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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周时宴说了几句。

周时宴先是摇头,后来顾瓷拿出了杀手锏,趁着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对着周时宴的脸亲了一口。

于是周时宴就色令智晕,答应了。

得到了周时宴的肯首,顾瓷高高兴兴的跑了。

看着顾瓷轻快的背影,周时宴宠溺地摇了摇头。

不过他也没放心让顾瓷一人去,而是远远的跟着。

顾瓷跑到了刚才那个列车理发员的面前。

理发员看到顾瓷眼睛一亮,噢呦,这个小囡哪能嘎漂亮啊,要是他能帮她剪头发,那不成了活广告了?

理发员迫不及待地推销了起来。

“噢呦,小囡啊,侬要剪头发伐?阿拉剪头发手艺是一绝,保管把你剪得漂漂亮亮,跟电视上的明星一样耀眼。”

顾瓷笑了一起,拿出了十块钱,递了过去。

“爷叔,这是十块钱,全给你。”

“噢呦,哪能要嘎么多钞票呀,一块洋钿就够啦。”

理发员高兴地接过了十块钱,准备找零,一面找零钱还一面吹嘘自己:“小囡啊,侬寻阿拉帮侬剪头发那是寻对人啦。侬放一百个心,阿拉绝对能把你剪得交关漂亮。”

顾瓷连连点头,说着漂亮话:“爷叔的手艺我自然是放心的,能在列车上当理发员,都是理发行业里的佼佼者,首屈一指滴。”

说完还竖起了大拇指。

把理发员捧得直乐。

“对对对,小囡侬是有眼光的。”

顾瓷这时阻止了他找零的动作。

“不过呢,爷叔我不剪头发,我就是想借你的理发箱用一用,好伐拉?对了, 麻烦爷叔另外再找一件白大褂给我。”

“啥么事?(什么?)”

理发员手顿了顿,不可思议地看着顾瓷。

“侬勿要剪头发,要问我借理发工具?”

“对滴。”

顾瓷用力的点了点头。

良久,理发员才反应过来,语重心长道:“小囡啊,侬勿要怪爷叔啰嗦啦,侬年纪轻轻就想寻捷径,这种想法是要不得的。就算你理发理得好,我们这里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也不可能让你来当理发员的。”

顾瓷见理发员误会了,连忙解释。

“爷叔,侬放心,我勿是要抢侬的饭碗头,我就是想为人民服务,我给人剪头发不收钞票,就剪一个钟头,我耽误侬的辰光,十块洋钿算是弥补,侬看好伐拉?”

理发员没说话,只是用一双锐利的眼睛打量着顾瓷,充满了浓浓的怀疑之色。

顾瓷心头一凛。

她知道这个年代的人警惕性高,她的行为确实有些奇怪。

她一抬眼,看到了远处的周时宴。

周时宴与她心有灵犀,立刻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顾瓷把周时宴拉着面前,对着理发员笑:“爷叔,侬看,他是我未婚夫,侬勿相信我,总相信解放军吧?我借你的理发箱真的有用,我保证不做一眼眼坏事体。(一眼眼:一点点)”

理发员一见周时宴,立刻露出严肃的神情。

压低了声音:“我明白了,你们一定是发现敌特了,所以想借机寻找敌特的行踪?对伐啦?”

他连忙把理发箱递给了顾瓷,还激动地道:“你等着,我给你拿一套干净的帽子和白大褂。”

理发员屁颠颠的跑了,心情激荡不已。

没想到,他还有机会帮着解放军同志抓敌特。

等抓到了敌特,他一定要跟同事吹嘘,是他提供了抓敌特的工具。

哎呀,他真是太伟大了!

顾瓷捧着理发箱,对周时宴调侃:“还是你面子大。”

周时宴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样子,手紧紧握着,生怕一不小心,就控制不住去捏她的小脸蛋了。

不过,最后还是没控制住。

他见没有人注意他们,飞快的揉了揉顾瓷的小脑袋,然后又迅速离开,站得笔直,一脸严肃。

仿佛刚才揉小姑娘头发的不是他一样。

顾瓷的狐狸眼眯成了一条线,笑得狡黠。

小手手也飞快的勾了勾周时宴的掌心,在周时宴心神荡漾之时,也快速缩了回去。

周时宴握了握拳,拇指在自己的掌心摩梭了下,仿佛是感受着顾瓷留下的余温。

看着顾瓷捉弄他后笑面如花的样子,他喉结上下滑动了动,盯着顾瓷的眸色更加的深邃。

“小坏蛋!”

