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砚罗被屠可可拉进厨房里。
“可可你今天这么积极啊？主动洗碗。”
屠可可没有理会砚罗的话，而是眼神有些恐惧的看着砚罗。
砚罗注意到屠可可害怕的情绪，伸手握住了屠可可的双手。
“怎么了？一脸害怕。”
屠可可反而轻轻地挣脱出来，恢复镇定打开水龙头放热水准备洗碗。
“没事，就单纯想洗碗了。”
砚罗挠了挠后脑勺，这妮子咋回事？
今天从咖啡店开始就这样了。
二人肩并肩站在一起洗碗，屠可可忽然开口问道：“老舅，你觉得伊儿为什么能够知道凝冰姐是狐妖呢？”
砚罗停下手里的动作，疑惑地看向屠可可。
“可可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屠可可没有将心中的疑问和猜测全盘托出。
“我觉得南宫店长是尸鬼。”
“不可能吧，我和她认识有段时间了，她要是尸鬼我早就知道了。”
屠可可的语气变得有些着急。
“那为什么伊儿能说小溪姐和她身上有相同的味道？”
砚罗把用沾了洗洁精的百洁布擦拭过的碗递给少女。
“而且伊儿还能够知道凝冰姐是狐妖，你知道的，她不会说谎的。”
砚罗不认可屠可可的话。
“伊儿是小孩子，小孩子说的话不能全信。”
屠可可紧咬牙关。
“或许她身上有什么东西隐藏了气息，让你没办法知道她是尸鬼呢！”
“她的眼睛是血红色的，皮肤惨白，她怕自己手太冰冷所以戴着手套抱伊儿，这些尸鬼的基本特征你比我清楚。”
试图说服砚罗的屠可可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砚罗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蠢，他看着屠可可的反应能够感到她的认真。
“你说的有道理，后面再看看吧，没关系的，就算她是尸鬼，一旦有什么不对，我会立刻杀死她的。”
屠可可眼神晦暗。
现在自己手头证据不足，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南宫不只是尸鬼，还可能是自己的……太姥姥。
那种被长辈关怀的眼神和对砚罗关切的举动她不可能感觉错，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陌生人好，只是她也不确定，怕自己闹了乌龙。
以她从上小学就开始看动漫小说漫画而熟知的各种套路，她甚至在猜测，南宫就是尸鬼的首领！
安湫溪杨竹语以及屠伊儿幼儿园里的花火都是她的安排，还有变成了九阶尸鬼的俞小渔也是她造就的。
屠可可坚信南宫就是尸鬼，而是否是自己的太姥姥，屠可可不敢断言。
唯有一个办法能够知晓，那就是回义安找褚赢，不仅能够知晓太姥姥的姓名，还能够知道她的墓在哪里。
可屠可可不敢去确认，她怕知道真相后砚罗下不去手，只有自己努力提升实力，要是砚罗下不去手，那就由她来！
砚罗原本以为自己的话能够让屠可可安心，但身侧的屠可可安静的可怕，眼神也异常锐利，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洗了洗手，从背后拥抱住屠可可。
“还在害怕吗？”
屠可可用清水洗净最后一个碗，把手掌上的水甩了甩，转过身主动地拥抱住砚罗。
“真到了那一天，你能忍心动手吗？”
看着女孩那蓝色眼眸里带着的期待，砚罗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
屠可可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眼厨房外边什么人都没有，她跳进砚罗的怀里，青年下意识地托住她的双腿。
小金毛凑到砚罗的肩上，顺势想要去咬右肩，却发现右肩已经有一道牙印了，于是拉下左边的衣服，用力地一口咬在砚罗的左肩上。
感觉差不多了，屠可可松开了嘴。
“记住此时此刻的感受，当那一天来临时，你下不了手，希望这份疼痛能够警醒你，回想起你对我的承诺。”
砚罗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这孩子今天真不对劲，不等他开口，屠可可的唇就已经印了上来，带着抚慰的温柔，似乎是在为咬了砚罗道歉。
相较于屠洛雪，与屠可可的亲吻总能让砚罗有一种要当牢大的感觉，屏幕前的读者宝宝懂就好，申鹤老师看不明白没关系。
自小金毛生日后，这种感觉也就消失了，砚罗已经能够接受了。
一切随心就好。
1月2日，周四。
昨天放假一天也没让这群今年要考试的学生们松懈下来，屠洛雪的班级里依旧是往常景象，大家都在埋头做卷子，时不时有问问题的小声说话声。
讲台上的徐清河审批着手头上学生的卷子，偶尔看看下面的同学们认不认真。
随着午休铃响起，同学们才肯放松下来，收拾收拾准备去吃午饭。
陆嘉静扭了扭脖子，最近感觉脖子有些僵硬，得多注意了。
跟闺蜜们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娃娃脸萝莉突发奇想地对着安湫溪说道：“小溪，要不这个周末去你家玩呗？”
“还没去过你家呢，方便吗？”
安湫溪被陆嘉静忽如其来的提问问住了，好在她和南宫早就有商量过这些问题了。
“方便方便，正好我奶奶明天要回乡下一趟，家里就我和我表姐，我跟她说一声就好了。”
周六早上。
屠洛雪和陆嘉静根据安湫溪提供的位置打车到达了她家楼下。
安湫溪所提供的位置是与南宫商议后买下的一套房子，离学校比较近的学区房，不容易被怀疑。
按响门铃，穿着睡衣的安湫溪给屠洛雪和陆嘉静开门，两女刚走进屋便感到有些冷，甚至比室外温度还要低一点。
“小溪，你不觉得冷吗？阳台门还全开着。”屠洛雪看着穿着单薄睡衣的安湫溪。
安湫溪立刻意识到问题，自己是尸鬼感受不到冷热，室内温度如何她压根就没注意，她赶紧边走去关门边解释道：“刚才在房间里比较暖和。”
关上阳台门她又去开空调，歉意的看向屠洛雪和陆嘉静。
“等一下就暖和了，我去给你们洗点水果。”
屠洛雪看出安湫溪有些紧张，拉住她的手同她一起坐下。
“不用麻烦，吃太多水果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