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狗回来过两次,每次都会带一份战利品——试图绑架布兰登女儿与前女友的罪犯。
他们很不幸,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利亚的心情一直不太好。
用法术挖掘出脑子里的信息之后,这几个最下层的打手混混就被打断手脚丢在了警察局门口。
随后,阴着脸的利亚就独自出了门。
这帮团伙最近的据点在普莱斯考特市北面,约莫半天路程。
他们刚刚做完一笔交易,送走了买家和货物后就开始分钱。
“芬曼达,我们能出去找点乐子么?”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瘦子问。
这位名叫芬曼达的中年女性,虽然脸上的妆很浓,但依然看得出她的墨西哥血统,她是这个据点的负责人。
“这段时间就老实点吧!最近查得紧。”
芬曼达点了支烟,抽出厚厚一沓钱丢给瘦子。
“地下室里还有两个货,你们可以先玩玩,该怎么做你也清楚。”
瘦子收了钱,笑呵呵地下了楼,其实他的本意就是玩地下室的女人,但总得给芬曼达一点面子,找个借口,大家面上都过得去。
另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看瘦子从楼上下来,面上还笑眯眯地,立刻凑了上去。
“芬曼达准了?”
瘦子把钱分给众人,最后拍了拍手:“老规矩,别留印子。”
花衬衫和其他几个壮汉互看一眼,随即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几人脸上的笑容立刻被戒备取代。
干这行久了,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人提高警惕。瘦子朝花衬衫抛了个眼神,花衬衫立刻会意地走过去,小心地把门打开一道缝。
门外站着个高挑的金发女人,就外貌而言,比刚刚卖掉的那个上等货还要胜上一筹。
花衬衫的眼睛里闪过惊艳,再加上女人手无寸铁,他的警备心也降下不少。
“你找谁?”他问。
“艾莎·索尼斯、卡门·迪卡、阿佳妮·威尔登。”
花衬衫差点失声惊呼。
因为这三个名字,正是他们据点里三个货物的姓名,哦,不对,只有两个了,阿佳妮已经售出。
这女人从哪里听来的?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该不会是警察吧?
方才的色心立刻被抛到九霄云外,花衬衫心里一阵发慌,面上倒是硬撑着:“我们这里没你要找的人。”
说完就想把门关上。
门纹丝不动。
不,还是动的,只是不是关闭,而是慢慢打开。
花衬衫震惊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手,做出了和想法相悖的行为。
我这是怎么了!花衬衫想要大叫,但嘴巴开合了几下后变成一个傻子般的笑容。
女人淡淡瞥了他一眼,走进了室内。
“何塞你个蠢货,怎么把人放进来了?”瘦子恼火地骂着。
但在看到来人的容貌后,他的声音就渐渐低了下去。
一个漂亮女人=一笔送上门的巨款。
在卖掉她前,兄弟们还能尝点甜头。
等会让她跪在自己面前——
“鲁克,这女人知道货物的名字!”另一个壮汉突然说道,“我刚才听见她说的话了。”
瘦子的美好畅想被打断。
他眉头一皱,喝道:“你到底是谁?国家刑警么?”
金发女人侧了下头:“为什么不猜我是本地警察呢?是因为他们都被你们买通了?”
“既然知道,你还敢上门,胆子不小啊!”
此时大门恰好在女人背后关闭,没人冲出来拿枪指着他们让他们双手抱头趴下,屋外安安静静,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这份安静让他们心中大定。
“胆子很大啊!小妞,竟敢一个人找上门?”
“你和那几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阿佳妮也是金发,她是你妹妹么?可惜啊,她已经被人买走了。”
男人们一边用话语挑衅着,一边朝着金发女人围拢。
美色当前,没人发现只有花衬衫依然靠门站着,面露痴傻的笑容。
一步、两步……就在距离女人还有一米远的地方,走得最快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其他人同样如此。
明明只需要一伸手,就能把这个女人捉住随意玩弄,但某些说不出的东西让他们无法跨出最后几步。
“为什么站着不动,是感觉到我的怒火了吗?”女人和颜悦色地说。
她朝楼梯方向跨出一步,站在那个方向的瘦子就后退三步,同时拔出插在腰间的手枪,打开保险,瞄准了女人。
“你、你站住!不然我就开枪了!”明明手握武器,瘦子却声颤手抖,仿佛站在面前的是人生中最大的恐怖。
“真是差劲的待客之道。”女人摇摇头,举起了右手。
突然之间,一股吸力出现,三米半径内所有的金属物件都朝着女人的右手飞去,武器、钥匙、皮带扣这些东西还好,像瘦子这种在脸上打五官钉的,皮肉都被撕开,留下一个个血淋淋的豁口。
一个巨大的金属团裹住女人的手,又在瞬息间消失无踪。
因为实在匪夷所思,室内的气氛静止了三秒,直至被枪响打破。
开枪的人是芬曼达,楼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不下来看看。可眼前这一幕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万磁王原来是女的。超级英雄居然真的存在。所以我们是反派?
芬曼达控制住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摸出小巧的女士手枪扣动扳机。
可惜,子弹被突然出现的黑色物体挡住。一条触手?真是见鬼。
更见鬼的是触手朝着芬曼达袭来,在她想要转身逃跑前就拽着她的小腿把她拖到了一楼。
芬曼达的下巴在楼梯上磕了好几下,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但她不敢哭出声,因为那个怪物女人不止捉住了她,也控制了一楼的所有人。
漆黑如影的触手灵活地在室内穿梭,每捉住一个想要逃跑的人,就抓住四肢拉至脱臼,然后随意丢在客厅正中央。
不多时,四个瘫痪的男人就躺在地上低声哀嚎。
芬曼达朝唯一一个站着的手下望去:“何塞!”她低喊了一声。花衬衫以非常缓慢的速度转过头,脸上依然堆着笑容,口水从嘴角不停地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