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他竟然任由别的女人骑在你的头上,这般忘恩负义,你该醒醒了,不要再对他抱任何希望了!”
“这次他为了别的女人,夺了你的后位和殿宇,指不定改日便会取了你的性命的。”
高大力满脸心痛睨着萧霓仙略显苍白的俏脸,苦口婆心道。
萧霓仙闻言,缓缓抬起上眼睑,眸光移向高大力,俏脸上堆满了阴狠之色。
“本宫又不是傻子,用不着你跟本宫说这些!”
高大力薄唇一紧,蹙眉喃喃道。
“娘娘一向美艳聪慧,只是太过于痴情。”
“他那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奴才只是为娘娘感到不值罢了。”
萧霓仙冷冷一笑,颇感兴趣的挑着眉问道。
“那依你之见,本宫当如何是好呢?”
高大力偷偷的抬眸瞄一眼萧霓仙,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取而代之,将江山掌控在自己手中。”
“到时候,您就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受任何人的欺辱了,天下所有的男子皆会供你驱使。”
萧霓仙闻言,不由得讪笑出了声。
她这辈子,一开始懵懂无知,想方设法的期待着夜景湛的垂爱。
直到后来,她遇到了祁远竹,一点点的为他沦陷发狂。
仿若这个世界上能令她真正欢愉的,便只有祁远竹了。
前几日她也曾试图借着高大力来淡忘祁远竹来着,却不料她越是那样做,心里就越是惦念着他。
她甚至在与高大力亲热之时,脑海里满满的都是祁远竹,无形中,他把高大力当成了祁远竹的替身。
她的志向从来都不是天下所有男子!
她只是希望她爱的男人能够一心一意的爱着她而已,却没想到竟然这么难。
“高大力!”她厉声呵斥道,“奴才就只需做好奴才的本分便好。”
“日后本宫要怎么做,本宫心里有数,无需你来指指点点!”
“只是作为本宫的奴才,你忠于本宫,本宫也断断不会亏待你的,本宫会不顾一切的护着你的。”
“你且先帮本宫收拾一下,搬往锦绣阁吧,日后本宫用得着你的地方还多着呢。”
高大力略显失落的躬身应声。
“奴才明白!”
“娘娘有事只管吩咐奴才便是,奴才甘愿为了娘娘肝脑涂地!”
夏日里的雨,总是说下便下。
傍晚时分,萧霓仙才刚刚搬入锦绣阁,豆大的雨滴便毫不留情的砸向了青石板铺就的地面。
萧霓仙蹙眉站在寝殿窗前,望着面前这个明显比凤眠阁窄小许多的庭院,陷入了沉思。
雨声越来越大,地面上的青石板好似都要被雨滴砸出坑来了。
地面上荡起的白色水雾好似不断地升起又落下,看得萧霓仙只觉得脑袋发晕。
“萧妃娘娘!”
一个充满挑衅的女声从寝殿门口传来。
萧霓仙不用回头便能猜出,门外那个撑着油纸伞,带着白色遮面的女人是谁。
“叶倾凰,你来做什么?”
她头也不回的冷冷质问道。
“本宫留着你的性命,可不是让你过来幸灾乐祸的!”
“你若是不想早死,就赶紧给本宫滚!”
叶倾凰冷冷一笑,将手中的油纸伞随手扔到地上,而后肆无忌惮的行至萧霓仙身侧,与她并肩而立。
“你觉得我还会怕死吗?”
“你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早就活够了!”
“可我转头又想想,在我死之前,若是不能看到你得到报应,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她说着,侧目恨恨的剜着萧霓仙,嘲讽似的冷声道。
“萧霓仙,你的报应终于来了,我诅咒你,自此之后,地位一落千丈,永远都得不到皇上的宠爱。”
“终有一日,同我这般,郁郁而终。”
言罢,她昂起头,笑声如阎罗殿的判官一般凄厉。
萧霓仙贝齿轻咬,现下她正一肚子怒气没地方撒呢,叶倾凰竟然还敢这般不长眼的过来挑衅,真真是可恶!
“叶倾凰!”
她玉手蓦地如铁钳牵着萧霓仙的喉咙,唇角勾起一抹要吃人般的戾气。
“你找死!”
叶倾凰原本就狰狞的脸蛋上,泛起一抹不甘示弱的笑意。
“呵呵……你……能奈我何?”
“我哥哥……手握重兵,皇上是……断断不会允许任何人……取了我的性命的。”
萧霓仙眸色一暗,原本钳着她喉咙的玉手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道。
“是吗?”她眸光里掺杂着令人颤栗的寒意,“本宫若真想杀你,你以为皇上护得了你吗?”
说罢,她不由分说的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用力的插向叶倾凰的喉咙。
寒光闪现的瞬间,叶倾凰眉头一紧,瞳孔瞬间放大到了极致。
她嘴巴张的浑圆, 苍白的唇瓣不停蠕动着,却始终未能发出半丝声音。
一丝报复后的快感涌上心头,萧霓仙冷嗤一声,毫不犹豫的拔掉金簪,用锦帕轻柔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叶倾凰喷出一口鲜血,瘦弱的娇躯,顿时如高楼倒塌般,轰然倒地。
望着她绝望的颤抖着躺在地上的模样,原本憋闷的快要死去的萧霓仙,这才感觉稍稍的舒畅了些。
“高大力,将她扔进后山的狼舍。”
“然后再给叶辞远去封信,告诉他他的妹妹已然被后山的饿狼吞噬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高大力应声躬身,如提着一只濒死的小鸡一般,轻而易举的将叶倾凰扛在肩头,大步流星的迈步出门。
“娘娘!”
被吓得俏脸苍白的千禾,战战兢兢的上前一步,吞下一口唾沫,低声问道。
“若是皇上知道叶妃死了,定是会怪罪于您的。”
“还有叶将军,他定是不会放过您的。”
萧霓仙凤目不屑的斜着千禾,不以为然道。
“本宫既然敢杀她,就你那个扛得下所有的后果。”
她说着,将手中沾满鲜血的锦帕扔在地上,金簪插回鬓角里,阴恻恻的笑着在身侧的椅子上坐下。
“你去将尹贵人给本宫带来。”
千禾惊愕得抬眸瞄着萧霓仙。
自从她将尹彩兰囚在丽人阁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过她,不知今日为何会突然提起她。
“娘娘是说尹彩兰尹贵人吗?”
萧霓仙蹙眉,冷冷斜他一眼,抬高声调质问道。
“若不是她,这宫里还有其它的尹贵人吗?”
千禾赶忙应声退出。
“奴婢愚钝,娘娘息怒,奴婢这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