他低低的笑骂。

心里却想着结婚后,该怎么在床上报复回去。

想着想着,他眼睛有些迷离,耳根子就红了。

顾瓷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荡漾起来,妩媚的大眼眨了眨。

“周时宴!”

她伸出洁白的小手,在周时宴的眼前晃了晃。

“嗯!”

周时宴瞬间回过神来,视线对上顾瓷清澈的眼神,有些躲闪。

“你刚才在想什么?”顾瓷好奇的问

“没想什么?”

周时宴回答的十分快捷,让顾瓷莫名感受到了几分的心虚。

她歪着小脑袋盯着他看,总觉得他刚才肯定想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周时宴的脸更红了,他轻咳了咳,掩饰内心的慌乱。

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想到问理发员要理发箱?”

顾瓷顿时来神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呢。”

周时宴笑道:“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就听着,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干涉你的。”

顾瓷满意地点了点头。

开玩笑道“你这么相信我啊?就不怕我做坏事连累你?”

周时宴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我也不怕你做坏事,我相信你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只要你不干杀人放火违法乱纪背叛国家的事,哪怕你闯破天去,我也会帮你解决。”

顾瓷的心被这番话甜得如同沁在了蜜里。

“周时宴,你真好!”

她对着周时宴甜甜的笑。

周时宴声线温柔如水:“那是因为你更好。”

两人视线又粘粘乎乎,胶着在一起、

这一刻,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的存在。

“同志,同志!”

理发员老远就叫他们,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旖旎。

顾瓷对着周时宴莞尔一笑,这才看向了理发员。

理发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拿着干净的白大褂和帽子递给了顾瓷。

“小囡,你看看,这衣服行不行?”

顾瓷展开了白大褂,穿在了身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谢谢了。”

“谢啥么事啦,都是为人民服务。”

理发员又得意地拿了个口罩:“来,把这个带上,免得被敌特发现。小囡啊,侬一定要当心啊,晓得伐。”

“嗯,爷叔,侬放心。我一定勿会被敌特发现的。”

顾瓷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模样要多严肃就有多严肃,要不是周时宴知道她根本不是抓敌特,差点以为她真发现敌特了。

顾瓷穿戴好后,就走向了硬座车箱。

理发员看着顾瓷的背影,感慨:“自古英雄出少年,没想到这个小囡还是个巾帼英雄啊。”

周时宴的唇抽了抽。

只希望一会这个理发员发现顾瓷不是抓敌特,不会对顾瓷骂骂咧咧。

想到上海人骂人不带重样能骂上一个小时,周时宴头疼了。

但自己家的小媳妇,怎么办?

宠着呗。

顾瓷很快来到了10车厢。

10车厢往后都是硬座车厢。

她扫视了一番,视线停在了一个老太太身上。

快步来到了老太太的身边,她问:

“这位阿婆,侬要剪头发伐?免费的!”

“啥?免费?”

那个老太太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瓷。

顾瓷点头:“是啊,我今天是学雷锋做好事,帮人理发不要钱。”

“不要钱?我也要剪!”

“我也要!”

“我也……”

一边的人听到剪头发不要钱,一下子都激动了。

所有的乘客都站了起来,蜂拥到了顾瓷的面前。

其中一个兴奋的伸出了手:“同志,我要剪头发,你看看我的头发都长得快能扎起来了。”

旁边的人不乐意了:“你一个女人,头发能扎起来不是很正常么?”

他冲到了顾瓷的面前,激动道道:“同志,你帮我剪,我是男人,必须经常剪头发的。”

顾瓷抬头一看……

好嘛,就三根头发。

她笑眯眯问:“大叔,你这三根头发怎么剪?”

那人生气道:“三根头发怎么了?三根头发就不是头发了?我跟你说,你这是歧视三根头发!”

顾瓷盯着三根头发有些愁,试探地问:“要不给你剪个大背头?”

男人露出笑脸:“行!”

“那行,我这就给您剪。”

顾瓷拿着梳子轻轻的扒拉,一扒拉,手停顿在那了。

她尴尬的指着梳子上留下的头发:“大叔,现在就剩两根头发了,大背头剃不了了。”

那男人默了默:“那就中分吧。”

顾瓷:……

有点不敢下手。

男人倒不在意了:“你剪吧,小同志,剪坏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反正不要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顾瓷又拿梳子给梳了梳。

这一梳,又一根头发掉下来了。

众人看看地上飘着的一根头发,又看看男人头上的一支独秀,都憋着笑。

顾瓷不好意思道:“大叔,不好意思,又掉了一根,还剩一根头了。要不我给你剪个一边倒,你看怎么样?”

