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碎碎念:
这个文写了很久,终于要迎来结尾啦。
首先还是和我可爱的宝宝们说谢谢。
二帝日常当时写了五章就停止了,先写了宝宝们点题的番外。
那时候是真没想到大家这么热情,我还以为没人感兴趣来着。
结果没想到,番外一发不可收拾,比正文多出了四五十章,这还是后来我4000字一章了……
不改的话,可能要多出六七十章……
虽然写到现在,可能很多宝宝已经忘了正文写啥了,忘了就忘了吧哈哈。
但是二帝日常我还是想写完了,善始善终吧。
还是那句话,想看的看,不想看的可以点叉号呀,看不看我都爱你们,别留言刺挠我就好(づ ̄ 3 ̄)づ
好啦,以下是正文。)
虽说容易很想去清凉殿,但是冬日里在清凉殿到底也住不舒服,所以两人胡闹过后,还是去了出岫山的温泉别院。
政务上的事,就只能劳烦诸位大人往出岫山这边跑了。
诸位大人也都不是差钱的主儿,纷纷打听着在出岫山下置办别院,就是为着大冬天的能睡个好觉,不用来回奔波。
一时间,出岫山下地比金贵。
这倒是让兴扬道长狠赚了一笔。
毕竟,山下的地本来就都是他们道观的。
慕容清音不在乎这一点儿,容易却不行,上山揪着兴扬道长,讹了他一成的地银,理由是介绍费。
兴扬道长对于容易的无赖早有见识,也不和他多说,就拿银子把人打发了。
毕竟民不与官斗,他可不想去捋虎须。
何况,这泼天的财富的确是因为章帝才到手的,他想得开,有舍有得嘛。
容易下山的时候,兴扬道长拉着容易的手,可谓是宾主尽欢:“陛下,下次还准备去哪里休沐啊?贫道也好提前去买点儿地,到时候分您三成?”
“行啊。”
容易觉得这主意不错,拍了拍兴扬道长的肩膀:“道长客气了,道长是朕的救命恩人,朕不贪,就要一成。”
年轻的帝王笑的狡黠:“不过若是道长坚持要给,不如拿这银子捐给书院?”
说实在的,办教育这事儿,太烧钱了。
自从清音将书院在全国普及,要求所有适龄儿童,无论男女都必须入普惠书院读书。
这道政令推下来,不仅阻力大,而且费银子,为了让那些女娃儿也能读书,清音可真是下足了力气给补贴。
一个女娃,只要每天乖乖坐在书院里,一个月就能拿回家三钱银子,可不比去大户人家当丫头赚的少。
因为有钱,许多本不愿意让女娃儿上学的家庭,也都纷纷把女娃送去了书院,就为了这三钱银子。
说真的,太烧钱了。
兴扬道长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当下点头同意:“行啊,贫道觉得可以,贫道还可以每年给书院提供一笔固定的款项。”
说实在的,他不缺钱,观里的银子够用就行,这个钱,他觉得花得值。
“好啊,兴扬道长能捐多少?”
“一年,三千两白银吧。”兴扬道长估计了一下道观开销,还有自己四处云游需要的银子,说了个数。
“三千两啊。”
容易有些失落:“不多啊,道长一万两都捐不了?”
兴扬道长:“……”
章帝陛下,您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寻常人家,一年都攒不下十两银子,三千两银子足够支撑一处书院一年的全部开支。
他一个人就能捐一座书院,章帝这么无赖,多去讹两个人,全国三千个书院,不就凑齐了么。
容易觉得兴扬道长这个建议不错,理所当然的答应了。
对,多找几个,教育费用全国均摊,国库就没有压力了!
