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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你不应该怨恨禾稻苗吗?她……”

郑爱华咬着牙,双眼赤红地盯着贺春生。

贺春生大喝一声,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禾知青是什么人,你当我不了解吗?别把你自己跟沈癞子的事栽赃在禾知青身上!”

郑爱华的脸色就跟打翻的调色盘一般,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她咬了咬嘴唇:“我……我和沈癞子的事,都是冤枉的,是别人诬陷我的……”

“你和沈癞子要是冤枉的,你现在能住在他家吗?”贺春生懒得继续再搭理郑爱华,直接警告道,“我也不想听你和沈癞子之间的事,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禾稻苗马上就要与我结婚了,要成为一名军属了,污蔑军属,是要定罪的!若再有下次,你就等着被抓起来吧!”

他想到郑爱华刚刚要扑在他身上的事以及说他耍流氓的话,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还有,你若想对我打什么歪主意,我也不会放过你!”

贺春生回来后从别人口中得知郑爱华这段时间干的事后,就想找机会处理她了。

没想到他都还没来得及动手,她就先起了幺蛾子。

今天这一出,贺春生更是不能让郑爱华继续留在红旗大队了。

他决定在他结婚前,就把郑爱华给解决了!

贺春生深深地看了一眼郑爱华,转身就走。

郑爱华看着贺春生离开的身影,极致的不甘都快要将她给淹没了。

凭什么!

凭什么禾稻苗就能那么幸运嫁给贺春生这个军官,而却被沈癞子糟蹋,还被魏狗尾巴草威胁!

郑爱华恨啊!

恨老天对她不公,恨命运玩弄她!

她不甘心!

郑爱华看着疾步往前走的贺春生,脑子里浮现出魏狗尾巴草跟她说的jie zhong的话。

屁的jie zhong!

肯定是魏狗尾巴草要当老鸨拉皮条!

她若不找出路,就要被魏狗尾巴草拉去卖肉了!

郑爱华想要过得比周边的人都要好,目前能做的,便只有赖上贺春生这个人。

贺春生虽然是个农村人,但他年纪轻轻就是营长了,津贴高,不出意外,未来的前程也是一片光明。

这样优质条件的人,凭什么就便宜给她特别讨厌的禾稻苗!

贺春生就给配她!

她要是嫁给贺春生,就能成为军官太太了,也能无惧魏狗尾巴草那个死老太婆的威胁了!

郑爱华心中是越发坚定了。

她将贺春生刚刚的威胁跑到了脑后,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解着上衣的纽扣,一边瘸着腿朝贺春生跑去,气喘吁吁地大声喊道:“贺春生,你别走,我……我有话对你说……”

她豁出去了!

她就不信她把衣服脱了,贺春生还能不娶她!

隔壁大队的一姑娘看上一个男同志,就是带着几个哥哥在半道上把人给堵了,把衣服一脱宰大声一喊,那个男同志就是不想娶都不行!

贺春生听到身后郑爱华的话,眉宇间尽是烦躁。

早知道他就不选小路走了,那样也不会那么倒霉遇上了郑爱华这个狗皮膏药!

贺春生跑得更快了!

郑爱华越是拼命追,越是追不上,她把外面那件破烂的衣服一脱,露出了里面发黄、破了好几个洞的薄背心,扯着大嗓门高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耍流氓了——耍流氓啊——贺春生刷流氓啊——”

贺春生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眉宇间戾气丛生。

幸好这条小路很是偏僻,往常没有其他人走,否则真会招来不少人!

贺春生脸色阴沉沉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

他才一转身,就看到了上身脱得只剩一条十分单薄的背心的郑爱华。

此时此刻的他,心底的火气直冲脑门,恨不得将郑爱华给烧了!

遇上这么个没脸没皮的人,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要是不好生解决郑爱华,还不知道这人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贺春生紧握着拳头,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顶着一身寒意,冲向了郑爱华!

郑爱华看到贺春生转过身朝她跑来,还以为贺春生看到她脱了衣服忍不住要和她来一场欢愉呢!

她忍不住勾了勾嘴唇,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她就知道男人一看到女人脱衣服就顶不住,即使郑爱华是个军人又怎么样呢!

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她拿下贺春生并和他结了婚、禾稻苗在一旁痛哭流涕的画面了。

贺春生越来越近了,郑爱华的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掐着嗓子甜甜地喊道:“贺同志——”

“贺同志”这三个字被她喊得百转千肠,恶心至极,贺春生忍不住抖了下,他头皮发麻,两条胳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呕——”

训练有素的他,竟然忍不住干呕了下。

郑爱华看到贺春生的反应愣了下。

趁着郑爱华还没回过神来之际,贺春生紧握着拳头朝郑爱华的两只眼睛打了过去:“这么快就忘记我刚刚的警告了,我现在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说话间郑爱华就又摔倒在地,喜提两个熊猫眼。

郑爱华伤上加伤,疼得不断地哀嚎着,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贺春生将郑爱华打倒在地后,一个跨步蹿到了她身旁蹲下,三下五除二地将她的下巴给卸了,让她暂时说不了话,看她还怎么喊。

郑爱华脸色狰狞不已,她张着嘴想要喊什么,却只是流着口水“啊啊啊”叫唤着,一句话也没有喊清楚。

贺春生又从旁边的草丛里扯下一条带着刺的荆棘藤条,把郑爱华的两只手腕还有脚腕给绑了。

荆棘藤条上得刺扎在她郑爱华的肉里,很快就流出血来。

如此一来,受伤的郑爱华短时间内便不能开口说话,也不能跑了。

郑爱华疼得冷汗淋淋,“啊啊啊”地叫着。

贺春生捡起郑爱华脱掉的那件衣服,将它缠在郑爱华的上身,遮住了敏感的部位。

下一刻,他举起手掌,一掌劈在了郑爱华的后颈上,将人给劈晕了过去。

贺春生想了下,便打算把郑爱华送到沈癞子家里。

他也不怕魏狗尾巴草发现郑爱华此刻的模样,反正郑爱华暂且开不了口,脚上的伤也让她跑不了。

而且贺春生准备调查郑爱华,到时候找到郑爱华不妥的证据,郑爱华也不会留在沈癞子家住,她估计要去跟沈癞子作伴呢!

贺春生拖着郑爱华往沈癞子家走去。

他们离沈癞子家不远,但郑爱华被拖一路,身上又增添了好几处伤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郑爱华晕得太死的缘故,她居然没有醒过来,也没有大喊大叫。

贺春生将人拖到沈癞子家院子后,便转身离开,偷摸调查起郑爱华的事。

魏狗尾巴草回来时,看到郑爱华惨兮兮的模样,第一反应是她被人给糟蹋了。

但老太太可不关心这个,反正她要找好几个男人来她家跟郑爱华成事、借种,郑爱华是不是被人糟蹋了,都变得有些无关紧要了。

魏狗尾巴草往郑爱华身上连踹了好几下,没好气道:“赶紧起来,回屋好好休息一白天,我已经跟人说好了,晚上会有几个男人过来,你给我好好招呼他们,要是敢闹出什么幺蛾子,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