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凌小三才快速地离开了。而这时地上的汤姆四肢已经完全扭曲变形,如果他现在能支楞起来的话,完全就是一只面孔朝天的四脚兽。
只是此生汤姆已经不可能再支楞起来了,因为凌小三对他身体的摧残是极度残酷的,就像昨晚他们对待二副的一样。其惨烈程度让一旁的黑人服务员当场吓晕了过去,恐怕此生都不能忘记这个恐怖的夜晚。
“汤姆死了,在医务人员到场一会儿后。活活疼死的。”郝维尔跟依然在蹲守在五层甲板救生艇里面的利维斯通报。
郝维尔的心理素质强大,在确认安全后,很快就循着凌小三和汤姆的踪迹追了过来,凌小三听到的脚步声正是他的。但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他最后只能看到了汤姆的惨况。
看着扭曲变形的尸体,郝维尔知道,凌小三是要为二副报仇,让所有伤害他的人都要像他一样惨死。
“积逊呢?”利维斯问道。
郝维尔无奈地说道:“我没回船工宿舍,不过可以肯定,积逊也不在了。如果不是从他口中得到信息,凌小三不可能那么准确地找到四楼去的。”
“我有点想不明白,连积逊都不知道你在四楼,凌小三是如何知道的呢?”利维斯疑惑地问道。
“不,他根本不知道我在四楼。”郝维尔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故意暴露在四楼,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把汤姆引出来。”
“可是,他安装的那枚炸弹,明显是冲着你来的啊!”利维斯说道。
“这个人的确难对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必定跟过一个非常厉害的狙击手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当过一段时间副手也是有可能的。只有这样才能短时间找出游乐场内最有利的射击位置,并预先埋下塑化炸药。这方面,凌小三的功力不在你我之下啊!”郝维尔感叹地说道。
经过郝维尔这么一解释,利维斯顿时明白了,随即说道:“也就是说他预先在游乐场最合适狙击二楼平台的位置埋下炸药,目的就是为了预防被狙击手偷袭。”
“是的,不然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地站出来。他又不是傻子!”郝维尔只好无奈地说道。
“如果你当时不是选择那个位置,而是到一些不算完美的地方开枪,凌小三现在就已经完了。”利维斯只能惋惜地说。
郝维尔叹了一口气说:“历史没有如果。就算再给我一百次机会,我还是会选择那里。因为二十多年来形成的占领最佳位置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根本无法改变。”
听了老大说的‘无法改变’,让利维斯突然想到一件事,便马上问郝维尔:“隼先生,你猜我的位置会不会已经暴露了?”
“这是肯定的。”郝维尔回答。
“哦?我是不是应该换一个位置?”利维斯有点紧张地问道。
“不不不,我亲爱的利维斯。你应该继续留在原来的地方,把凌小三引诱出来。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把他狙杀。”郝维尔马上制止了利维斯要挪位置的想法。
利维斯只好非常无奈地答应了老大的要求,只是心里面却把郝维尔家里十八代祖宗,不分男女都挨个fu*k了一遍。用自己做饵,去钓一条凶残的鲨鱼,利维斯自然知道风险有多高,但郝维尔是老大,他说的话自己必须无条件服从,所以他只能希望老大别打瞌睡,让凌小三逮住机会杀了自己!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利维斯拔出了配枪,打开保险放在随手可得的地方,随时准备应对分分钟可能发生的危险。
游船和旅客也是倒霉,明明是一次快乐的旅行,没想到才航行到第二天,就接连发生了两次爆炸,两起命案死了两个人(其实死了四个人,但发生在员工客舱的理所当然就被掩盖了下来)。
游船当晚不得不开始实行戒严,让所有游客都回到自己的房间,等船方把事件调查清楚才能重新开放。
问题来了,游客花了钱,没想到最后却是自费在海上自我监禁五天。这对于崇尚民主自由,自我权力不受任何限制的白皮黑皮来说自然是不可接受的。他们对船方这一决定表达了强烈不满,甚至扬言要举行不自由毋宁死的抗议活动。
船方也感受到了来自几千人反对的巨大压力,迫于无奈之下只能作出妥协,戒严令只进行六个小时,到明天早上取消。船方将利用这六个小时,把杀人犯找出来,还大家一个安全愉快的假期。
但是组织的人船方是坚决不敢动的,充其量只能让高层跟组织联系,警告在游船上的刺客不要太过明目张胆,影响到游客就是了。
他们只能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捉拿凌小三上面。虽然船上不少监控都捕捉到了凌小三的身影,但是要捉到这家伙却谈何容易?船上的所有安保人员都全副武装地出动了,在每个凌小三出现过的地方进行搜查,结果毛都没见一条,人仿佛一下子蒸发了一般。
他们捉不到凌小三的,因为这小子早在船方为实施戒严令与游客协商的时候,已经从船上的通风管道爬回了六楼的会所。这就是郝维尔口中身材矮小的黄种人的优势了,凌小三利用身材优势在管道里面来去自如,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会所是法外之地,不会有任何摄像监控设备,因为来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但又不愿公开身份的人!除非船方不想赚钱,否则就不能以任何理由监视权贵门的一举一动。要知道,这个小小的会所,是除了赌场外船方最赚钱的地方,他们当然不会笨到自己断了自己的财路。
凌小三在第一次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这里没有任何监控了,所以他打残了汤姆之后就第一时间跑进自己原来的房间,从通风管道爬回了会所。再用手牌开了个房间,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喝了杯红酒后才安然入睡。
不过在梦里,他还是为开房花的钱感觉无比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