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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书问道:“是哪个炉子炸的膛?”

工部侍郎今日全程跟进这件事,方才炸膛的时候他刚好回屋喝了口水,要不然他今日也得受伤。

他便道:“是这张图纸炸了膛,这张图纸一开始就将炉温提得特别高。”

“有老师傅觉得这炉温太高怕出事,想让人停下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停,就出了事。”

裴玉书接过他递过来的图纸,表情冰冷,因为那张图纸是施晴媚提供的。

他对工部侍郎道:“今日之事实在是抱歉,另一张图纸上用的方案怎么样?”

工部侍郎回答:“另一张图纸虽然升温的时候没有这张图纸快,却十分稳妥。”

“本官已经找老师傅看过了,那边不但能提高炉温锻出铁块杂质,还很稳定。”

“只是现在试用的时间尚短,还不能下定论,还得再试一段时间再说。”

这事到这一步,裴玉书再结合方才施晴媚和施绾绾的反应来看,谁有问题简直就是一目了然。

他对工部侍郎拱了拱手道:“此事是工部协助大理寺破案才出的事,这些受伤人员的医药费由大理寺承担。”

“这一次工部虽然有伤亡,但是也有收获。”

工部侍郎见好就收:“裴大人说得是,如果这一次验证完新的冶炼术不会炸膛,那么我大唐的冶炼术将提升一个台阶。”

裴玉书的案子是审到一半过来的,这会大夫来了,余下的事情工部能自己解决,他的案子还要继续往下审。

他便对施绾绾道:“郡主,请随本官回去继续审案。”

施绾绾看着他问:“裴大人如今还觉得我是凶手吗?”

裴玉书点头道:“自然,本官之前便说过,若郡主是清白的,本宫必定地还郡主清白。”

“在没有强有力的证据能证明郡主没有杀人之前,郡主都是最大的嫌疑人。”

施绾绾轻笑了一声,便与他一起回到大理寺的公堂。

此时赵仲泽的施晴媚都还在,赵仲泽看见回来的施绾绾表情冰冷。

他冷声道:“想来裴大人已经查清楚,是谁的图纸有问题了吧?现在可以给施绾绾定罪了吗?”

在他的心里,施晴媚比施绾绾聪明一千倍一万倍,若是图纸有问题,只可能是施绾绾的图纸有问题。

他派过去的人因为现场太乱,只知道炸了一个炉子,到底炸的是那个图纸的炉子都没有弄清楚。

而他又有着先入为主的观念,那么施绾绾就是最大的凶手。

谢玄知朗声道:“裴大人,方才本王的人来报,找到了那晚铁匠铺凶杀案的目击者。”

裴玉书看了他一眼后道:“既然如此,那就把证人带上来!”

谢玄知扭头对寄南道:“把证人带上来。”

寄南点头,很快就带了三个人上来。

一个更夫,一个是夜行者(倒夜香的人),一个是铁匠铺的邻居。

铁匠铺的邻居是个约莫四十余岁的妇人,她上来后便道:“大人,那日民妇看见这位小姐带着两人约莫中午进了铁匠铺。”

“他们在铁匠铺里约莫也待了三个时辰才抱着这个东西出来。”

施晴媚对裴玉书拱手道:“姐姐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想来是在里面偷师。”

裴玉书没理她,问那妇人:“施绾绾带进铁匠铺的那两人今日都在公堂之上,你可认得?”

那妇人四下环视一圈后先指着田怀珏道:“民妇当时看见他了。”

她再找了一遍后又指着寄北道:“还有他。”

裴玉书轻点了一下头:“你接着往下说。”

他极擅长从细微表情看一个人是否撒谎,谢玄知找过来的证人他不会尽信,但是如今看来,这个妇人没有撒谎。

那妇人接着道:“他们走后,这位小姐又进了铁匠铺。”

她说完指着施晴媚道:“不过她进去拍很快就出来了,她出来的时候脸色很差。”

“她当时表情扭曲,在低声咒骂,民妇隔得远,听得不是很清楚,只听到了‘凭什么?’这句话。”

施晴媚的面色微变:“我是去过铁匠铺,却没有说过你这种话!”

裴玉书问:“你去铁匠铺做什么?”

施晴媚回答:“我之前在铁匠铺里做了一把菜刀,我那天过去取。”

裴玉书问那妇人:“她出来的时候,你可有看见她拿着菜刀?”

那妇人想了想后摇头道:“没看见。”

施晴媚心里一咯噔:“我那日去确实没能把菜刀取出来。”

“因为那一日铁匠铺的人都围着施绾绾转,为她打造农具,还没顾得上为我打菜刀。”

裴玉书看了她一眼,心里已经有数,他问更夫:“你有何证据?”

更夫回答:“那天夜里,草民经过铁匠铺附近的时候,恰好内急,便寻了个僻静处小解。”

“草民小解完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有人拿着弓箭满身杀气的从铁匠铺里出来。”

“小的当时下意识屏息躲了起来,便听见其中一人道‘不过是些只有一身蛮力的铁匠竟还需你我出手?’”

“另一人则道‘话虽如此,但是谁不知太子殿下爱重那位,那位让我们做的事情,我们去做便是。’”

这话一说出口,满座哗然,所有人十分震惊地看向赵仲泽。

赵仲泽面色大变,怒道:“一派胡言!”

“裴玉书,此人恶意中伤本宫,你还不让人把他拖下去砍了?”

更夫吓得跪倒在地:“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

“这事就发生在铁匠铺外的草根胡同,小的当时就在胡同口陷进去的阴影里。”

谢玄知将那更夫扶起来道:“本王说过,只要你说的是事实,就没有人能治你的罪。”

他说完向赵仲泽:“太子殿下的门客众多,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施晴媚。”

“有人为了投你所好,曲意讨好施晴媚也情有可原。”

“本王相信,这件事情是施晴媚一人所为,与太子殿下无关。”

赵仲泽看向他,眼里惊疑不定。

谢玄知之前就知道赵仲泽之人刚愎自用,没什么能力不说,还自我感觉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