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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回家休息。

所谓事到临头,宜快不宜慢。

虽然没有十足证据,但也有极大可能,却是那鹿主簿在积蓄力量,伺机报复。

所谓先下手为强,在对方尚未准备妥当之前,雷霆出手,才能出其不意,收获奇效。

“鹿主簿若只凭自身武功,我当是丝毫不惧。

我根基雄厚,即便只是炼肉入门,应也足以应付他这炼肉小成的……

多种武技联合出击,我短时间就可让他毙命。

怕就怕他买了什么毒药来毒我!”

刘根从纳戒之中,取出一副金刚软甲来。

此甲还是上次击杀那黑龙山的匪首烈风,缴获的。

直接贴身穿了,再披外套,却是柔软贴身,防御惊人。

“有此甲傍身,再加上我熬炼的皮肉,对方想破防后,毒杀我,便没那么容易。

却是还缺手套、脚甲等等。”

刘根想起镇上的铁匠。

现在天色还不算晚,当可以去购买一番。

即便得不到如金刚软甲这样的宝物,买些普通些的,能防御一下也好。

自是去了趟铁匠铺。

那铁匠却为热情,已是多日未见刘根来了。

听说要甲胄,竟是颇为热心。

掏出两副黑漆漆,沉重异常的护臂和护腿来:“这却是陨星寒铁铸就,一副一千三百八十斤。

腿脚相加三千斤左右,大人若穿得起,我便便宜收你的钱。”

“呵。”刘根冷眸一瞥也不多话,自把腿脚穿了,试身。

虽然沉重,但穿上身来,正刚刚好。

手脚虽变得沉重,但不耽误使力,且拳脚之中,有重甲加持,威能更是倍增。

“多少钱?”刘根眼眸一瞥。

铁匠笑嘻嘻道:“共计2200两来,我说了,大人若穿得起,我可便宜。给我千两足矣。”

刘根一笑,抛下银钱,转身而走。

早就觉得这铁匠古怪。

但这些日子,对其多有关注,却是不见有何异常举动。

更怪的是,每每自己购买物资,对方都是能给出正适合自己现在实力的物件。

就如这甲一般,穿在身上,既不觉得沉重,反是增长拳威。

且陨星寒铁的宝甲,竟是赔本上千两给了自己。

“这人却为古怪,但我有意查他根底,却全然没有蹊跷……暂且先看着吧……”

刘根不多言,披甲回住地。

路上又买了些药。

现在甲胄妥当,手头银子还有不少。

且还镇魔值尚多。

“我可先再练会,算是热身。等到午夜,当以最好姿态,会会那勾栏之所的隐藏者!”

……

烟花柳巷。

明香苑。

“咳咳……”一个头披黑笠男子拄床而坐,以手帕擦嘴,却是擦出一嘴的血来。

旁边明艳照人的女人,此刻满面愁容:“大人……您的身体……”

“我无妨,你这药买的不错,药力猛烈。

我服下后,本来衰退的气血,如今却是汹涌起来……咳咳。”

“大人……您为什么就不听我劝呢……咱们一起离开这事非之地。我这些年有些积蓄,您以前给我的钱,我存了不少……咱们离开,寻个陌生之所。

好好重新过活,难道不好么?”

“重新?呵呵。”男子冷笑,拂开黑笠,露出的脸颊正是鹿主簿。

此刻,却是面容憔悴,双鬓斑白。

短短时日不见,竟似老了二三十岁。

“只要那刘根还活着,或者我还活着,便没有重新的可能……我便是想走,那些人的手段,又岂是我能走的。”

“大人……”

“你莫要说了,我的气血差不多已经回复到巅峰时候。

这副身体,好歹也是炼肉小成境界。

刘根,呵呵,以前我是看错,他果真是个修行的奇才。

怪不得那位大人,也将他视为眼中之钉。

可惜,他不懂收敛,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明日一早,我便在他公办的路口埋伏。

呵呵,以为全家搬入校尉偏院,就彻底安全么?

想要算计你,纵使你躲到乌龟壳中,也是无用。咳咳……”

鹿主簿又咳嗽起来。

一口鲜血吐出,他的面色一片潮红,嘴角的邪笑却更甚。

竟是又一口饮尽碗中的浓红的药浆。

“大人……您别再喝这种药了……它对您的身体……”

“管那作甚,只要刘根死了,卢校尉已许我天高海阔,到时我便可与你真正的双宿双栖,再不理这世间繁琐!”

鹿主簿从桌下摸出一柄刀来。

就见刀为精钢铸就,本是白亮一片,此刻,却不知涂抹过什么东西。

竟是隐隐发出湛蓝的光华。

鹿主簿又摸出个小瓶,将其倾倒在钢刀刃上,又拿抹布擦拭,涂匀一番。

“端得是好刀,好毒。”

却于此刻,不知何处,竟是发出人声。

听到这声音,鹿主簿全身一个激灵,拄身站起,刀横在胸前:“什么人?”

那一身衣着明艳的霍灵灵,也是惊呆,站起身来,把藕臂挽着鹿主簿的胳膊。

“你想杀的人来了!”

刘根呵呵一声,已经跳到了鹿主簿面前。

“刘根……你竟找到了这里?”

鹿主簿一惊,挣开霍灵灵环抱的胳膊,斜睨看向她:“你被跟踪了!”

刘根摇头:“不是她的过错,你已逃得一命,还孤身犯险,留下想做坏事。

老天饶你一次,又岂能饶你第二次。”

刘根说话之时,却又噗噗两声。

左右窗户皆被人撞穿。

牛大力和关明两柄钢刀,已横架在霍灵灵的粉白的脖颈之间。

“大人!”霍灵灵惊呼。

鹿主簿一双眼眸中,满是怨毒:“刘根,我被残害至此,全是拜你所赐,今日纵然一死,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此刻,他已是全然不顾,手中长刀一晃,便朝刘根攻来。

刀影如云,密如骤雨。

刀刃处散发蓝蓝幽光,刀风中透着刺鼻的腥气。

“小心,大人,那刀有毒!”关明朝刘根急喊。

“无妨!”刘根淡淡一笑,右臂一晃,竟是一只乌漆麻黑的铁手,伸了向前。

一下正握在那刀刃之上。

幽蓝的刀刃,被刘根一握之下,竟是节节崩碎。

且丝丝白蒙蒙寒气,从断刃处不断蔓延,顷刻间,往鹿主簿握刀手上覆盖。

“啊!”

鹿主簿痛叫一声,再看自己手臂,顷刻之间,竟是被覆盖一层寒霜,麻木地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