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僧满,明摆着这乙祭,就在背后一直搞事……
不光是鸭片,这丹药,威力也不容小觑,连一国之太后都磕上这玩意儿,更别提那些贵族,更是因此,更加鱼肉乡里,令百姓叫苦不迭。
本来就是山上的犄角旮旯找点石头粉未在炉子里煅炼,神秘兮兮的一搅和,这价格炒得直冒青烟,富了邪教方士,穷的可是整个新罗。
可是,如今的新罗战乱频仍,不是在此小处大动干戈之际。
楚仙说道:“既然生病,何不找司量部令大人?”
木子希淡淡一笑:“毗昙太忙了,你想把他累死吗?”
楚仙哦了一声,其实她有自己的私心,毗昙这张脸看着,心情都能好不少。
可时光依稀,终究不停流转,楚仙偷偷照照大王昏黄的铜镜,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大海里的鲸鱼,不管时光飞不飞逝,自己依然这个样子……胖,说不上好看。
百济王宫。
王宫不大,茅庐来凑,美女歌姬不多,丹犀和奶娘来凑,少见她面上敷朱,玉簪形同竹节,不用的耳坠粘接起来,如同步摇,步步生风……
唱起战歌来慷慨激昂,跳起战舞,更是有河东狮之风,阶伯重生前吃惯了新罗的细糠,丹犀虽美,对丹犀的舞姿,可是不敢恭维。
但能怎么办呢?这可是公主跳的,当然是按照习俗打鼓应和叫好。
义慈王不好意思地笑笑,跟大臣们敬起米酒:“百济穷啊,要是能够打进新罗徐罗伐,美女美食,尽可囊括其中!”
“是!”阶伯与一班大臣一口饮尽杯中酒,豪气干云之态,胜过每一个往昔。
丹犀一只袖子狠狠打来,也许常年锻炼武艺,内力之深厚,打得阶伯一下鼻青脸肿起来。
恒庆一脸谄媚相,阶伯趁大雾抢夺明活山城,此事没有成功,还害得他屁滚尿流跑下来,搁谁这不恨?
“我就说过,不过尔尔草民,不可用!”说着,恒庆一个媚眼抛向丹犀。
丹犀此时却是竭力维护阶伯,瞪得恒庆好像太阳底下晒背的癞蛤蟆。
几个草根将军,本就对恒庆不满,这下更是挥出拳头:“阶伯再不济,好歹四十城,你们呢?”
恒庆哑口无言。
“你不要再说了,孤知道阶伯乃是忠直之臣。”义慈勉为其难拉架道。
席间有人禀报。
道是金春秋失踪好几年,原来是去做遣唐使臣,人家皇帝雉奴还把他扣押了,对阶伯来说,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这可标志着,新罗对唐军的援助只能死心了。
兵强高句丽,富庶新罗,再说新罗几千年时光,几度死灰复燃,如有神助,更有其地势险奇,也不得不防……
要是联合高句丽,倭国对其群殴,请问新罗真能扛得住吗?
几个男人高谈阔论着,恒庆觉得百济兵力不占优,须多多讨好倭国才是,阶伯不断利用沙石草木,在桌上摆起兵棋,言之照他这么做,一人可抵十人。
尘土在桌上飞舞,不消一会儿,阶伯已是灰头土脸,恒庆嘲笑:“你这将军,怕是当砍柴的樵夫也不违和!”
阶伯习惯了老实一笑,恒庆再小人,起码也是明面上的,至于,那所谓的谦谦君子,呵呵……
直到散会,义慈王已经拍板,这个和谈倭国的会是一定要开的。
独丹犀呆立一旁,再也不置一词,记得此前,她是真热衷于朝堂,怎么如今就蔫了吧唧了?
阶伯看向她,本来刚硬的脸,变得有几分娇柔,迫不及待想借此坦白心迹……
“等等!”
奶娘也跟了上来,阶伯面有不忿,但还是礼貌问道:“您,您想说什么?小辈听着!”
“那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公主,这段时间,公主心情难免愤懑,不可以看见田野中的花朵之类!”阶伯尚还不以为意,百济土地大半凋敝荒芜,大可以不去野外散心即可。
“那我吩咐公主的侍女,这段时间少出门!”阶伯说得漫不经心。
“不行!大人,能否让我随身侍奉公主左右!”
反而奶娘的再三强调,让阶伯有了逆反之心,丹犀又不是三岁小孩,更何况屡屡杀敌建功,家教不该如此之严。
“您年纪大了,就不要管这些了,太累!”
身畔的丹犀,对这奶娘也是满眼不屑,反而奶娘劝道:“公主,这段时间莫要操劳才好!”
看着奶娘渐行渐远,丹犀有些莫名开心。这样的丹犀太难懂,他想起以前的领毛,哪里是她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