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然领着余耳去看了楚泽言。
“他怎么还没醒?不是说已经没事了。”
“你说呢?他感染的可是烈性病毒,病毒在他体内快速蔓延,导致他的器官严重损伤,哪怕及时解毒了,他受损的脏器也得靠药物慢慢恢复才行。”
林一然瞥他一眼,“不过你放心,给他用的都是最好最先进的药,恢复起来很快的,就是这个费用有点小贵,我记你账上啊!”
余耳松了口气,冲她笑道:“这个人情是我欠你的,我肯定还,不会赖账的。”
“你倒是敢。”
林一然打着哈欠,揉了揉脖子,“你在这儿守着他吧!我困死了,回去洗澡睡觉了。”
她走到房门口,正要推门进去,又突然停了动作,扭头看向隔壁房间。
犹豫几秒,摇头笑了笑,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忙活了这么久,实在有些累了,她简单冲了下澡,连睡衣都懒得换,裹着浴巾钻进了被子里,再把浴巾扔出来,蒙着被子睡死过去。
这一觉,她睡了整整二十个小时。
要不是被敲门声吵醒,她还想接着睡。
“谁啊?”林一然窝在被子里,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挺烦躁的。
“我。”
听到是沈惊初的声音,她这才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进来。”
话刚说完,她又把脑袋缩回去。
沈惊初推门进来,瞥见床上隆起的一坨,唇角上扬,露出宠溺的笑。
“还不打算起床,肚子不饿?”
本来没感觉到饿,被他这么一提醒,还真挺饿的。
他站在床前,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只手,“你过来。”
沈惊初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刚把手伸过去,就被她紧紧握住,各种抚摸揉弄。
已经习惯她这种流氓的行径,沈惊初也没反抗,只是柔声问她,“真不饿?要不要让人把饭送到房间里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沈惊初,你突然对我这么好,难道是有事求我?”
他垂眸浅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还用不上求这个字,就是想和你做笔不错的交易。”
林一然突然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表情疑惑,“你想和我做交易?什么交易?说来听听。”
她眉梢一挑,露出邪笑。
“我要是说了,你可得保密。”
林一然转过来看他,“这么见不得人,那我可太感兴趣了,别卖关子,快说。”
“那个纪寒,你打算救吗?”他问。
“这也不是我想救就能救的,之前你也在场,知道纪寒这伤情有多严重,虽然都是学医的,可术业有专攻,手术刀在我手上,能杀人能剖尸,唯独不能救人。”
她撇撇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现在只能让人尽力医治,能保他多久算多久呗!”
“那如果我说,我有办法救他呢?”沈惊初没把话说死,先试探下她的态度。
林一然愣了下,质疑的眼神盯着他看,“你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
他轻扯嘴角,“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有办法,你准备怎么办?”
林一然垂眸思考片刻,然后定定地看着他,“你想要什么?除了逃离我身边,其他的,我倒是不介意听听看。”
沈惊初突然俯身凑了上来,冲着她笑得明媚。
“我这条命被你捏在手里,攥得死死的,我能逃到哪儿去。”
他看着她,认真地许下承诺,“你放心,我保证不逃,从今往后,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寸步不离地守着你,好不好?”
林一然看着他,一双明眸微微上扬,眸子里涟漪着汹涌的春水,红唇微勾,媚骨撩人。
她下意识眨巴眼睫,顿时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
“沈惊初,你...你吃错药了吗?”
眼前这个对她眉来眼去的男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高冷禁欲沈惊初吗?
他再往前凑近,鼻尖几乎快贴上,“你还没回答我,好不好?”
这般献媚示好的沈惊初,属实让她难以招架。
她总算能理解,周幽王为何这般昏庸无度,为博褒姒笑,烽火戏诸侯。
“不好,你这么大个人,我又不能时刻把你揣在口袋里,走哪儿带哪儿。”她偏过头,故意不看他。
幸好她比周幽王强点儿,不会轻易被美色冲昏头脑。
瞥见她微红的耳朵,沈惊初露出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啄了下,继续发问,“这样也不好?”
林一然握了握拳头,表情极度不自然。
他难道是狐狸精转世吗?
这么会勾人。
妖孽,祸水。
林一然赶紧撇开他的手,“少勾我,直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定力不错,美男计居然不管用。
看她不上当,沈惊初低头抿笑,“其实也没什么,我知道你在调查一些事情,而这些事,也是我想追根溯源的,或许我们可以联手,效率更佳也未可知。”
林一然眯了眯眼,露出质疑,“真的假的,你不会在套我话吧?”
他轻笑,“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林一然没说话,就这么盯着他。
僵持片刻后,沈惊初率先妥协,“你在找你父母的下落,我想查出我的病因,我们的父母似乎也曾相熟,二十几年前被掩盖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难道你不想尽快查出来?”
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查到什么有用的,足见这件事的影响力有多大,与其藏着掖着,不如正大光明地和她联手。
起码还能陪在她身边,护她周全。
林一然微微一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沈惊初,看来你背着我做了不少功课嘛!你这脑子比你这张脸,还让人喜欢。”
他握着她的手,“所以,你答不答应?”
她扬唇,“要我答应也可以,但是有个前提...”
“什么?”沈惊初瞪着他那双清亮的眼睛。
林一然忽然掀开被子,一把将他拉进被窝里,“前提是你得先把我伺候舒服了。”
“林一然,你别乱来,你...你...你怎么没穿衣服,你别乱摸,林一然,你别解我皮带,你松手。”
“你才要松手呢!又不是第一次了,害什么羞啊!宝贝你乖一点,姐姐疼你啊~”
“你在瞎说什么,什么不是第一次,我们又没做过。”
林一然猛地顿住,“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怎么没做过?我喝多了那晚,我们不是已经...”
“你想什么呢!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你快起来,你放开我。”
即便蒙在黑漆漆的被子里,沈惊初依旧双目紧闭,手不敢乱动,只能紧紧捏着自己的裤腰带,不让她得逞。
林一然突然反应过来,“难怪那晚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合着居然什么都没做。”
她就知道,她酒品不可能那么差。
“没事,现在做也不晚。”
“林一然你别...算我求你行吗?”
“啧~”林一然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沈惊初,想跟我做交易,就得拿出诚意来,自己把手松了。”
“不行,我体内有病毒...”
“没事儿,不传染,反正有套,很安全的。”
沈惊初:“......”
这哪里是在做交易,分明是她单方面的强取豪夺。
“再不听话,我可要动粗了啊!谁让你刚才撩拨我的,自己点的火,不得自己灭。再说了,你现在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没点数。”
她握住沈惊初攥紧皮带的手,贴到他耳边,轻声诱哄道:“宝贝儿听话,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