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看着臭臭手里的袜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小家伙的手真够巧的,巧娘,你赶紧来看看他绣的。”
赵巧娘看着他绣的袜子一言难尽,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喜欢刺绣,而且绣得还真不错。
古代的袜子通常有着独特的样式,一般以布帛制成,高筒至膝下。
袜口处常镶有一道窄边,绣工精致些的会在袜筒上绣有简单的花纹,如回形纹、如意纹等。
针法细腻,丝线紧密缠绕,既实用又兼具一定的美观性。
臭臭绣的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胖猫,猫身圆润,以雪白色的丝线打底,用黑色的细线绣出灵动的眼睛,就像两颗晶莹的黑宝石,好奇地张望着世界。
林晚晚看着臭臭的绣工,忍不住心里赞叹,这个臭臭太厉害了。
白夫人看着臭臭道:“你先出去,我给晚晚换个袜子,晚晚喜不喜欢啊?”
林晚晚自然是欢喜的,古代的女孩还是挺传统的,脚是不能给外男看的。
等换好后,白夫人笑了:
“这孩子有心了,你说这孩子未免也太优秀了一点,不光是会刺绣,文武双全,最近还在跟着我学厨艺。
你说一个男孩子怎么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呢?”
赵巧娘笑道:
“没准以后咱们晚晚也是可以的,瞧她这聪明劲儿,这些事情还不是很简单吗?
女人还是得多学点东西,厨艺、刺绣、琴棋书画,当然我觉得还应该学认字。”
林晚晚看着赵巧娘和白夫人,白夫人点头道:“对对对,再学点武艺,到时候万一受欺负了,还能打回去。”
林晚晚头疼,其他都还好,可这厨艺、刺绣,这玩意儿她是真不行。
她喜欢吃,可不喜欢自己烧啊!
刺绣有什么好玩的?她比较喜欢用银针戳人。
前世她学的专业是中西医结合。
这个专业的学生既会学习中医知识,如中医基础理论、中医诊断、中药学、方剂学。
也会学习西医知识,像人体解剖学、生理学、病理学、药理学等西医基础课程,还有西医临床的诊断学、内科学、外科学等相关知识。
相对于西医,她更加喜欢中医,后来她也去了中医院。
至于琴棋书画,她是一概不通的,不过她学了一手好字,从小到大她写得最好的就是毛笔字,临摹了好多字帖。
因为写字不需要花多少钱,其他的兴趣班动不动就是几千、上万的,她上辈子是没有多少能力的。
这辈子她想试着学习一下自己喜欢的东西,古琴、武功、画画,反正怎么感兴趣怎么来。
她慢慢进入了梦乡。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就看到有人上门问道:“你们把人准备好了没有?梦姑呢!”
梦姑就是这老鸨,黄毛叹了口气道:
“梦姑今天身体不适,她交代了,所有事情都让我做主。
以后就由我跟你们接洽。”
这一行30多人,那人冷笑道:“梦姑的令牌在吗?”
黄毛赶紧掏出令牌道:“我是她侄子,她最喜欢我了,她现在……人舒服在屋里躺着呢!”
“你说躺着就躺着啊!我怎么也得看一下。”
黄毛没想到这个人这么难缠,叹了口气道:“昨天就高热,现在怕是还睡着,我现在就带你们去,你们声音小点。”
黄毛带着他们进了屋,就看到梦姑确实躺着,旁边还有两个丫鬟跪在旁边伺候着。
这两个丫鬟平时就贴身照顾梦姑的,这两人就看了一眼道:“行,那就按老规矩来,今年灾年,这些人可卖不上价的。”
“没事,没事,您看着给。”黄毛轻声说道。
这个村一共有2100多人,其实灾年很多人并不值钱,可这浩浩荡荡2000多人被拉出来的时候,那管事的直接傻眼了。
“你们这是……这是弄了多少人啊?”
黄毛“哎”了一声道:
“这些人都是自己送上门的,你们要觉得合适就买下来。
不过怕他们乱说话,所有人都毒哑了。”
“这倒是不要紧,只要能干活就行,但是这样价格可就不高啊!
这些年轻的,可以给一两银子,那些就不值钱,我总共给你三百两银子如何?”那些人贩子说道。
“行,三百两就三百两。”
这管事直接掏出了银子,黄毛直接收了,看着他们慢慢走远。
这里头还有上百个孩子,人贩子的孩子大概率还会是人贩子,这灾年谁能管得了谁的死活?
他拿着银子来到白夫子房间,白夫子看着黄毛道:
“干得不错,咱们多打点井水,看看这些屋里还有啥能用的。
让他们搜一下,等搜干净了,咱们也得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李东阳看着这满满一袋银子道:“哎!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比我当官一年赚的多。”
白夫子叹了口气道:“乱世当官难啊!”
李东阳看着他道:“总会好的,也不知道老皇帝如今怎么样了?”
“好不到哪里去,这些年他是越老越……”
“咳咳咳……这就不要说了,他是真龙天子,想做什么都是咱们管不了的,咱们还是想办法先进汴京。
要是那妖妃的儿子当了皇帝,咱们就赶紧逃吧!
还有我最近也在想,咱们赤手空拳地回汴京,能不能行?”
白夫子看着他道:
“言之有理,既然我们要杀回去,那自然是要做些准备的。
现在灾年,好多人流离失所,到时候咱们再收一些人。”
李东阳看着他道:“哎呀!我劝你反了算了,到时候我跟着你,你做皇帝……”
“那我封你为大内总管?”
“哎哟喂!老狗,我想扶你做皇帝,你居然想让我做太监,啧啧啧……你的良心大大的黑啊!”
白夫子叹了口气道:“做皇帝我是没兴趣,而且师出无名……”
“这倒也是……”
林富贵突然走了进来,“砰”一声跪倒在地,把白夫子吓了一大跳:“富贵,你这突然跪下是想干啥?”
林富贵看着白夫子,眼泪就流了下来:“本来这件事我是想烂在肚子里的,可我现在实在是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