容易乐颠颠的拿着银子下了山,开始策划新一场的“拍卖”。
容易去观里找兴扬道长的时候,慕容清音还在前厅与朝臣商讨来年春耕的事宜。
今年以来,户部劝农司搞出了许多增产新作物,都试种成功了,如果全国推广,不仅粮食产量能够翻番,还能丰富老百姓的餐桌,着实是个大好事。
可是种子如何发放,成了难题。
依靠政府强制力往下推,到最后地方政府为了自己的政绩,很可能搞成强行摊派,甚至借机敛一波财。
这件事不是他慕容清音多么勤政爱民就能解决的,地方与中央政权的积弊历来都有,他又不能全国各地挨着跑一圈。
一圈下来,春耕早结束了,都该来年秋收了。
而且他还担心,有些地方官不分青红皂白,要求百姓铲掉原有作物,都种这些。
这是不合适的。
户部也很是犯愁。
自古以来,粮食增产一直是朝廷最关心的。
五谷的产量基本到头了,再想增产,就是不断发现新作物、培育新品种。
自从海外商路打开,商队每次回来都会带几个新作物回来,劝农司这一年里几乎是十二个时辰轮流转,才能勉强将今年带回来的种子都种下,弄明白这些东西的培育方式。
试验虽然成了,但种苗不多,弥足珍贵。
怎么推才能获取最大利益,是摆在眼前的难题。
这几日,慕容清音日日在前朝忙到很晚才有时间回去。
容易难得不闹腾,让慕容清音颇觉得惊奇。
毕竟,孩子静悄悄,准是在作妖。
容易就是那个不省心的孩子。
好不容易和户部定下了新作物推广的章程,慕容清音觉得可以喘口气了,容易又把他的问题抛了出来。
小混蛋提出,普惠书院所需费用由私人认领,认领者可以在书院冠名,由冠名书院为其立生祠。
慕容清音觉得这件事不是特别可靠。
说实话,一处书院的供奉,可不像当初一方城隍,神位既定,永享香火。
这个东西,需要常年往外砸银子,谁干啊。
去哪里找那么多冤大头。
他摆了摆手,有些好笑:“谁给的你启发啊,你这事儿,太不稳定了,户部预算也不好做啊。”
今年十所明年八所,真是麻烦。
“麻烦归麻烦,可是省钱啊。”
容易想要试试。
他看慕容清音正在换衣服,上前帮他解衣带:“好哥哥,咱也不能为了不麻烦,就连银子都不要了啊。”
“我是不想让私人插手。”
慕容清音叹了口气,抬手让容易帮他换下厚重的袍服:“书院掌握在朝廷手里我才放心,让私人出银子,我总担心他们借机搞点儿什么。”
他不想书院成为宗族乡绅们培植自己势力地温床。
“交给我就是,我保证处理的明明白白。”
容易笑得轻快,给慕容清音脱了外袍,手却没停下。
慕容清音抬头瞪他一眼,试图打开他的手:“别闹,我这刚刚回来。”
“刚回来才好。”
容易握住他的手,不管不顾:“帮你解解乏。”
“去你的,帮我解乏还是怕累不死我?”
“好哥哥,累死你我也不活了,你怕什么。”
“容易……”
“嗯,我在,哥哥……”
本来准备进来询问晚膳摆在哪里的李无名默默地关上门出去了。
得,摆什么膳啊,里头那不已经吃上了嘛!
当然,晚膳还是要吃的,至于什么时辰吃,那就不好说了。
只是晚膳吃的太晚的结果是,某人软磨硬泡,又拐着他的清音哥哥去了温泉。
第二日,当林止戈上山来汇报政事的时候,意外而又不意外的得知,安帝又闭门谢客了。
于是,林止戈一息都没耽搁,转头下山了。
他绝对、绝对不会再上山自讨没趣了,要喝茶他可以回自家府上喝!
抱着香香软软的姨太太,那不比坐冷板凳舒服嘛!
慕容清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这两年,容易这小混蛋体力越来越好,花样也越来越多,折腾起来没完没了,反倒是慕容清音深感自己年纪大了。
虽然也没多大。
男人嘛,三十左右岁,事业有成,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候。
但是奈何自家爱人青春年少、朝气蓬勃,硬生生让慕容清音开始怀疑自己的年龄。
睁开眼睛看到容易不在身边,慕容清音坐起身,就觉得腰酸背痛。
他忍不住按了按腰,随手扯过容易的枕头垫在腰后,懒懒地靠在床上,看了一眼滴漏。
擦,都已经巳时末了,他真不记得五岁往后,自己什么时候还睡到这个时间过。
他也懒得下床,干脆就从床边的小几抽了本书,坐在床上看起来。
腰痛,不想动,懒得动,他躺平了,随便容易干嘛去吧。
容易没有让他等太久,很快就从外头拎着个食盒进来了。
看慕容清音靠在床头看书,他笑着偎上来:“清音哥哥,不看书了,咱洗漱用膳吧?”
