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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没想到,府医的药效果会这样好。

可其实,她应该是料到的。

当初她被明王打成那样,就是府医的药救的。

萧衡恢复得这样好,旁人或许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但薛御医是行家,他定能猜出来!

乔念收回了目光,起身站到了一旁。

萧衡似乎是看出了乔念神色的不正常,便是低声问道,“如何?”

乔念抬眸看了萧衡一眼,这才淡淡道,“挺好的。”

但或许,是她此刻的神色太不正常了,以至于萧衡误会了什么,扯着嘴角笑了开来,“不打紧,活不了也不打紧,至少,能让你高兴。”

闻言,乔念眉心骤然一拧,而一旁的萧母听着这番话,却是捂着嘴哭出了声来。

见状,乔念不由得瞪了萧衡一眼。

不会说话就闭嘴!

薛御医适时开了口,“萧将军放心,您的身子恢复得很好,毕竟是去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还需得修养一段时日才可。”

“当真?”萧母迫不及待地问着。

薛御医淡笑着点头,“自然是真的。”

说罢,便又道,“我去军医那边看看药材,念念,你留下来照顾一下萧将军。”

薛御医说着,便是往外走,竟是将萧母也拉着走了。

乔念还未来得及张嘴,就被留下了。

一时间,倒是与萧衡面面相觑。

萧衡看上去,很高兴,眼底都染着笑意。

“薛御医,大概是有什么事要跟我娘交代,咳咳,咳咳咳……”

“你少说点话。”乔念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然后在一旁坐下,却见萧衡的目光看了一眼。刚才的药碗。

乔念会意,眉头皱了皱,就听着萧衡道,“药凉了不太好。”

乔念这才不情不愿地将药碗拿了过来,瞪了萧衡一眼,“刚来时见你喝药的样子,还以为你快死了,眼下倒是这么多话了!”

说话间,便是舀起了一勺,送到了萧衡的嘴里。

萧衡含笑着将药咽下,又道,“你喂的,总是好喝些。我娘喂的,太苦了。”

“萧伯母若是听到这话,怕是要伤心死了。”乔念淡淡说着,想起方才萧衡说的那句不恰当的话,忍不住又道了一句,“以后莫要在你娘面前说些死啊活啊的话,她听了会难受的。”

不管萧母对她怎么样,至少,对于萧衡,萧母是真心实意的好。

比之林夫人对她,已是一个天,一个地。

从某些方面来说,乔念是羡慕萧衡的。

乔念的话,令得萧衡脸上的笑意慢慢沉了下来。

他看着乔念,有些不解,“为何我娘这样对你,你还能为她着想?”

为何他就不能被原谅?

乔念并未听出萧衡的言下之意,又舀起一勺,送进萧衡的口中,“你娘只是不想你与萧大哥受到伤害而已,我能理解。”

萧衡看向乔念的眼神,不自觉就染上了悲伤,“念念,那匹红鬃马……”

“我早就已经不想要了。”乔念打断了萧衡的话,双眸盯着碗里的药,并不看他,“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若不是萧将军意外坠马,我或许已经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往萧衡的口中送药,声音淡淡道,“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得向前看。”

萧衡知道,乔念又要劝他放下了。

可,他不知道该如何放下。

那个曾经围着自己转的小丫头,这会儿就坐在自己的床前,一勺一勺地给自己喂着药。

他们离得这样近,触手可及,偏偏又好似隔了十万八千里这么远。

他明明无数次可以将她拥入怀中,将她占为己有,却又偏偏每一次都错失了机会。

他不甘心,他如何能甘心?

约莫是心口的情绪太过激动了些,以至于口中的药未曾来得急眼下,萧衡竟是呛了一口,而后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乔念忙站起身来,抚着萧衡的背。

他伤及了肺腑,如此剧烈的咳嗽只会加重他的伤势!

眼下薛御医不在,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不免有些惊慌失措,“你没事吧?我去找薛御医!”

乔念说着,就要往外去。

可还不等她转身,手就被萧衡拉住了。

那只大手,意外地冰冷。

明明是酷暑的天气,他却仿佛坠入了冰窖。

虽说脉象比之前好了许多,但萧衡毕竟失了太多的血,对于常人而言,还是过于虚弱了。

但他的力气却极大。

掌心传来的力道,不容乔念挣脱。

乔念也不敢大力挣脱,生怕又令他牵扯了伤口,便只能紧皱起双眉来,看着萧衡,面上露出几抹无奈,“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衡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平稳了气息,一只手拉着乔念,另一只手则是捂着自己胸前的伤,嘴角又扯起了一抹笑来,“我没事,不必去劳烦薛御医,你陪陪我就好。”

乔念站在原地没有动,脸色比之方才还要沉了些,“萧衡,你知道我不会……”

不会原谅你,不会再爱上你,更不会再与你在一起。

可不等乔念将这话说出口,便被萧衡打断了。

“林鸢死了。”

简短的四个字,像是一记重锤,落在了乔念的心口上。

乔念一愣,“你说什么?”

“今早收到的消息。”萧衡缓缓开口,视线落在乔念的脸上,“宁州的官衙确认过,林鸢死了。”

乔念眉头紧拧,莫名就想到了昨日见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心头猛烈地跳动了起来,“她,怎么死的?”

“病死的。”

萧衡虚弱的声音如是道,“押送她的衙役说,她在半路染上了风寒,一路上也并未得到医治,越拖越重,人还没到宁州,就死了。”

风寒,的确是可大可小。

流放之路辛苦,得不到医治而亡,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乔念心底莫名觉得一阵心慌。

哪怕萧衡的消息是从宁州官衙那边得来的,她的直觉还是告诉自己,林鸢未必就死了。

就听着萧衡接着道,“念念,以后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林鸢了。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不要这样厌恶我,给我一个讨你欢心的机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