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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稻苗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里贺春生来了几次,但每一次他待的时间都不长,且每一次来时,看着都很憔悴,好似睡眠严重不足。

她都担心自己身体好了,贺春生却病倒了,每次都叫他好好休息,照顾好身子,但他总是说等那几个抓人的男人的事处理好后,他就好好休息,多花点时间陪她。

贺春生的工作性质使然,禾稻苗也没法子多劝说,又问起了那几个抓她们的男人,但事情还在调查之中,出于保密原则,贺春生也不能讲,只能说等事情处理好后,再跟她说。

禾稻苗表示理解,只能安心地待在医院里养伤。

她在医院里的这大半个月,贺春生是请了一个军嫂过来照顾她的,这个军嫂是一连连长庄永安的媳妇。

前一段时间,贺春生底下的几个连长也往老家写了信叫她们的媳妇过来随军了,但也就只有庄永安的媳妇早早到了部队,其他几个连长的媳妇老家的事还没处理好,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过来。

庄永安的媳妇叫郭荷花,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人虽然有些沉默寡言,但手脚很麻利,勤快得很。

她除了可每天到医院给禾稻苗送餐,还帮着禾稻苗搓洗换下来的衣服,除此之外还照顾着禾稻苗家里的菜地和鸡兔。

禾稻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她受着伤,贺春生又很忙,只能让郭荷花照顾了。

不过贺春生对郭荷花也是很大方的,早在请郭荷花照顾禾稻苗时,即使庄永安和郭荷花拒绝,他也塞了十五块钱当请工费。

禾稻苗在医院待得人都要发霉了,特别是在周美兰和李二妹出院后,她更是想早一点儿出院。

在她盼星星盼月亮盼得花儿都要谢的时候,她终于能出院了。

不过禾稻苗的伤还没好,即使回到了家里,也只能静养,不能干重活,郭荷花便又包揽了禾稻苗他们家的活计,当然禾稻苗也没有亏待于她,钱给的足足的。

禾稻苗受了伤不好出门,周美兰腿上的伤也没好,郭荷花刚来家属院没多久,和家属院里的大多数人不熟悉,家属院里有什么最新八卦禾稻苗便也没能听说。

每天无所事事的禾稻苗,就一门心思地等着贺春生,想要从他嘴里知道那几个男人的事。

这些日子贺春生忙得起飞,连去医院照顾禾稻苗的时间都没有,他心里十分愧疚。

等将事情处理好后,禾稻苗也已经出院几天了,贺春生终于拖着一身的疲倦踩着清冷的月光回到了家。

自从受了伤后,身上的伤痛让禾稻苗每晚都没能早早入睡。

这一晚都半夜时分了,她依旧睡不着,在贺春生回来时,她也第一时间听到了动静。

“春生,是你吗?”禾稻苗披着一件外套下了炕,出了房间就看到了他们家的堂屋亮堂堂的。

贺春生从厨房走了出来:“稻苗,你怎么还没睡?你先回屋躺着,我洗了澡再回屋!”

禾稻苗一看到贺春生,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上一股子委屈,鼻子酸酸涩涩的:“你可算是回来了!是不是不用忙了?”

“事情都忙好了,接下来没什么事就不用那么忙了!”贺春生来到禾稻苗的身边,看她脸色比之前好多了,松了一大口气。

他抓着禾稻苗的手摸了摸,发现有点凉,有些急道:“现在天冷了,你出门要多穿点衣服!赶紧进屋去,我很快就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揽着禾稻苗的腰进了屋。

禾稻苗上了炕,一双水润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贺春生,娇娇弱弱地说了一句:“那你要快点过来!”

贺春生心里蓦然一软,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嗯,很快就回来了,你躺好,别着凉了!”

禾稻苗盖好被子,冲着贺春生弯了弯眉,笑道:“我知道了!”

贺春生帮着禾稻苗掖好了被子,才出门去洗澡。

他洗了个战斗澡后,便带着一身水汽回了屋,见禾稻苗乖乖地躺在床上,也没有把被子踢了,嘴角上扬。

他躺在了禾稻苗身侧,伸手揽住了她的腰,面带愧疚地问道:“对不起,稻苗,我没能在医院里照顾你,你身上的伤有没有好点儿?”

禾稻苗抬头啄了下贺春生的嘴唇:“我知道你忙,你是一个军人,这是在所难免的,你又不是故意不去医院照顾我的,甚至还请了郭荷花来照顾我呢!”

贺春生揉了揉禾稻苗的发顶:“永安他媳妇毕竟是外人,我总是愧疚于你的!”

禾稻苗理解贺春生身为一名军人不能顾家的无奈,她伸出两只手扯了扯贺春生的脸颊:“哎呀!别苦着一张脸啊,我被照顾得很好,伤也快好了,你给我笑一笑!笑一笑十年少,你看看你都比我大好几岁,再皱巴着一张脸就更比我老了,我们要是站一块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我爹呢!”

贺春生磨了磨牙,不服气道:“什么你爹!我有那么老吗?”

禾稻苗笑道:“再皱着眉头就能那么老了!”

贺春生被这么一说,也立马抹了一把脸,对着禾稻苗笑了笑:“现在呢?”

“现在年轻了十岁!”禾稻苗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贺春生捏了捏禾稻苗的鼻子:“那岂不是比你还小?不成不成!”

禾稻苗拍了一下贺春生的手,冷哼了一声:“比我小怎么就不成了?比我小那就是小奶狗,姐弟恋,年下!”

“什么小奶狗,年下的?那是什么东西?”贺春生一时有些懵。

哎呀!这些词可是几十年后网络上的一些标签用语!

禾稻苗咧了咧嘴:“就是处对象的两人,年纪上女大男小……”

贺春生一听这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抿着嘴沉声道:“我比你大,你是不是喜欢比你小的?”

他的声音越发低沉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他说这话时,好像是一只受到伤害的小狗狗似的,眼睛显得湿漉漉的。

贺春生可从来没有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得禾稻苗心都软成了一滩水,紧紧抱住了贺春生,好生安抚了他一番。

哎!男人的脸就跟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而且男人啊,还得像哄孩子一般好好地哄着!

禾稻苗哄好了贺春生,终于想起了自己一直惦记的事。

“春生,那几个男人的事调查清楚了吗?”

禾稻苗挨了好几下,都吐了血,到现在伤都没好呢,那几个男人要是没有受到严惩,她会气得睡不着觉,一想起来就要骂人的!

贺春生抱着禾稻苗,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眼底闪烁着两团熊熊燃烧的火苗:“已经调查清楚了!”

他抱着禾稻苗的手稍稍用力了些,心底涌上一股后怕。

若不是他前段时间一直让人盯着叶晓群和冯时意她们,说不定禾稻苗就要被害了!

谁能想到一个部队高官的夫人,手段竟是那样的肮脏与黑暗,居然与贩卖人口、倒卖文物的犯罪分子有关系呢!完全无视法律法规,罔顾人命,将自己的私欲凌驾于人民利益与法律之上,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这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就跟旧社会那些权贵一样,不把人命当人命了,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了!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