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府邸确实不远,离宫门也就四里地的距离,马车才走一会儿就到了。
白墨跳下车,看着自己府邸的大门,朱红色的大门此时敞开,两旁的红色灯笼随夜风摇摆,仿佛风中的精灵,映照的门前亮堂不已。门口禁军站的笔直,一个门子听到外面的马车声迎了出来,看到旁边的刘公公,行礼道:“小的参见刘公公,不知这位可是我家王爷?”
刘峰:“是,这位便是平西王,你们可要小心伺候着。”
门子赶紧行礼:“小的赵五参见王爷。”
然后对里面大喊一声:“恭迎王爷回府。”
白墨第一次见这阵仗,新奇不已,自己现在就成了封建王朝下的统治阶级了?
片刻后,里面哗啦啦出来一群人,男的除了一些家丁,还有一个太监,女的大都是宫女。
众人按职位大小站好,最前的太监身穿一袭蓝色袍子,走到白墨身前,躬身道:“奴婢刘二喜恭迎王爷回府。”
后方的下人也开口:“小的\/奴婢恭迎王爷回府。”
白墨:“嗯。以后就劳烦诸位了。”
然后看向一旁的刘峰,眼神询问,接下来呢?
刘峰:“王爷请进。”
白墨这才迈开步子向府内走去。
迈进院子,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影壁,图案的下方是一只猛虎,张着血盆大口,上面是一只翱翔的仙鹤,祥云围绕四周,两者呼应,形成一个圆形。
绕过影壁,来到院中,四处挂着的灯笼也将院落映照的明亮不已,院子呈正方形,目测有二百多平左右,四角都栽有一棵松树,三面都有房舍,正厅和两面的房舍之间还有一条通道,想来是通向后面的院子,一条廊檐把所有的房舍连起来,人走在下面,不必担心被雨雪淋到。两面房子具体是做什么的,他现在也不知道。
只见正厅外的柱子上写着一副对联,上联:瑞气盈堂 雅韵悠扬昭富贵。下联:祥光满座 清风澹荡蕴贤良。苍劲的文字显得气势磅礴。
门是敞开着的,里面灯火通明,九把椅子分列两侧,每两把椅子中间还摆放着一个方几,正前方是两把太师椅正对门口,中间一张八仙桌,上面此时已经摆放着一身衣服,衣服的后面是一个架子,上面是一卷明黄色的卷轴,想来是封王的圣旨,再往后是一张条案,此时上面空无一物,条案两边各有一个高几,上面也是空空如也,再往后,则一副巨大的山河图,看着约有七八米宽,五六米高。
房屋的两侧,一面是类似于餐厅的布置,一面是类似于客室的布置。
绕过画壁,后面也有一扇门,此时房门也是开着的,透过后院,又是一个院子,白墨不断前行,绕着慢慢欣赏着自己在都城的房子,马上就要过上豪绅的日子,心情也很复杂。
前后左右看下来也花了三刻钟,好吧,这就是他们介绍的府邸不大,那么瑾王他们的府邸到底有多大啊?
刘峰陪他看完整个府邸,也告辞离去了。
刘二喜走到白墨身边,恭敬道:“王爷,时辰也不早了,您现在是否沐浴歇息?”
白墨:“沐浴吧。”
刘二喜:“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说完就离开了,白墨坐在正厅,心中默默盘算着未来的路。
没一会儿,刘二喜就回来了。
“王爷,请到浴堂沐浴吧。”
白墨站起身,边走边说道:“你去让人安排一下我带来的人吧。这些可都是我的好兄弟,别怠慢了。”
毕竟,白羽卫是自己现在的单兵最强战力,也是未来的最强战力,千万别给委屈了。
刘二喜恭敬回道:“是,奴婢伺候完王爷,亲自去安排。”
浴堂在整个王府来说算是小的,三四十平,三个炭炉将整个屋子烤的温暖无比,白墨心想,真奢侈。
褪去外衣,刘二喜很自然地接了过来替他挂好,只是,他接下来就没有动作了,这让刘二喜很是纳闷,问道:“王爷,您可还有其他吩咐?”
白墨:“没了。”
刘二喜:“那奴婢替您宽衣。”
说完就要上手,白墨赶紧躲开,说道:“那个,二喜啊,要不你先出去吧?”
