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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久等!”高否看着张经纬出现在自己家中,连忙拱手行礼道。

张经纬也拱手回礼道:“高大哥不用多礼,我也是有急事才来叨扰!”

“进…进…进屋……”高否边说边打开里屋的门。

张经纬只是透过门看向屋内的陈设,桌上积了薄薄的灰,家里居然没有椅子,一个供桌供奉着几个牌位,供桌的正中央还放着一个空架。

进门的时候没注意高否背着的细长包袱,里面装的是两截短枪。

高否将两截枪放在架子上,焚香供奉着。

“这是我们高家世代相传的精钢槊,可惜高家暂时没有男丁!”

张经纬撇头看去,一个清瘦少女躺在矮床上,脸色苍白没有化妆但是五官确是十分精致。现在天气炎热,但她还是将被子盖在腿上。

“在下失礼!”张经纬收回目光,连忙道歉。

小兰微微摇了摇头,轻启朱唇说道:“无妨的,父亲曾经跟我说过,凡是他能够带回家来的人,必然都是值得信赖之人!”

张经纬面露一丝尴尬之色,连忙解释道:“之前我心中还有些疑虑呢,高大哥瞧上去不过才三十出头的模样,没想到竟然已经有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女儿!”

小兰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父亲和我那已逝的母亲成亲之时年岁尚小。而我如今已然年满十五岁,只是因久病缠身,长期卧于病榻之上,故而面容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些许罢了。”

站在一旁的高否听到此处,憨厚地笑了起来,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挠起了后脑勺。

张经纬见状,急忙摆手说道:“哎呀呀......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姑娘千万别往心里去!”

小兰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接着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张经纬赶忙抱拳行礼,回答道:“在下姓张名经纬,乃是高大哥的好友!”

小兰闻言掩嘴轻笑,打趣地说道:“观公子你的年纪应当与我相差无几,怎么会与我的父亲以兄弟相称呢?”

张经纬挺起胸膛,一脸正色地回应道:“这是因为我们曾一同经历生死,高兄救我于危难之际,哪还顾得上什么身份、年纪,自然而然就彼此以兄弟相称啦!”

高否神色紧张地提醒道:“正......正......正事?!”

只见张经纬如梦初醒般应道:“哦!我差点忘了,刚刚从府衙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明日所有涉及走私案的要犯都将会被押往刑场斩首示众。但是,这里面有个特殊情况,那就是韩烨......”

当“韩烨”这个名字传入众人耳中的瞬间,一旁的小兰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惊恐万分地尖叫一声,迅速将身上的被子拉起,紧紧地盖住自己的头部,整个人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着。

高否此时脸色阴沉得如同锅底一般漆黑,他声音略带颤抖地追问:“韩......韩烨......如…如何?”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陛下已经下旨,让晋王的人把韩烨给带走了。不过据太守透露出来的口风来看,只要出了云州的地界,那么韩烨是生是死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高否闻言,心急如焚地问道:“何……何……何时?”

张经纬略作思索后回答道:“依我猜测,他们应该会在今夜出发。”

谁知,张经纬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高否便一把抄起放在供桌上的长枪,抬脚就要往外冲去。然而,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的一刹那,张经纬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地拦住了高否的去路。

张经纬大声呵斥:“他们是带着圣来的,若是鲁莽有想过抗旨之责吗?想想小兰!冷静!你高否绝对不是那种有勇无谋之辈!”

高否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将长枪扎在墙上,愤怒的喘着粗气。

张经纬目光坚定地说道:“韩烨必死!我向你保证!不过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咱们得从长计议!你看,云州往南便是应州,如果能在应州境内将其斩杀,倒也不算违背太守的命令。”说完,他微微皱起眉头,继续分析道,“然而,此次晋州来的人马不仅携带着郡主同行,而且他们并不会匆忙赶路。但要想在应州的官道上劫持他们,风险着实不小啊。”

这时,高否默默地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代话本,奋笔疾书起来,随后将本子递给张经纬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我有十八骑兵,可随意调遣!”

张经纬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回应道:“晋王这次派出来的人手虽然不多,可个个皆是武艺高强、善战之士。光凭这十八骑恐怕还是不够的,咱们还需要再找几位高手前来协助才行!”

高否听完,毫不犹豫地再次提笔写道:“我水防营旧部,听从调遣!”

就在此时,张经纬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兴奋地说道:“哈哈,我还想到了一个人!此人若能相助,那咱们此番行动必定万无一失!”

……

云州官驿,今天被围的水泄不通,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云州百姓得知韩烨要被王怜带走,一时激起民愤,理智一点的联名上书,不理智的直接冲进官驿,只不过结果就是被当场拿下,所以不由得让御史卫来维持现场秩序。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屋内,李统领身着一袭素雅长衫,端坐在馆内一张古色古香的桌前。他右手轻轻拈起茶杯,送至唇边轻抿一口,那茶香顿时在口中弥漫开来。左手则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正看得入神,脸上洋溢着闲适与惬意。

就在此时,一名卫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统领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李统领微微抬起头,放下手中的茶杯和书籍,目光平静地看向卫兵问道:“何人?”

卫兵赶忙回答道:“回统领大人,正是今早与您在花园中相谈甚欢的那位公子。”

李统领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连忙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原来是张兄!快快有请!”但转念一想,又对卫兵吩咐道:“我现在得出去一会儿,这里就交给你来当值,若有要事发生,务必及时通报于我。”

卫兵恭敬地应声道:“是!属下遵命!”

……

李统领面带微笑,拱手向对面的张经纬喊道:“张兄!许久未见啊!”

张经纬亦是满脸欣喜,赶忙回礼道:“李兄!今日这官驿突生变故,情况如此棘手,我本以为你会被那诸多事务缠身,难以脱身呢。”

李统领微微摇头,叹气道:“唉,云州此地的民风果真如传闻那般彪悍,处理起来可真是费了一番功夫。不过好在如今事情已经暂且平息下来。对了,张兄,不知此刻你是否用过饭食了?”

张经纬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还曾吃饭哟!这一通忙活,连口水都未曾来得及喝上一口。”

李统领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说道:“正巧,我也是忙到现在,腹中饥饿难耐,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一同去找个饭馆,好好地填一填肚子如何?”

张经纬连忙点头应道:“能与李兄共餐,实乃张某之荣幸!望李兄赏脸,这顿饭就由我来做东吧!”

李统领笑着应下:“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实话,张经纬也不知道云州什么特色吃食,现在只知道肚子饿了就往花楼跑,沾了花魁的光,也不用付钱,所以这两天一直在吃白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