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智超傻眼了,设备的事儿居然捅到最高层那里去了!
首长只是简单交代几句,让他先回去待命,后续安排自会有人通知。
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最高层”这几个字像闷雷一般,震得他心慌意乱。
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四合院,刚进院门,就觉察出气氛不对。
平日里喧闹的院子,今天静得出奇,几个人影聚在一块儿,窃窃私语,一见他进院,立马噤声,眼神闪烁不定。
“秦淮茹……傻柱……”他耳尖,隐约捕捉到几个字眼。
黄智超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出啥幺蛾子了?他加快步伐,直奔中院,难不成傻柱提前放出来了?
刚走到中院,就见傻柱家门敞开着,门口赫然摆着一双绣花女鞋,瞧着眼熟。
他眉头一皱,这鞋……咋那么像秦淮茹的?
正琢磨着,屋里飘出一个娇媚的声音:“柱子哥,慢点儿,锅里还炖着肉呢,别烫着。”
这声音,除了秦淮茹还能有谁?
黄智超脑袋“嗡”的一声,傻柱真回来了?还跟秦淮茹搅和到一块儿去了?那雨水呢?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傻柱家门口,探头往里一瞧。
好家伙!傻柱正襟危坐在桌边,埋头扒饭,秦淮茹巧笑嫣然地给他夹菜。
桌上几碟小菜,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米饭,瞧着就香。
这哪是吃饭,活脱脱一对小夫妻过日子!
黄智超心头火起,闫解成不是说傻柱还得关些日子吗?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迈步进屋。
“哟,黄主任?您回来啦?”傻柱嘴里塞满了饭,含糊不清地打了个招呼。
秦淮茹也转过身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黄主任,您……吃了吗?”
黄智超没搭理她,目光如刀,盯着傻柱,“你啥时候出来的?”
“出来……有几天了。”傻柱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眼神有些躲闪。
“谁让你住这儿的?”黄智超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这……这是我家,我想住就住!”傻柱梗着脖子,强词夺理。
“你家?”黄智超冷笑,“你问过我了吗?这院子,现在我说了算!”
“你……”傻柱一时语塞。
黄智超目光一转,落在秦淮茹身上,“你,一个寡妇,大白天的往男人屋里钻,还要不要脸?”
秦淮茹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我见犹怜。
“柱子,你看他,凶巴巴的,这可是你家,你怕他个啥?”
秦淮茹一边装可怜,一边暗中撺掇傻柱。
“行了,别装模作样了。”黄智超不耐烦地打断她,“赶紧收拾东西,滚回你自个儿屋里去!”
“我不!”秦淮茹猛地抬头,死死盯着黄智超,“这是柱子家,你凭啥赶我走?”
傻柱见秦淮茹这副可怜模样,心头火气也“噌”地蹿了上来,“黄智超,我在自己家,关你屁事!”
“雨水呢?”黄智超突然话锋一转。
傻柱一愣,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我妹妹的事,跟你没关系!我警告你,别打雨水的主意,不然我跟你没完!”
黄智超看他这反应,心里大概有了数,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刚到前院,就见许大茂骑着辆崭新的自行车,后座上还带着个年轻姑娘,
模样俊俏,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一看就是个活泼的。
“大茂哥。”黄智超招呼一声。
许大茂正跟那姑娘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突然被叫住,一看是黄智超,赶紧刹车,对那姑娘说:
“京茹,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声音虽小,黄智超还是听得真切,“秦京茹?这剧情修复能力也太强了!”
黄智超回到自己屋里,泡了壶浓茶,静等着许大茂。
屋里闷热得像蒸笼,一丝风也没有。
“大茂哥,你说傻柱……咋就提前出来了呢?这事儿透着蹊跷啊。”
黄智超皱着眉头,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
许大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谁知道呢?这孙子,八成是走了狗屎运!”
“不是……判得不轻吗?这才几年工夫?”黄智超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咚”的一声。
许大茂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嗨,还能咋回事?十有八九是在里头立功了呗!”
“立功?就他傻柱?”黄智超眼睛瞪得像铜铃。
“可不咋地!听说救了个什么大人物,具体是谁,咱哪儿知道去?”许大茂酸溜溜地说。
“这……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啊……”黄智超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四合院里,老槐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枝叶,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压抑的气氛。
傻柱站在院子中央,抬头望着老槐树,心里乱成一团麻。
还是熟悉的院子,熟悉的味道,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味儿,还夹杂着饭菜的香味儿。
“咕噜……”肚子不争气地叫唤起来。
傻柱苦笑着摸了摸肚子。
“哟,这不是柱子吗?啥时候回来的?”尖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用回头,傻柱就知道是三大爷阎埠贵。
他转过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三大爷,我回来了。”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上下打量着傻柱,“嗯……看着气色不错,在里头……没受啥罪吧?”
傻柱咧嘴一笑,“托您老的福,还凑合。”
阎埠贵干笑两声,“那就好,那就好……那个……你这是……提前出来了?”
傻柱点点头,“嗯,立了点小功,提前放出来了。”
阎埠贵眼睛一亮,凑近了些,“立功?立啥功了?跟三大爷说说。”他压低了声音,一副贼兮兮的模样。
傻柱怒目而视,他可没忘记在监狱的时候,阎埠贵第一个跳出来举报一大爷。
虽然后来阎埠贵和闫解成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他心里这道坎儿,过不去。
傻柱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走。刚回到中院,就看见秦淮茹那丰腴的身段,在水池边忙碌着。
傻柱内心深处,一股莫名的燥热涌了上来。
经过监狱里那些人的“点拨”,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秦淮茹一直都在利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