖也是意识到了不对劲,虽说恩师已有将自己逐出门墙之意,但李靖的心中对度厄真人还是无比感激的,他本就不该走这一趟,若是因此让自家老恩师行差了法力造成什么无可挽回的伤害,他李靖……

“噗~”

伴随着一口精血喷出,这位从巫妖年间得道的老仙人身子一软便仰躺在地。

“师傅!”

见此情形李靖哪还能跪的住啊!

李靖猛地跃起,不顾自己微微发麻的双腿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自己的老恩师身边,右手穿过自家恩师的后颈轻轻那么一托,仰躺在地的度厄真人就被李靖半抱在怀中了。

“别……别叫我师傅……老道之是凝练阴阳二气时行差了法力,绝对……绝对不是被天机反噬被天机一脚给踢了出去。”

“师……您到底是怎么了,我是靖儿啊,告诉我怎么才能救您,您这怎么都开始说上胡话了呢?”

“逆……逆徒,贫道只是行差了法力,不要在晃了你个逆徒……将贫道放开!”

“师傅!”

“住口!”

听见李靖悲恸的呼喊,度厄真人连忙用手将李靖的嘴给捂住。

“自下山之日起,你我之间的师徒之缘已尽,你若是真有孝心,出门在外切莫提及贫道的名字。”

“这……”

李靖呆愣愣的看着度厄真人,虽然但是,难道自己很给自己的恩师丢人嘛?

“道法自然,因缘际会之间自有定数,靖儿,一如当初为师劝你下山一样,你之道不在老道这里,既然缘法已尽,莫要强求。”

“可是师傅……徒儿,徒儿是真的没办法了。”

李靖的双目赤红,就连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见此度厄真人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长叹,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但还是那句话,你这儿子身具大气运大福源,身后又有三皇庇佑,你说你在这担心个什么劲呢?

不过天机不可泄露,虽说度厄真人拼尽全力仍未能窥的天机一角,但算来算去,自己与这徒……金吒之间应是有些许缘法在的。

就是这因果变动有些奇怪,不过大劫将至,这卜算之事不能尽全功,就算不看在李靖的份上,连三皇这等天地间顶尖的大能都下注了,这送上门来的缘法他度厄真人自然也不会拒绝。

就当是了却这师爷徒孙间的孽缘吧。

“痴儿,痴儿,也罢,你所担忧之事贫道已然知晓,既入得这洞中,靖儿,贫道就在提点你几句。”

说着话,度厄真人将拂尘摆正试图恢复自己的身上的仙家气象。

“此子应劫而生天生神异,乃身具大福源大气运之辈,贫道观之非早夭之象,况且此子身后有三皇眷顾,这遇难呈祥逢凶化吉自无需贫道多言,不过今日你既然登门,想必此子与老道之间还有一番缘法在身,既如此,你且上前来。”

李靖依言照做跪在了度厄真人面前,紧接着度厄真人拂尘一挥,一个玉质的小盒便落到了李靖的身前。

“此物名为江河钵,内有壶天之法可容一江一湖之水,此物用起来也极为简单,只要掀开盖子轻轻一倒,寻常妖物抵御不得半分,虽不及三皇所赐神物,想来此物也能护佑你儿一时之周全。”

“这……师傅,这如何……”

“痴儿休要再提!”

话音刚落,李靖只觉眼前一花,等到视线再次聚焦之时,李靖恍然发觉自己已经来到了昆仑之外。

“靖儿,你儿金吒非池中之物,若因一时之思绪而阻其道途,未来恐生祸患,今日你我师徒二人尘缘已了,切记,今后出门在外勿要再提为师的名字,你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