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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蓑衣、贺老磨、贺老栓和贺扫把当年逃难过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日子根本就过不下去。

贺蓑衣作为大姐,为了让几个弟弟妹妹活下去,决定把自己嫁出去换粮食。

而沈满仓的父母生了好几个孩子,养活的却只有他一个。

在农村,家里人丁稀少也容易受人欺负,沈满仓没有兄弟姐妹照应,他父母担心他以后独木难支,刚好遇上了要嫁人的贺蓑衣。

贺蓑衣他们兄弟姐妹虽然是逃难过来的,啥也没有,但他们有人啊!

沈满仓的父母想得深远,娶了贺蓑衣,以后估计还得照应着贺家的三兄妹,但以后几家相互扶持,他们儿子这一支也算是有兄弟姐妹照应的了,便找上媒婆去给贺蓑衣提亲了。

等到贺老磨、贺老栓到了结婚的年纪,贺蓑衣就十分上心了。

她这个人有些双标,自己结婚后还照顾着娘家的弟弟和妹妹,但她不希望自己的两个弟弟娶的媳妇婚后还顾着娘家。

故而她在给贺老磨、贺老栓找媳妇时,到处找人打听,特意看中了李小花和田翠花两人。

李小花她父母生了好几个女儿,没有一个儿子,李小花是家中最小的女儿,原本她父母是要留她在家中招婿的,但在她刚成年时,她父母就去世了。

李家族人为了她父母留下的几亩地、一栋农家小院,要把她嫁出去了。

这个时代的女子婚事不能由自己做主,即使父母不在了,其他长辈也有权利掌控她的婚事。

贺蓑衣在知道李家人要把李小花嫁出去后,觉得她适合自家大弟,便找人上门说亲了。

而田翠花呢,她是家中独女,她爹在她四五岁外出做生意时被土匪给杀了,她娘在她爹没了后就改嫁了。

她爹几年挣下的银钱基本上都掌握在她爷爷奶奶手中,因她爷爷奶奶重男轻女不怎么待见她,家里的几个叔叔婶婶便也跟着不将她放在心里,她在家中的日子十分艰难,即使他们田家的日子比村里大多数人过得要好皆因她爹的缘故,她也没能沾到一点儿光。

她爹死了,她根本就没有靠山!

等到她到了适婚的年纪,她叔叔婶婶们就想着早早把她打发出门。

贺蓑衣打听清田翠花的情况,便找了媒人给贺老栓说亲去。

李小花和田翠花可以说是没有娘家,贺蓑衣这个做大姑姐的又不是个恶人,在两个弟妹嫁到贺家后,给了她们不少帮助。

李小花和田翠花两人投桃报李,几人的关系越处越好,几家的感情也是越发深厚。

这会儿乍然听到田翠花的话,贺蓑衣和李小花两人如遭雷劈,根本就无法相信身体有问题的是贺春生。

春生那孩子看着可健康了,哪里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翠花啊,你可别唬我啊!”贺蓑衣颤颤巍巍地开口,“他看着多好啊,能有啥问题呀!你这当娘的可别瞎说!”

田翠花抹了一把眼泪:“我也希望是我瞎说的,可春生的身体情况是他自个儿告诉我的!”

李小花急切道:“春生的身体到底是啥情况啊?”

春生不仅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是贺家最有出息的人,她作为大伯娘都跟着急得上火了,推了一下田翠花:“你快说呀!”

田翠花叹了一口气:“这事回屋里说去。”

他家老四的情况其他人不好说,但是可以同沈满仓、贺蓑衣、贺老磨和李小花说说,他们几人的为人她了解,嘴巴紧得很,不会跟其他人乱说。

再有她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她不找贺扫把和李红梅算这一笔账,她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而找贺扫把和李红梅算账这事,还得让贺蓑衣他们帮忙。

田翠花说完这话,朝着灶房外喊道:“大米——过来给禾知青送药去——”

“哎!来了奶——”

贺大米很快就跑了过来。

田翠花将装了药汤的军用热水壶递给了自家大孙子后,就带着贺蓑衣和李小花往她和贺老栓的屋里走去。

魏蕨菜看着田翠花她们几人进屋的身影,冲着一旁的李香草和张三妮小声嘀咕道:“欸,你们说大姑还有大伯娘她们过来找爹娘做什么?”

李香草白了她一眼:“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有这个功夫你把南瓜还有冬瓜他们姐弟俩的衣服好好补一补,南瓜那身衣裳都破成什么样了,你也看得下去!”

魏蕨菜看着正在缝补衣服的张三妮,张口就说道:“二嫂,你帮我补呗!”

“成,你拿过来,我手中这件衣服补好了就给南瓜、冬瓜补!”张三妮头也没抬便说道。

魏蕨菜闻言立即跑去找她闺女还有儿子了。

李香草撇了撇嘴:“懒死她!我说三妮呀,你可别老是替她干活,免得她闲得发慌。”

张三妮笑了笑,毫不在意道:“也就是随手的事。”

李香草摇了摇头:“你可真是劳碌命,我有时候都替你急,你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

没有魏蕨菜在,她们也没有心神去关注田翠花她们几个。

田翠花、贺蓑衣和李小花刚一进屋,就被满屋子的烟雾给呛着了。

这会儿正是傍晚时分,太阳刚刚下山,天际边只有落日余晖这一天里最后的光芒。

屋里比较昏暗,漫天的烟雾弥漫,田翠花她们几人看不大清屋内的情景,只模模糊糊地看到贺老栓坐在床上抽着旱烟,沈满仓和贺老磨也坐在椅子上抽着烟。

“你们仨儿抽着烟也不知道把门窗打开,呛死个人!”贺蓑衣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来,“都把烟给我灭了!”

贺老栓幽幽地开口:“大姐,就让我再抽一会儿。”

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得不像样子,像是锯子正在割锯木头一般。

贺蓑衣一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小弟,你这声音是怎么了?”

她急急走到床边:“是不是昨天落水后病了呀?要不声音怎么沙哑成这个样子。”

贺老栓吸了吸鼻子:“大姐,我没病 我……我只是……”

他刚一开口,鼻子就忍不住泛酸,哽咽道:“我心里难受得很啊!”

贺蓑衣闻言,忍不住担忧道:“出了什么事?”

李小花走到贺老磨身边,捅了捅他胳膊,小声询问道:“老三听着像哭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想到什么,急道:“是不是跟春生的身体有关?”

她抬头看了看贺老栓,又看了看田翠花:“春生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翠花说他身体出了问题,可我看着他倒是挺壮实的。”

贺老磨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烟,语气沉重道:“春生……春生……他……他不能生了……”

他说了这话后,捏了一把鼻子,大喘了一口气。

贺老磨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一般在贺蓑衣和李小花的耳畔炸响,两人惊得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贺蓑衣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他……他好端端地……怎么……怎么就不能生了?谁说的啊?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咒他的?你们告诉我,我去撕了那狗东西的嘴!”

田翠花跟个幽灵一般走到了床边坐下,一边抹着泪一边说道:“春生他……他去医院看过了,是大夫告诉他的,他被下了双份牲畜配种的药,种子被药死了,不能生了!”

贺春生:风评进一步被害!他的原话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贺春生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一席话给家里的几个长辈造成了多大的地震,余波还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