慕容清音的目光看向那个食盒,怔了一下:“不是,你……”
他看着容易炝了些烟灰的脸,抬手给他抹去脸上的灰渍,有些惊悚:“你做的?”
“啊?”
容易呆了一下,看着慕容清音手上的黑灰,讪讪地笑了起来:“哪能啊,我这个手艺,还去做饭,我是想谋杀亲夫吗?”
“呵,你知道就好,那这脸怎么弄的?”
“就,没忍住,去帮他们生了个火……”
容易嘿嘿笑了两声:“好啦,别管了,赶紧的,洗漱用膳,等下陪我看看书院募捐的章程。”
他一边说,小心地把手藏到背后。
可不能让清音哥哥看到。
容易其实的确是下厨了的,不仅做了,还做了不少,可惜开锅的时候除了焦炭就是颜色诡异的,在容易硬逼着这边的管事尝了两口菜,看着管事儿的哭着跑去找了府医,容易终于放弃,拎着厨房准备的饭菜回来了。
慕容清音注意到了他往背后别手的动作,皱眉将他的手拽过来,脸上浮起丝丝凉意:“手上怎么回事?”
好好地一双手,如今上面全是细碎的伤口,这小兔崽子,去和刺猬打架了吗?
容易尴尬地笑了笑,试图将手拽出来,却被慕容清音攥住:“还说没做饭,小混蛋,你这双手不适合拿锅铲,你放过自己,也放过厨房吧。”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容易:“去拿药箱,先给你处理伤口。”
“哦。”
容易垂头丧气地答应一声,去拿药箱。
慕容清音看他那副模样,有些好笑。
小混蛋,失魂落魄的给谁看呢。
看容易拿过药箱,慕容清音接过来,先给他清理干净伤口,才又细细地帮他涂了药。
给他把受伤的伤口处理好,慕容清音揉了揉容易的头发,笑了:“好了,傻小子,真想下厨啊?”
“想啊,就想给你做顿饭……哪怕,煮个面呢。你能为我做,我也想为你做啊。”
容易靠在他的怀里,瘦高匀称的身躯蜷着,总觉得有些违和。
可惜,我们安帝陛下看他的爱人,总是百般可爱、千般乖巧。
所以看容易这样子失落,连声音都有些闷,一时心软得一塌糊涂,抬手轻轻揉着他的头发,温声哄道:“那行,等下吃完饭,我陪你去折腾,让你过过瘾。”
容易蓦地抬起头:“?”
“清音哥哥当真?”
他猛地坐直身子,兴奋地看着慕容清音:“真的陪我去做饭啊?”
“嗯,真的陪你,我教你,只要你别嫌我手艺不好。”慕容清音笑着哄他。
毕竟,他自己也不会做什么菜,煮个面、做几道简单的小菜而已。
“怎么会,清音最好了。”
容易将人扑倒在床上,往他脸上吻了吻:“赶紧起来,洗漱吃完饭,咱们做饭去。”
年轻的皇帝兴奋地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也是,被慕容清音宠着,他大概是长不大了。
慕容清音笑着拉着他的手从床上坐起来,下床洗漱。
这小混蛋,就和当年闹着不肯上学,要去斗鸡斗蛐蛐儿的时候一样淘气。
他这辈子虽然没有孩子,可是带孩子该操的心,可一点儿没少操。
慕容清音在餐桌旁坐下,看容易打开食盒,将膳食一盘盘放出来,笑道:“其实,你让他们来布膳就是。”
“布不了。”
容易嘴巴里塞了口饭,更尴尬了:“厨房没人了。”
“什么?”
慕容清音怔了下,放下筷子:“你又把人砍伤了?”
“这次不是砍的。”
容易嘴里咬着筷子,愈发不愿意面对现实:“这次是试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