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也没什么云山不解道。
王鹏回答道:“到这里确实是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这个孙禹和赵婷婷是二婚。”
“孙禹之前离婚的原因是他因为盗窃入狱被判了整整四年,他偷的就是车;而赵婷婷离婚则是因为她的老公出轨。”
“这夫妻二人是五年前都来到了这个厂里上班,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才认识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二人都互相有了好感,在第二年便结成了夫妻。”
“而在半年前,赵成因为始终接受不了自己残疾的事实,选择了自杀。从一家百货大楼的楼顶跳了下去。”
萧云山点点头,“赵婷婷现在还在这个厂里上班吗?”
“没有了,她在两个月前提出了辞职。”王鹏回答道。
萧云山“嗯”了一声,“能找到他们两个人的下落吗?”
“能!”王鹏不假思索的开口说道:“我们的人已经在他们家周围埋伏好了,只等我们找到关键性证据就可以立马实施抓捕。”
萧云山微微一愣,面色怪异的看着他:“你自己都说了没有关键性证据,这么着急干什么?”
这次轮到王鹏一头雾水了,“可是我们翻遍了整个厂里面所有工人的档案资料,只有这两个人最可疑呀。”
萧云山叹口气,“王鹏,你当警察得有十来年了吧?”
“是啊!怎么了?”
萧云山无奈的开口道:“别告诉我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都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疑罪从无。”
“按照你的说法,这夫妻二人如果是杀害周思思的凶手,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选择下手?”
王鹏回答道:“万一要是他们觉得自己的准备不够充分呢?”
“你这个想法并不是很充分。”萧云山摇摇头说道,“诚然,赵成出意外受重伤,落下终生残疾,最后自杀确实让人觉得很难受。但是你要知道的是,对于一般人而言,他们对仇恨的忍耐程度并不是都能够忍受这么久的。”
“更何况是一个本身就有案底的孙禹,而对于赵婷婷来说,她的儿子赵成已经死了,作为母亲没有在当时就选择报复行为,而是在拖了大半年之后才选择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
“这......”王鹏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云山,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就不盯着他们了?”
萧云山沉思片刻,说道:“盯还是要盯的,但不能打草惊蛇。再重新深入调查一下这夫妻二人的社会关系,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还有,赵成自杀前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或者异常的举动,也都要查清楚。”
王鹏点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和欣研说,让她去安排。”
“对呀!”不说文欣研还好,这一说起来萧云山立马反应过来,“她才是刑警队的队长,你来找我说这些干什么?”
王鹏嘿嘿一笑,摸着脑袋开口道:“这不是欣研还没来呢嘛!反正我估计他还会带我们来找你的,就直接来找你了。”
“额......”
两天的时间一晃过去了,这天上午,在会议室里,王鹏向大家讲述着新的线索。
“赵成自杀前曾和一个人频繁联系,但是这个号码现在已经停用了。”王鹏说道。
文欣研眼睛一亮,立马开口说道:“去查这个号码的注册信息,还有通话记录。”
“已经和电信局那边取得了联系,这个号码之前的主人叫做辛百善,是他们一个厂里面工作的,只不过他是这个厂里的一个领导。赵成在生前就是在他的手底下办事的。”
“哦?确定吗?”萧云山问道。
“确定,这一点已经经过了赵婷婷和辛百善的确认。”
萧云山微微皱眉,“你们去找赵婷婷了?”
“不是我们去找她,而是我们在调查辛百善的时候,赵婷婷就在他家里。”
“是吗......”萧云山立马陷入了沉思。
这时,王鹏继续说道:“辛百善虽然也是这个工厂里的一个管理层员工,但是他跟周岩的思路却是完全不同的。”
“每一次工厂出了事故之后,周岩所想的是尽可能的少赔偿或者是不赔偿。而辛百善则是觉得需要按照相关的法律照价赔偿因此他们二人的理念有很多不合。”
“但是奈何他又是工厂里的一个大股东,所以周岩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不过,他们两个人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出现了一些经济上的纠纷。”
“经济上的纠纷?”萧云山疑惑道:“什么意思?”
王鹏回答道:“周岩在去年年初的时候迷上了炒股,但是他的实力和运气可实在是不怎么样,别人玩炒股都是想赚钱的,唯独他是亏了又亏。”
“一年累积下来,几乎把他的家底都给亏完了,所以今年这个厂里才会出现这种经营不善的情况。”
文欣研摸着下巴思考:“看来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就在这时,负责监视赵婷婷的警员传来消息,赵婷婷似乎要出远门。
萧云山当机立断:“跟上她,看她要去哪里。”
负责看着她的警员跟着赵婷婷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见到了一个满脸沧桑的男人。
“铃铃铃~”
办公室里的电话响起,文欣研立马接上。
二人经过一番沟通之后,文欣研挂断了电话,“她去见孙禹了。”
“孙禹?”萧云山猛然起身,“确定吗?”
“确定,负责监视这二人的警员已经碰头。”文欣研说道。
萧云山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两圈,“前两天来咱们局里的那个老人回去之后干了什么?”
“他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呆着,也不怎么出门。”负责看着他的警员回答道。
“那有没有人去找过他?”萧云山继续问道。
“有,”那个警员立马说道,“虽然他是一个人独居的,不过一直都有人去他家里看他。这些人,要么是在厂子里上班的,要么就是他的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