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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室为了所谓的义气,不愿意交出这些叛党,已经把唐朝得罪了,也就无法使唐朝兴兵钳制最为强大的高句丽,而唐朝与高句丽的战事告歇,首先受害的就是弱小的新罗,按照现在国家的实力,高句丽就是强大的狮子,把新罗像兔子一样按在地上摩擦……

而民间,更是流传者不少婆媳斗争的地方小戏,男女老少都爱听,什么《孔雀西北飞》,就是讲刘兰芝怎么用义理弄死她婆婆焦母的,不得不说除了某些狗血的剧情,文采还是满满的,甚至还有些用婆媳大战含沙射影新罗局势的味道,看起来不像是某个怨妇的手笔,而是出自于一个文学家,戏曲家……

当然,高句丽都这么明晃晃欺负新罗了,百济也不能落后,尤其是美室和德曼内战,美室带走了徐罗伐的大部分兵力,新罗正是空虚之际,若是内战结束了,可就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于是乎,但凡与百济接壤的领土,镇守的将军都宣告前方战事吃紧,那文书是一张一张往这里飞。

木子希思索着有没有维稳新罗局势的方法,不过她连美室都赶走了,又岂能没有呢?

只是,这些方法都太过邪毒,不是美室死,就是她木子希亡,两种方式都不是她想要的,难道美室就不能为她所用吗?或者,美室这一辈子不是想当王后吗?那当一个女人的王后又有何不可呢?

当然,只要她愿意。

难道,他们华夏人在外国,就只会一个人一条龙,两三个人一条虫窝里斗吗?

而这时,毗昙却出现在她的身后,就像不知道昙花是什么时候开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就这么目光空空的盯着木子希手上的文书,一动也不动。

这倒使木子希有些吃惊,似乎就像是被戳穿了心思的小女孩一样,有些想要把自己的心思藏起来。

毗昙看着这些天没有自己的日子,公主府还是被打理的好好的,心里就有几分愉悦,箕子的九魂还是有效果的,只是,这公主脸上一脸怨妇的愁容是怎么回事,只是说道:“小馒头,你这么一直不开心就不好看了!”

木子希不知道他为什么老喊自己这个绰号,本来想拒绝的,奈何她也知道毗昙这个性格,是越禁止就越这么喊。

大概他还以为这样喊是专属直男的浪漫呢。

“没……没什么,你自己去忙去吧!”木子希眨眨眼睛,这搞得自己眼睛好像进了灰尘一样,有些不自然。

这个时候正是做午饭的点,毗昙戏谑了一下木子希,就连忙去厨房生火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火硬是不好,出来一团又一团的浓烟,熏得他一双熊猫眼停不住流泪。

“我来吧!”木子希有些想帮忙。

“不,你还有文书来批!”毗昙抬眸,目光正对着木子希这双熊猫眼,眼神里蓄积着满满的愁云,而她手里也还是拿着一张文书,也不怕被烧着……

好不容易生好了火,毗昙才回过神来,他眼睛里已经不再是灼灼的火光,而是一个抛弃了他的毒妇_美室……

现在,石品的叛乱已平,谁都清楚新罗未来的局势,不是美室赢,就是公主胜,可是,公主却迟迟没有下达平叛美室的指令。

朝堂上的人都在指责,公主的懦弱不作为,说什么公主胆小,没有治国之能力,还不如直接迎美室为王,还省得事后清算呢!

这点,毗昙心里非常清楚,他知道公主的心里肯定是有其他想法,美室的叛乱,一下子就带走了好多徐罗伐的军队,就算成功了,这些军队为美室的内战陪葬,那是相当可惜的……

其实,新罗这么多年没有发展,被其他国家所制,最大的原因就是内战。

至于有什么方法解决内战,毗昙也不知道,那张虽然长得娇俏可人,却对他充满了鄙夷的神色的脸时时刻刻浮现在他的脑海,驱之不去……

索性不再闭上眼睛,或者看看墙角的昙花,竟然把昙花浓密的绿色看成一朵阴翳的云,继而又看成那妖娆的美室……

或者看向渐渐旺盛的火焰,火焰中又冒出美室的微笑来……

他手足无措,这顿饭做得格外慢腾腾的,不过木子希没有发现,自顾自的看着她的文书,只是吩咐他道:“饭菜放在那里吧,嗯,我待会儿吃……”

他确定公主一定会派个使者去劝降,这个人不能是金庾信,他虽然是美室的孙女婿,但是,他和他老爹的做派也差不多,让人感受不到多大的诚意,更何况,与最恨美室的伽倻人走得太近,也不能是阏川,目前身份太低,而且寂寂无名,最适合的也就是他了,就凭使者的身份,美室也不敢怎么样吧。

美室想要称王,这是有她自己的缘由的,孩子们没什么用,而自己所剩的时间无多,趁早从新罗的国土里分裂独立,让薛原辅佐夏宗上位,薛原至少是个温和的父亲,也许还能谱写出诸葛相父与刘阿斗的传奇,这不比在朝堂上混吃等死强?

之前有太多太多这样的例子了,所谓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深感这个石品还真不愧是一个学生,不懂得合纵连横,也不懂得发育久一点,等更加壮大了,再打进徐罗伐会更好,光晓得借内乱之事,也是该死。

她最喜欢登上高高的了望塔,那边什么人也没有,在小亭里,慵懒的半躺着,读着这些消息文书,她好像读着某种搞笑小说,笑得差点岔气,可是突然,她剧烈的呛咳起来,随手用文书的纸一挡,而纸上,全是咯出的血,好像红梅点点。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怕他们失掉信心,本来打仗就挺着一鼓作气的气势,若是气势也没了,那就真的连金庾信也比不过。

“金庾信,阏川,毗昙……是你……子希,非要培养他们成为我的对手……我多少次妇人之仁竟然放过你,你却……”她点燃火柴,把带血的文书烧成了灰烬,撒向那栏杆边的花丛。

说着,又有些微微带着哭腔,一个创造了时代的人,她的一切由谁来稳妥地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