刘二喜表情有些慌乱,躬身问道:“王爷,奴婢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说出来,奴婢一定改,莫要赶奴婢离开啊。”
他确实怕,要是主子不喜你,被赶了回去,那得先被罚一通,先不说罚的厉不厉害,反正,以后就是端屎倒尿的活儿了,而且,眼前这人可是陛下的准帝婿,万一回去,那定是不会问你原因的,以后可就一点盼头都没了。
白墨道:“我没要赶你离开,只是,我不习惯人看着洗澡,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刘二喜这才松口气,为难道:“可是王爷,奴婢得给您擦身子,添水啊。”
白墨:“真不用,添水的时候我喊你,你在门口候着就行,以后别人问起来,就说是我的吩咐。”
刘二喜还是有些为难,但看白墨这不容置疑的态度,还是答应了下来。
一脸哀怨地走出去,把房门关上。
等他离开后,白墨这才长舒了口气,脱去衣衫,跳进浴桶里,毕竟这不是澡堂子,一个太监给自己擦背……想想就一身的鸡皮疙瘩,倒不是歧视太监,只是觉得别扭。
只是要打香皂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拿,无奈只能喊刘二喜找白宇要去了。
等他洗完,整个人神清气爽。
可能真的是赶路太累了,躺下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这一夜,都城的官员也都在相互走动着,仿佛在密谋什么大事一般。
白墨正睡得香,感觉有人靠近,立马警醒过来,顺势向反方向翻了个身,然后抬起头,看见正一脸懵逼的刘二喜。
他这才回过神,想起自己现在是王爷。
开口问道:“二喜啊,什么事?”
对方回过神,这才道:“王爷,奴婢是来喊您上朝的。”
白墨头一低,叹了口气,这该死的统治阶级,牛马很不开心。
搓了把脸,跳下床,刘二喜给他端来热水,昨晚拿香皂的时候顺便也把牙刷牙膏带过来了,他第一次见这东西,很是好奇,但也没问,对自己主子的习性不了解,只管做事便好。
洗漱完,刘二喜又给他拿来衣衫,帮他穿戴好,带他去用了早膳,不得不说,还不如宫里的。
等到了门口,见白宇已经赶着马车就位。
他好奇地问道:“你起这么早?而且,怎么是你赶车?”
白宇:“回少……不是,回王爷,小的一直负责您的安全,别人赶车,小的也不放心,所以就自己来了。”
白墨很是感动,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人看着就是亲切。
他笑道:“行吧,不用赶车了,下来咱们走过去吧。”
白宇:“好嘞。”
就要跳下马车,身后的刘二喜赶紧阻止道:“且慢,王爷,您身份尊贵,怎能走去上朝,让那些官员看见,背后肯定议论,您还是上车吧。”
白宇也是看向他。
白墨:“这有什么好议论的,不就是走路吗?”
刘二喜:“哎!王爷,您有所不知,马车也是身份的彰显,若是您走过去,别人怕是说咱们王府小家子气,连辆马车都没有,也落了陛下的面子不是?”
白墨心中大骂:这他妈是村中泼妇吗?这都行?
无奈也只能上车,等他上车后才发现,白宇这小子在谈恋爱方面是个木头,在做事上还是很细心的,里面竟然放着一架连弩,还有一个箱子,打开是一个个的手雷,这让他很满意。
前面四名禁军开路,白宇驾车向宫中走去,刘二喜在车旁跟着,后面也有四个禁军跟着。
等马车停下,刘二喜把马凳放好,白墨也没踩,直接跳下车,对他说到:“二喜啊,我是个大老爷们儿,你放这玩意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娘们。”
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二喜能说什么,只能解释道:“是王爷。”
这时,从宫中走出一道身影,白墨看去,笑着调侃道:“哎哟,徐护卫,来会情郎了?放心,我还不至于亏了你的心头好呢。”
来人正是徐霞,听他这话,白宇早就羞红脸了,徐霞只是俏脸稍稍有些泛红,回道:“呵呵,王爷还真是会开玩笑,万一这木头不小心得罪您了,您给罚坏了怎么办?”
白墨笑道:“哈哈,放心吧,要是这小子得罪我,我来找你,你回家替我收拾他。”
徐霞也不理他,走到白宇身边,问道:“呆子,吃饭了没?”
白宇:“吃过了,你怎么来了,不保护陛下吗?”
徐霞:“这会儿没事,禁军那么多,我不是怕你没吃早饭,给你带了两个饼子吗?”
说完,从怀中掏出用油纸包裹着的饼子,递给白宇,后者也是快速接过,揣到自己怀中。
白墨:“啧啧啧,真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算了,看你们牙酸。”
说完哼着小曲儿走了,路过的一些官员,有些跟他和善地打招呼,有些只是礼节性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