“行, 行,行。”

男人连忙答应。

不答应怎么办?

自己就一根头发,没点Ac数么?

反正是占便宜,他看行!

顾瓷小心翼翼地拿着梳子又把男人的头发往边上梳。

这么一梳,头发又飘飘然然的掉下来了。

“哈哈哈……”

众人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前俯后仰 。

顾瓷对男人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大叔,剪好了,我给您剪了个光头。”

男人:……

光头就光头吧,反正是白占的便宜!

占便宜就等于挣钱啊!

好,非常好!

男人摸了摸光头,满意之极,大赞:“好,剪得好,谢谢。”

众人又是一阵的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笑完,又开始争着要剪头发了。

“我也要剪!”

“我也要!”

“你一边去,我先伸手的,先给我剪!”

“凭啥你先剪?我比你老,我得先剪!尊老爱幼,你懂不懂?”

“对啊,我比你小,你得爱幼,懂不懂?”

“先给我剪,我是女人,男人得让女人!”

这年头不占便宜等于是吃亏呀。

谁愿意吃亏?

顾瓷笑眯眯:“放心,都给剪,一个个来,先给这位阿婆剪。好啦,你们不要围着我,要是耽误了时间,后面的人就剪不到了。”

乘客一听这话,立刻老实了, 一个个地让出了一条路来。

“来,阿婆,侬坐在这里,我给侬先剪啊。保管把你剪得利利索索的。”

老太太乐乐呵呵的坐了下来。

顾瓷熟练的把一个围兜围在了老太太的脖子上,扎紧后,就拿起了推子推了起来。

前世她忙于医学研究,理发是她解压的方法之一。

这种工作不用费脑,剪出来还有成就感。

前世的人还追求不一样的发型,这会子大家都追求干净利索,看着精神。

完全没有负担的顾瓷三下两下就把老太太的头发剪好了。

拿出一个镜子给老太太看:“阿婆,侬看,好伐好?”

老太太一看,满意得不行。

“哎呦,这头发剪得我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呢,剪得太好了。哎呀,同志啊,你的手艺怎么这么好呢?”

周围围观的乘客本来还以为顾瓷不要钱是来拿他们练手的。

等看到顾瓷剪好的头发时,一个个都惊了。

没想到顾瓷的手艺这么好,老太太一下年轻了五六岁都不止。

正当众人蠢蠢欲动,想要让顾瓷帮着剪的时候,众人听到顾瓷问

“阿婆,侬要汏头伐?”

“啥?打头?不要不要!”

老太太吓得站了起来,连连摆手:“我只剪头不要打头,打头太痛了。”

顾瓷拉住了老太太,解释:“不是打头,是汏头。”

“这不还是打头么?”

老太太哭丧着脸,怕顾瓷拉着她要打她的头,一溜烟地跑了。

一面跑,一面还嘟囔:“怪不得要免费给我剪头发呢,原来是想打我的头。这年头果然便宜不是好占的,幸亏我跑的快。”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有些迟疑了。

白剪头发可以,打头疼啊。

占这个便宜似乎不合算。

之前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不禁暗自讥嘲。

这帮子乡巴佬,上海话汏头就是洗头的意思,这帮子乡巴佬居然以为是打头。

真是笑死他了。

这样最好,让他先剪了。

看着顾瓷露出来的那一对漂亮的狐狸眼,视线又不禁落在了顾瓷软白的小手上,男人猥琐地吞了口口水。

想到顾瓷的小手在他的头上摸来摸去,他激动的夹紧了腿。

“我,我,我,我要汏头。”

他冲到了顾瓷的面前,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顾瓷恶心地扫了他一眼,却装着不谙世事的样子:“不行,我们领导说了,只能给老太太汏头,那是针对老人的一项爱民服务!”

猥琐男顿时怒了:“凭啥不给我汏?我不是人民么?难道你们对待人民群众还分出三六九等么?你们这是什么思想?这是资本主意思想!我要去告你们去!”

猥琐男好不容易找到了耍流氓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他都想好了,等一会顾瓷给他洗头的时候,他就假装不注意,把头往顾瓷的胸口撞。

手就假装不小心摸顾瓷的腿。

想到这里,他眼里的淫邪之色更加的浓烈了。

顾瓷冷笑了笑。

她依然摇着头,一副要哭的样子:“不行的,我不能违反领导的命令,只能给老太太汏,不能给别人汏的。”

猥琐男豁得一下站起来:“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汏也得汏!不然我就告你是资本家小姐作派,让你剃阴阳头!”

