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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众臣惊呼一声。

古公公连忙扶住皇帝:“快宣何御医,还有云崖神医。”

皇帝一把推开古公公,强忍着胸口疼痛坐起。

皇帝一字一顿,下达旨意:“即日起,雍王监国,代朕处理朝政。”

“臣等遵旨。”文武百官齐齐跪下,齐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已然明白,丞相一党,是彻底垮了。

陛下让雍王监国,就意味着雍王日后将成为大宣继承大统之人。

“退朝。”皇帝咽下喉咙里的血,抬眸看向大殿,“司言和雍王留下。”

“是,陛下。”司言和祁子煜上前,和古公公等内侍一起,将皇帝送回寝宫。

“噗……”刚到寝宫,皇帝再也忍不住,嘴里鲜血喷涌而出,满地血红触目惊心。

“父皇!”祁子煜痛呼一声。

“陛下!陛下……”

古公公低声呜咽,其余内侍吓得跪在地上,直掉眼泪。

司言命人前去接应云崖神医和何御医,同时让人关好皇帝寝宫的大门,不许任何人走漏风声。

此时,已经是晚上二更天了,皇帝寝宫灯火通明。

云崖神医和何御医双双前来为皇帝诊治,两人神色都是极其严肃。

云崖神医对皇帝施了银针,对司言道:“陛下怒血攻心,对身体损耗极大。”

司言点点头:“请前辈尽力为陛下调理身体。”

云崖神医神色凝重道:“陛下最好是能够静养一段时间,不然……”

从云崖神医摇头的神情,司言已经看出,皇帝的病情加重许多。

“司言……”皇帝迷迷糊糊中,叫着司言的名字,司言大步走过来。

“陛下?”

皇帝努力睁开眼,看着床边女子:“丞相势力不容小觑……朕之所以不……不动他,不只是因为信王,还因为他……”

皇帝说话很是费力,短短两句话,他已大喘着粗气。

司言接过皇帝的话道:“还因为丞相手上有关系,有势力,会举兵谋反,陛下放心,臣心里有数,一切都交给臣。”

皇帝曾经不想动丞相,如今不得不动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么好动了。

丞相府背后,牵扯了太多的人,太多的利益。

皇帝看着司言坚定的眼神,忽然觉得一阵心安。

这丫头既然能猜到丞相手下的人会谋反,那就必定有应对的法子。

司言轻声说道:“陛下可以放一万个心,只要有臣在,任何不安分的势力,都撼动不了我大宣江山。”

皇帝点了点头,他相信这丫头。

皇帝虚弱地看向一旁祁子煜:“煜儿……”

“父皇……”

祁子煜眼里蓄满了泪水,跪着上前握住皇帝的手。

皇帝的手一片冰凉,祁子煜连忙让人往大殿里多加几个火炉。

皇帝紧紧抓着儿子的手道:“答应父皇,给信王一条生路,他毕竟是你的亲弟弟……”

皇帝也知道,大宣的未来只能交给雍王,连他也控制不了。

可按照雍王对陈王的狠辣,他绝不会放过信王。

“儿臣答应父皇。”祁子煜点头道。

“父皇要你发誓。”皇帝目光犀利看着祁子煜,五指几乎掐破祁子煜手上肌肤。

祁子煜缓缓竖起手指:“儿臣对天发誓,日后绝不伤害信王性命。”

皇帝的手颓然掉落下来,眼角不禁涌出泪水。

他长叹口气:“煜儿,父皇对不住你……”

话音落下,皇帝强撑着的身体软了下去。

云崖神医开好药方走过来,继续替皇帝施针。

“你们先回去吧,陛下这边,我和何御医会照看的。”

云崖神医看向司言,“放心,有我在,陛下暂时不会有事,只是不能再生气了。”

司言和祁子煜点点头,退出皇帝寝宫。

皇后和刘贤妃正匆匆往这边赶来,与司言和雍王正面对上。

自从刘贵人升为刘贤妃之后,皇帝对这位刘贤妃极为信任。

皇帝特意下旨,准许刘贤妃和皇后一起进入皇帝寝宫伺候。

“参见母后,参见贤妃娘娘。”祁子煜对二人行礼,司言也跟着一礼。

皇后的眼睛是红的,看得出来,她已经知道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

皇后强颜一笑,对祁子煜道:“煜儿,你如今奉旨监国,切要注意身体,不可太过劳累。”

“儿臣知道了,母后。”祁子煜恭敬地回道。

皇后点了点头,嘴唇微张:“你如今代陛下处理朝政,你太子皇兄的事……”

祁子煜慎重开口:“母后,太子皇兄已经被证明是清白的,待近日丞相通敌叛国等事宜处理完毕,儿臣定会禀明父皇,请求父皇放了太子皇兄。”

皇后微微一顿,强忍住心头情绪:“好,母后知道了。”

雍王现在就能下令将太子放出来,却要等处理完丞相之事后禀明陛下?

皇后目送着祁子煜和司言离开,脸上笑意逐渐消失了。

她的皇儿,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包括他的太子之位。

五年的时间,朝堂局势已经大变,秦家势力已经衰弱,不会再有人支持太子了。

她可怜的儿子,竟是因为救他的父皇,被人污蔑,从而失去了一切,还被囚禁了整整五年。

这口气,她不能不出!

初春深夜,寒风吹拂着面颊。

司言和祁子煜一起出宫,四周宫灯摇晃,树影婆娑。

两人脚步无声,四周一片寂静。

司言轻声开口:“敢问雍王殿下,太子出来,殿下该当如何对待太子?”

祁子煜回眸看向司言:“阿言以为,我该当如何?”

司言缓缓说道:“太子虽然仁厚,但非治国之才,如今的大宣局势,他更是驾驭不住。”

皇帝今日没提太子之事,便是想交给雍王。

皇帝也清楚,太子的以后,由雍王说了算。

祁子煜神色柔和看向司言:“太子曾为英王,出来后仍为英王。”

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雍王了,他一旦后退,他身后的所有人都要跟着掉入深渊。

他身上背负的,不再是雍王府,也不只是司徒府,而是整个大宣。

所以,未来的储君之位,他不会拱手相让。

哪怕这个人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太子。

司言莞尔一笑:“殿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