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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剑气流淌之际,彦卿手中的六柄飞剑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炫目的轨迹。它们以惊人的速度穿梭于成群结队的丰饶孽物之中,仿佛与空气摩擦产生了火花一般。

只听得六道寒光接连闪过,每一道寒芒都精准地命中目标。飞剑所到之处,那些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丰饶孽物瞬间被斩成两段,鲜血四溅。眨眼间,此处道路上所有的丰饶孽物已尽数伏诛。

彦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只见他手腕一抖,六柄飞剑便如有灵性一般迅速飞回,稳稳地落入背后的剑鞘之中。

“哼,我说过我不会输的!”彦卿轻拍一下腰间的剑柄,眼神坚定地望向不远处的转角口。那里便是他和镜流事先约定好的汇合点,而此刻,他距离胜利仅有一步之遥。只要能够赶在镜流之前到达那个地方,这场比试的胜利者就非他莫属了!

一想到自己即将战胜那位一直以来都充满神秘感的大姐姐镜流,彦卿的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他的步伐也因此变得轻快许多,仿佛脚底生风一般,快速朝着目的地奔去。

然而,当彦卿满怀兴奋地冲到约定地点时,却惊讶地发现那里竟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地伫立着。

彦卿定睛一看,正是镜流!

“你……你是什么时候跑到前面去的?”彦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镜流,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自己一路上都使出了浑身解数,速度已经快得超乎想象,但为何镜流还是能够抢先一步来到这里呢?难道她还有什么隐藏的绝技不成?

“你好慢啊,小弟弟。”镜流微微侧过身子,轻轻地转过头来,黑纱遮掩下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分明透露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之色。

如果此刻换做是一名普通的云骑军在此,能够坚持到这般程度已然算是相当出色了。可既然眼前之人是景元的亲传弟子的话,这样的表现距离令她满意还差得远着呢!

彦卿听到这番话语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儿。只见他牙关紧咬,双目圆睁,双手猛地一挥,口中低喝一声:“我们继续!”

刹那间,原本静静悬浮于身侧的六柄飞剑同时发出一阵清脆的剑鸣之声,瞬间脱鞘而出,围绕着他急速飞舞起来。眨眼之间,彦卿整个人仿佛化身为一柄无坚不摧、锐不可当的利剑一般,挟裹着凌厉的气势朝着属于他的赛道猛冲而去!

这条道路还没有到达尽头,他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哼!”镜流望着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的彦卿,只是淡淡地冷哼一声。

随后,她莲步轻移,沿着另外一条路径悠然自得地缓步离去,只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倩影渐渐消失在了远处的雾气之中……

“嗯,果然不是同一级别的。”清虚抬眸,目光先落在那正奋力与丰饶孽物激战的彦卿身上,只见彦卿身姿矫健,剑招凌厉,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决然之气,可那丰饶孽物也极为凶悍,周身散发的诡异气息仿佛实质化的阴霾,不断抵挡着彦卿的攻势。虽然彦卿实力不低,但这样下去很明显赶不上镜流。

随后,清虚的视线缓缓移向一旁信步闲庭的镜流。镜流白衣胜雪,白发如瀑,她步伐轻盈,仿佛这血腥的战场不过是自家的庭院小径。她未出佩剑,然而那浑身散发的剑意却似有形之物,在空气中隐隐流动。相比于彦卿奋力杀敌,拼命赶路的模样,镜流只是简简单单的前行,速度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超过了彦卿。

清虚目睹这般场景,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彦卿这小子虽说天赋异禀,剑术超绝,可在镜流面前,终究还是稚嫩了些,这般无畏地冲上去和镜流比试,当真是勇气可嘉啊。

“那是当然,那可是镜流大人啊!”云骑队长在一旁兴奋地接话,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回想起刚才镜流的剑意将他层层包围的场景,那磅礴而又凌厉的剑意,如汹涌澎湃的浪潮,却又似丝丝入扣的精密罗网,让他深陷其中,那种震撼之感至今仍在心底回荡。

他敢拍着胸脯说,这辈子都难以忘却那仿若神只降临般的一幕。彦卿固然是云骑军中出了类拔萃的天才,可与镜流相较,其间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

“这么崇拜镜流?要不要下去要个签名?”清虚嘴角微微上扬,挑了挑眉毛,带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对着云骑队长问道。

“真…真的吗?”云骑队长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极大,脸上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身体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

虽说镜流因为在“饮月之乱”的事件中失控,被仙舟定为了“罪人”,可在云骑军的光辉历史长河中,镜流多年来南征北战所立下的赫赫战功以及她那超凡入圣的剑术造诣所留下的传说,如同璀璨星辰,深深地镌刻在每一位云骑军的心中,岁月流转,也绝不会被轻易遗忘。

对于一个云骑军而言,若能有幸获得镜流大人的亲笔签名,那简直堪称是毕生追求的无上荣耀,是足以在余生中不断回味炫耀的珍贵宝藏。

“那当然……假的。”清虚咧开嘴嘿嘿一笑,脸上带着几分狡黠。他心里可是门儿清,此刻镜流正全神贯注的以自己的方式教育自己的徒孙,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无。

镜流对待剑术向来讲求极致与纯粹,一丝一毫的马虎都不被允许,其严格认真的态度早已深入骨髓。更何况,如今镜流还时刻在与体内那蠢蠢欲动的魔阴身艰难对抗,犹如在钢丝上行走,每一步都需万分谨慎。

在这样的情境下,他们二人若是贸然下去,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一旦惊扰了镜流授业,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以镜流的脾性,怕是会瞬间拔剑相向。

虽说自己站着被镜流砍都不一定能被她砍死,不用害怕。可这云骑队长就不同了,他在镜流眼中不过是个小喽啰,怕是会毫无招架之力,瞬间便丢了性命。

所以,这等冒险之事,还是想想就罢,可千万不能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