顾瓷吓得哇哇直哭。

众人面面相觑。

这年头真是怪事年年有,就没见过哭着喊着要挨打的。

刚才还跑掉的老太太又回来了,她对着顾瓷道:“闺女,既然他强烈要求被打,你就打吧。”

老太太想着,既然剪一个头就得打一个头,那就打这个男人的头,打完这个男人总不能再打她的头了。

”对啊,同志,既然这位男同志强烈要求打头,你就打吧、“

”是啊,别浪费时间了,打完他的头,我们还得剪头发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劝着顾瓷。

顾瓷仿佛被打动了一般,迟疑道:“可是我打了他犯错误怎么办?我会被开除的。”

“我们帮你作证!”

众人都异口同声帮着顾瓷道。

顾瓷又看向了猥琐男:“这位同志,我们真有规律不能给男同志汏,但是你实在要汏的话,你能签个证明么?不然我也不好向领导交待的。”

猥琐男色欲熏心,见顾瓷竟然同意帮他汏头,高兴坏了。

想到一会就能摸顾瓷的胸和腿了,更是急不可待。

“写,快写,写下来。”

他一个文盲自然不会带纸笔,这时,边上一个戴眼镜的女同志拿着一张纸和笔道:“我来帮你写,到时你签字吧。”

“行!”

猥琐男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女同志问:“你叫什么名字?”

“钱有钱。”

猥琐男高傲地回答。

众人的唇狠狠地抽了抽。

女同志道:“兹有钱有钱同志强烈要求列车理发员同志打他的头,特此证明,你看怎么样?”

猥琐男正要说同意时,顾瓷怯生生的问:“要打多久?时间太长我吃不消的。”

猥琐男眼睛一亮,大声道:“怎么着也得一个小时!”

“啊?一个小时?哪能这么长时间?”

顾瓷气愤不已:“那不得累死我了?”

看着顾瓷气呼呼的样子,猥琐男更加得意了。

他对女同志道:“既然汏,就要汏干净,必须一小时,你给写上,如果不满一小时,她得赔我十块钱。”

众人看猥琐男的眼神要多怪异有多怪异了。

妈呀,这男人真是病的不轻。

求着挨打不说,还要求被打足一小时!

顾瓷这时突然道:“我只打头,不打身上的。”

猥琐男一听,哎呦,还能汏身上?

哎呦,我的娘唉,要是让这小妞在他身上这么一摸,他不得幸福死啊?

不行,必须汏身上。

他大叫:“不行,做事就得有始有终,汏完头就汏身上。”

众人都惊了。

这人是疯了还是疯了?

让人打头也就算了,居然打完头还要打身上,这得多喜欢挨揍啊?

女同志看了他一眼,点头:“行,我这么写,兹有钱有钱同志强烈要求列车理发员同志打他,还必须打满一小时,否则要理发员赔他十块钱。同理,如果钱有钱同志反悔,也得赔理发员十块钱。特此证明、”

猥琐男听了有些不乐意:“凭什么要我赔她十块钱?”

女同志道:“既然是合约,那就该是双向的,如果她达不到你的要求,她得赔你,要是你不能完成合约,你自然得赔她。否则合约是不成立的!”

猥琐男想着自己肯定不会不让顾瓷帮他汏一小时的,也不在意这赔偿了。

他点头:“行!我来摁手印!”

女同志笑着拿出了随身的印泥。

猥琐男摁下了手印。

顾瓷也签了字。

旁边看热闹的也摁了许多的手印作证。

等一张纸上满满的手印摁完,顾瓷笑了笑,收了起来。

笑着问”你要打重点还是轻点?“

猥琐男立刻叫道:”重点,越重越好!“

重点好呀,那小姑娘的手就得全摁在他的身上了,哎呦,想到那绵软的手按在他身上的感觉,他感觉腿要夹不住了。

吸溜了下口水,猥琐男急不可待:”快,快点吧。“

众人:……

这真是病得不轻。

”好!“

顾瓷随手拿了根棍子,这棍子是乘客用来背行李的,有小孩子手臂粗呢。

她试了试手感,挺不错的。

猥琐男眼里只有顾瓷漂亮的小脸蛋,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降临。

他兴奋地直搓手,他凑向了顾瓷:“美……呃同志,咱们去哪汏?”

顾瓷嘿嘿一笑:“就在这里!”

“这里?”

