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墨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唉声叹气起来。所有人都说茴香喜欢自己,可是为什么他觉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呢?
她对那个新认识的宋文君的态度都比对自己好,喜欢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正踱步间刚好碰到茴香回来了,秦墨眼中一喜,刚想凑上去,却见茴香面无表情地绕过了他。
秦墨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理我算了,我又不是什么很贱的人。”
茴香并没有走太远,这话自然是听到了,她身形一震,却并未回头。待到走了一会再回过头去,秦墨也早就转身离去了。
茴香静默不语地看着秦墨离去的方向,一时间心中的复杂心绪无以言表。
翌日,谢云香正准备带着桑璃月去找谢云飞,不过还没等她出发,谢云飞便过来了。
谢云飞身形魁梧,面容刚毅,俊朗不凡,刚飞身下马的那一刻,谢云香几人便出来了。桑璃月见到谢云飞的那一刻只觉得眼前一亮。
少年风华正茂,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比之文人,谢云飞身上更多了一分硬朗,剑眉星目,眸若幽渊。
“柳姐姐,这是谁呀?”桑璃月在谢云香耳边轻声问道,小脸上还有些不同寻常的红晕。
果真是以前太过坐井观天了,见到萧允便觉得已经很英俊不凡了,可是如今到了这里,各有各的特色,这谢家二郎确实好看得紧。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二哥,怎么样?是不是英武不凡?”谢云香饶有兴趣地看着桑璃月。
桑璃月难得地低下了头,一副小女儿模样。
“喜欢吗?喜欢就去追吧,我二哥还没有对象哦。”谢云香循循善诱道。
“柳姐姐,这里还这么多人呢!”桑璃月扯了扯谢云香的袖子。
“怕什么?你不是还要跟他学武吗?要是连看都不敢看,那你还怎么学?”谢云香瞥了一眼桑璃月笑道。
“我……”桑璃月又怯怯地看了一眼谢云飞,谢云飞的目光恰好与她交叠了。
“谢二哥。”桑璃月不由得脱口而出,转而又强装镇定地看着谢云飞。
“这位姑娘是?”谢云飞并没见过桑璃月,只能求助地看向谢云香。
“二哥,你来得正好呢,我还准备带璃月去找你来着,既然你来了,倒也不用我再跑一趟了,这是桑璃月,来自药圣谷,她想学武,我比较忙,所以想让二哥帮忙教教她。”谢云香含笑道。
谢云飞挑了挑眉,“想跟我学武?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你可准备好了吃苦?要知道学武可没那么简单的。不然你要是只想学个花架子,也没什么用。”谢云飞也是个直男,直接就跟桑璃月说清楚了这其中的厉害。
“我自然是准备好了的,不然我也不会开口,谢二哥这是同意了吗?”桑璃月内心有些小雀跃。
“你若是没意见。我自然没意见了,但是我有言在先,要是你受不住学武的苦,早点说,不要硬撑。”谢云飞正色道。
“我明白。”桑璃月眼神坚定,“二哥也不用担心,我若是受不住,也不用你赶,我自己会走的。”
谢云飞有些懵逼,这丫头还真自来熟啊,刚才还喊谢二哥,现在直接二哥了?不是应该喊自己师父吗?
“好了二哥,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谢云香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璃月啊璃月,喜欢的话你可要加油哦!
“既是云儿拜托的事,二哥自然不负所托。”谢云飞笑道。
“那就好,过两日我要回京了,所以璃月以后就拜托二哥照顾了。二哥放心,璃月很乖,也不用二哥多费太多心思。”谢云香朝着桑璃月眨了眨眼睛笑道。
桑璃月立马会意了过来,“二哥,以后要麻烦你了。”
丝毫不给谢云飞拒绝的机会。
谢云飞叹息着摇了摇头,谁叫自己就这么一个妹妹呢,妹妹有求自然要应的。“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谢云飞拍了拍胸脯道。
桑璃月闻言也笑眯了眼,近水楼台先得月,柳姐姐的哥哥,应该不是什么品行特别差的人。
这边桑璃月跟着谢云飞学武之事已定,而另一边秦墨却仍为茴香之事烦恼。他也觉得似乎茴香在生自己的气,但是他依旧觉得自己没错,只是想想茴香到底是女孩子,自己男子汉大丈夫的,也不至于跟她这么计较,倒是显得自己小心眼了。
心思百转间,决定找茴香当面问个清楚。
此时茴香正在房中刺绣。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茴香走到门前开了门,便见秦墨正傻不拉几地站在门口。
见来人是秦墨,她神色淡淡地看着秦墨,随即转身又回到了桌边继续刺绣。
秦墨忍不住跟了进来,质问道:“茴香,你是不是非常讨厌我?要真的讨厌我的话,好歹也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吧?咱们也认识了这么久了,一直这样也不大好吧?”
茴香手一抖,针扎破了手指,却仍是倔强道:“那你想怎样?还有,我何曾讨厌你了?”
这木头,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秦墨见状心疼不已,声音软了下来:“你小心点,既然不讨厌我,又为什么每次见到我就生气呢?还有那个宋文君,他一定有问题,你不要与他走得太近了,我的人昨天就开始调查他了,但是查不到他以前的资料,太可疑了。”
茴香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刺绣,“你说完了?”
秦墨看着茴香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
“说完了。”秦墨点了点头道。
“如果你来只是跟我说这些的话,那你可以回去了,我没有讨厌你,宋公子是我的朋友,你不喜欢他是你的事,但是你没资格管束我。”茴香神色平静地说道。
她以为他来是准备跟自己道个歉或者说些心里话什么的,看来还是自己对他的期望值过高了,他不过是想控制自己的交友圈子罢了,哪里就有那么多可疑之人呢?
“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呢?”秦墨闻言又有些炸毛了,“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算了算了,我不过是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提醒你罢了,你不听,就算了。”秦墨说完又气冲冲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