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个五金店，柳源终于凑齐了所有的零件。
结合脑子里的记忆，最后还是大差不差的搓出了个崩坏能检测装置。
当然了，柳源不仅不知道其中原理，甚至就连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都不知道。
不过也不用担心，毕竟他身边还有维尔薇这么个超级天才存在。
而在对方看到柳源手搓出来的小装置之后，也是当即眼前一亮，似乎十分感兴趣。
对方一直小声称赞，虽然柳源听不懂其中涉及的专业话术，唯一听得懂的就是对方吐槽自己组装太过简陋。
他原本还想反驳，但看到维尔薇像是变魔术一般将装置拆开又重新组装。
然后原本破破烂烂的小装置就变得有模有样。
柳源沉默了。
“不过柳源，你这东西能检测崩坏能不假，但是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崩坏能呢。原本黄昏街附近就是第二次崩坏爆发地点，按理来说那里崩坏能浓度才是最理想的吧。”
“不，维尔薇，不是崩坏能浓度越高越好的。就目前而言，我们相较于逐火之蛾的优势是我们有着对崩坏的普遍认知。第二次崩坏地点并不安全，可以想象一定会有逐火之蛾封锁。而且就算你能利用欺诈的能力进去，没有防化服，暴露在崩坏能当中，不过多久我们也会得崩坏病的。”
柳源解释道。
见此，维尔薇也是失落起来，看起来很没有干劲。
“你也不用这么丧气了，之前不是跟你解释过嘛，崩坏是会伴随熵增逐渐出现了。只有达到了某个阈值之后，律者才会降临造成大规模崩坏。”
“而长空市，如果不出所料就是下一次崩坏爆发的核心区域。而在崩坏爆发之前，这里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先兆出现。”
“你是说，崩坏病人！”维尔薇也是理解了柳源的意思。
现在他们的团队弱小，对崩坏的研究刚刚起步，十分困难。
就算有了可以精准检测崩坏能剂量的机器，可仍旧很基础。
如果打个比方，他们是刚刚拜师钓鱼大师的学徒，就算手中鱼竿高级，可仍旧架不住技艺生疏。
反观逐火之蛾，他们就像是老练的渔夫，不仅可以用木杆钓鱼，还可以大力撒网。
想要与对方同台较量，胜利可能渺茫。
而最好的选择就是发挥自己的优势，提前布局，缓慢积累，这才能超越逐火之蛾。
“唉，我们也就这点优势了。”
路上柳源也是叹气，深感生活不易。
“有我这么个军事家在，这点优势也会慢慢变成胜势的！”
维尔薇仍旧十分乐观，不知道是天性如此，还是其天赋给予对方的底气。
不过柳源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下意识的认为是前者的缘故。
“哦，刚刚启动就有反应了诶。”维尔薇惊喜，没有想到刚刚试着启动机器就发现了附近了崩坏源。
“是吗？运气还真是好呢，都不用潜心费力去接触监控严格的崩坏病人了。”
柳源也是感慨着，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又走了一段路，两人却是默契的停了下来。
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两人脸上分别蔓延开来。
柳源是紧张，而维尔薇则是贪婪，还是那种恨不得将柳源吃干抹净的贪婪。
“维尔薇，我警告你马上离我三米远，不然我可就报警了。”柳源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向后退去。
但实际上，两人也不在大街上，而是在一处狭窄的巷子。
他就是退后，抵到墙上，跟维尔薇的距离还是极近。
“柳源，为了人类美好的未来，你要知道献身。你知道崩坏源还是很难找的，尤其是在崩坏爆发前的这段时间。”
维尔薇嘴上这么说着，可眼神当中的侵犯意味却是十分浓厚。
根本就没有一点说服力嘛。
“柳源，你也不想到时候崩坏爆发，我死在里面吧。要知道你现在吃喝住行可都是用的我的钱哦，而且还是你阻断了我进入逐火之蛾的道路。”
“你该不会是不想负责了吧。”
看着维尔薇越来越腹黑的表情，柳源生怕对方下一秒就把自己吃掉，也是立马服软。
他表示，实验可以，但请轻一点，他怕疼。
路遇惊喜，两人也是不用再费心去找所谓的崩坏源了，也是直接掉头回家。
说是回家，可那个高端小区其实也是维尔薇利用诈骗术敲诈来的。
你问平时花销的钱？
不好意思，柳源只能告诉你，是好心人赞助的。
只是关乎赞助这件事，可能对方也不知道。
“神奇，简直太神奇了，柳源难不成你是律者？你身上的崩坏能虽然看起来很微弱，可实际上却是暗藏玄坤，大有奥妙啊。”
维尔薇经过柳源口述，也是又手搓出了很多精良的崩坏能仪器，几番检测下来，也是发现柳源身体隐藏着大秘密。
“你这么说的我都有些不自信了，不过这件事我应该有些眉目。”
“难道是你之前提起过的巴比伦实验室？”
柳源眉目微动，一是因为又想起那些违背人性的实验过程，二则是惊讶于维尔薇对自己的了解。
该说是对方才智过人呢，还是深情感性呢。
也不重要吧。
“算了，如果是你的话，也不是不行。几年前我在另外一个世界，也就是那个巴比伦实验室里，我经历了大量的崩坏能实验。”
“之前我们讨论过的，崩坏能可能是一种虚数内能。而作为虚数内能的崩坏能，最典型的性质就是它不遵循热力学第二定律。因此，崩坏能可以被单纯的转化成其他能量。”
“当然崩坏能可不只是这么简单。这玩意还可以被用于强化物质。基本上无论什么东西，生物也好，非生物也罢。只要可以承受崩坏能都会得到大量强化。 ”
“而我经历的那些实验，其实就是通过朝人体内注射大量的崩坏能，进而促使人体产生适应性。”
听到这里，维尔薇也是面色微变。
“那里面都是跟你一样的小孩子吗？我记得你说过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柳源点头。
“难以想象，对方居然能随意支配崩坏能！”
“原来你惊讶的是这件事吗？”
闻言，维尔薇尴尬微笑。
“怎么可能，我还是很关心你的，只是有些过于惊叹了。毕竟崩坏对于我们来说十分神秘，但对方却是可以随意支配。”
“如此说来，岂不是能够利用崩坏能来制造武器反过来对抗崩坏？”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