猥琐男迟疑道:“这里没……。”

后面的水字还没说出来,头上就挨了顾瓷一棍子。

猥琐男一声惨叫,只觉头晕眼花,天昏地暗。

他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捂着头,愤怒的大吼:“你这个婊子,你敢打老子!”

顾瓷一脚踹了过去,冷笑:“不是你让我打你的么?你可是立了字据的,不打满一小时得赔钱!”

说完,拿起了棍子又对着猥琐男打了过去。

猥琐男被打得惨叫连连:”啊……啊……打死我了,打死我了……救命啊……救命啊……“

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不救呢还是不救呢。

谁让这男人自己讨打呢。

那老太太吓得脸都白了。

哎呦妈耶,幸亏她跑得快,要是这棍子打在她的头上,她非得立刻硬了不可。

不过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 她对着猥琐男劝道:“这位同志,你再忍忍吧,你自己讨打的,怪谁啊?”

想了想,又劝顾瓷:“闺女啊,你下手轻点,别打出人命来。”

顾瓷微微一笑:“那不行,他要求打重点的,大家都听到了。要是我打轻了,他要告我可怎么办?”

众人一听,对噢,这可是人家自己要求的。

老太太顿了顿:“那行,你用力打吧。”

顾瓷又是几棒子打了下去。

猥琐男疼得脖子上青筋直冒,他想躲,却怎么也躲不开顾瓷如影相随的棍子。

最后,他在地上打着滚,哭喊:“我要告你,你们列车员殴打乘客,我要告到你坐牢!”

顾瓷笑道:“明明是我求着我打的,我不肯,你还要告我,我这不是应你这个乘客的要求才打你的么?这里这么多乘客都是我的证人。噢,对了,还有你自己的签字。”

说完,顾瓷又是抬脚对着猥琐男的手狠狠踩了下去。

这猪蹄子敢摸她,那就不要了!

“啊!”

猥琐男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痛得直抽抽了。

众人都忍不住的捂住了眼。

有个婶子看不过去,劝道:“列车员同志,别打了,打坏了你还得赔钱!”

顾瓷叹了口气:“这位大婶,不是我要打的,你看,我们可是签了合约的,我要不打满一小时,我可得赔钱的!要不你帮我赔了十块钱?”

那婶子一听顿时不出声了。

她有这十块钱,不会自己买好吃好穿的呀。

一些本来也想说好话的人也闭口不说了。

顾瓷扭了扭手腕,又对着猥琐男踢了过去。

猥琐男疼得嗷嗷直叫:”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呜呜……别打了……“

可惜,顾瓷是铁了心地要教训他,又怎么能放过他。

别看顾瓷踢得狠,但她有数,都是轻伤。

但疼那是真疼,因为顾瓷懂医啊,踢的那是穴位。

”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打你?说出理由来,我就不打了。“

猥琐男哪敢说出来,说出来他就是个流氓罪,非得吃枪子不可。

比起死,他宁愿挨打。

见他不说,顾瓷也不勉强。

反正她就是想打他一顿,出出气。

这次顾瓷的手脚并用,打得猥琐男哭爹喊娘。

最后,他忍不住哀嚎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赔你十块钱,你放过我吧!”

众人眼睛一亮。

顾瓷却摇了摇头:“不行,我是个敬岗爱业的好同志,我答应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否则就是不认真对待工作的坏分子、”

众人一听,得,继续打吧。

谁让这男人自己有病,没事求打不说,还要立什么合约呢。

这下好,把自己套进去了。

顾瓷又对着猥琐男踢了过去,这一踢踢了整整一小时差一分钟。

顾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当中就要断气。

她对着众人断断续续:“我……我……我已经尽力了……我真是打……打不动了……你们……你们帮我……帮我证明……我是……我是敬岗爱业的……好……好……好同志!”

说完,头一歪,晕死过去。

周时宴冲了过来,他抱起了顾瓷:“她脱力了,我送她去医务室。”

周时宴抱着顾瓷就要走。

这时顾瓷幽幽的醒了过来,她指着理发箱:“这是集体的财产,不……不……不能丢……了!”

周时宴一脸正色:“你放心,我绝不会把国家财产丢失的。东西在人在。”

众人一阵的感动。

多好的同志啊,都脱力了还想着保护集体财产。

猥琐男这时也疼醒了,他迷迷糊糊问:“打足一小时了么?”

周时宴脚下一顿,顾瓷有气无力道:“对不起,我实在打不动了……还差一分钟……才到一小时,一会……一会会有人问你收十块……十块钱……交公!”

猥琐男嗷得一声叫,喷出一口血,晕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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