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黑着脸,“你笑什么?”
何雨析道:“我当然不是笑话您了,我只是觉得槐花长大了,小嘴像是机关枪,专门照着人肺管子打!打的还挺准!”
“那也不准笑!”
三大爷正难受着呢,说着说着自己却笑出声了。
二大爷笑道:“老阎,这小子最坏,看着不声不响,其实谁家有热闹他第一个往前凑!有时候坏起来连自己家的热闹都看!”
“二大爷您说的太对了!”
傻柱稍微回忆了下,说:“他刚回来那年,那时候雨水对棒梗还挺有感情的,他为了让雨水看清楚,在家里做了一锅牛肉,然后领着我在外面看棒梗是怎么抢雨水的,当时雨水在屋里气得直哭,他在外面咧嘴嘎嘎乐。不过效果真好,从那以后雨水就不认棒梗了!”
“我是乐了,但我什么时候嘎嘎乐了?”何雨析争辩了下,十几年前并不遥远,但一些事也许久没想起来过,偶然提起怪有意思的。
“二叔,你们说的是我妈吗?”小真好吃惊的问道。好家伙,自己老娘哇哇哭,二叔嘎嘎乐,听着很有意思啊。
何雨析有点不好意思,“就是你妈!不过二叔也就捉弄了你妈那一次。”
“二叔,下回给我叫上啊!”
“混账,我踢你!”
“嘿嘿,我要是在就跑进去跟我妈说您在外面笑,我妈肯定耍泼妇拳打您,到时候我站在您这边!”
小真好一番话给大家听的哈哈大笑,这小子到底向着谁啊!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能不能尊重尊重人?”槐花不满的说道。
何雨析把掐好线的豆角放在竹篮里,走到水龙头边撅屁股洗。
娄谭氏给娄晓娥使了个眼色。
娄晓娥笑道:“妈,他可乐意干这些了,以前还说过想弄个农场天天种地玩呢!”
“这小子,才多大岁数就想着养老了?”娄谭氏笑着看向女婿。
风轻云淡,怡然自得,心性倒是和一般人不一样。
贾家门口,槐花脑瓜子嗡嗡的,人家是真不拿她当回事呀,刚才都说了自己有话没说完,怎么就没一个人表示想听呢?
小当心说还得我出马,索性直说了:“二叔,你的鞋厂要是能给一样的待遇,也就是说给我奶奶每月一百的工资,再让我和我姐当干部,我们还是愿意在你厂里上班帮助你的。”
何雨析说:“老大,今天豆角拿来炖土豆吧,晓京爱吃咱这边的土豆。”
一方水土不仅养育一方人,还养育一方蔬菜。
晓京回来以后对土豆情有独钟,说吃起来面面的,比香江那边的好吃。
傻柱粗声大气道:“老二,你说会不会是我做的好吃?”
“哎?”
娄谭氏赶紧点头,“柱子你说的对,还真有可能!”
贾张氏说:“也不一定,京城这边的土豆基本都是昌平那边过来的,那边沙地多,土豆里淀粉含量高。”
那边是她的老家啊,土豆明显和别的地方口感不一样。
槐花火了,奶奶怎么也跟别人聊起来了?
小当是个直脾气,烦躁的说:“二叔,你给个准话!”
何雨析说:“我觉得吧......”
槐花和小当竖起耳朵,等着他的决定。槐花有点害怕他答应,那她就没法去泡老板了,更厌恶姐姐刚才为什么要场面一下,直接通知辞职多好?
“我觉得可能两种原因都有,老大厨艺还行,昌平那边土豆也适合炖着吃!”何雨析乐呵呵的说道。
“行了!”
贾张氏冲掉手上的鸡毛,温和的看着两个孙女,“你们三大爷爷说的对,做人要懂人情世故,其实人情世故就是看眼色,我在这乐呵呵跟人聊天,还拔鸡毛,你俩就应该看出来,我不会去那个什么骆老板厂里上班!”
三大爷颇为得意。
“奶奶,为什么呀!有钱不赚你想什么呢?”小当急眼了。
贾张氏没多少文化,刚才已经把肚子里存货刮干净了。
憋了半天道:“我坏了一辈子,我害怕进阴曹地府,你俩就让你们奶奶当个人吧!”
槐花愤怒道:“那你今天跟我们去干什么?”
这贾张氏可有话说,“小析,那厂子挺大,有两个车间,有一百多个工人,老板心术不正,用的布都是破布重新染色的,胶水也是最次的胶水,本来想给你打探点消息,或者我偷学点技术,结果啧啧,跟咱厂比差远了!”
“破布还能重新染色?”何雨析真不懂。
贾张氏说:“那老板是个二货,搞了很多可能是火葬场扒下来的破衣服弄回来染色,看着省原料钱了,其实算上时间和人工成本,代价一点不比老老实实买新布低!一看就是个没远见的货。”
这可就太缺德了。
大家纷纷骂街。
把死人的东西弄给活人穿,也不怕折寿。
自由经济好归好,但也涌现了很多丧良心的个体户。
聋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枯瘦的手抚摸着拐杖,悠悠道:“就没人管管?”
槐花说:“奶奶!我正式通知你,你要是不去,我就和你断绝亲情关系!”
“我也是!”小当气势汹汹的说。
贾张氏眼睛一眯,“真的假的?你俩说话算数吗?”
姐妹俩一愣,老太太怎么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呢?
贾张氏自言自语的说:“哦对了,只要登报就作数了!”
“奶奶!你忍心不要我了吗?”槐花哭着说道。
“晓东,去给你大茂叔喊过来!”何雨析烦了,怎么还哭上了呢?净膈应人。
小彪说:“我去!我爹说我们爷俩儿是专门给您跑腿儿的!”
“哈哈哈哈!”
这没错,何雨析头些年用大彪跑腿,现在用小彪。
不过大彪也没白跑这些年,现在给刘玉华打下手,跟着跑腿,但身份可是市场部里一个小官。
没多久,许大茂和秦淮茹急匆匆跑来。
何雨析道:“给你俩闺女领走!”
“我没有闺女!”
许大茂难得硬气了一回,“我要是答应你了,她俩就赖上我了,我可不当冤大头!妈的,她俩要是对我好点也行,将来我死了又不能把家产带走,不留给她俩留给谁?现在我宁肯留给你我也不给他们!”
不对啊!
怎么有点地主让儿子继承遗产的意思呢?
何雨析笑骂道:“你大爷的许大茂!你想给我也得我要啊!你捐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