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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人男失格 > 第67章 不许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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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了头,脚趾头翻动着坑里的泥土。他心里的颤抖在胸腔中蠢蠢欲动,随时要冲断骨骼,冲破皮肤,撕裂他的衣服,破风而出,刺入她的瞳孔。

他颤抖着用拇指和食指拧着自己的大腿,不让心中的颤抖和脸上的气愤表现出来,以免被她看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但愿她没有看见。

他强装一个笑颜,向前两步,想牵她的手,她甩开,想抱她的腰,她后退,并举起了右手,斩钉截铁地说道:

“罚你三天,不!两个礼拜,不许碰我!”

他知道,三天就是一个形式,他要一个礼拜之后才能见她呢,一个礼拜,刚好是一个礼拜之后,也就是下次见面,能不能碰她呢?所以,两个礼拜,她还是很鬼精的,至少要空一个星期。

“我……”他还没发过什么誓呢,书上说的,他真的说不出口。

“不要说什么!见行动!”她摆了摆手,扬长而去,在她的身旁,落下一地的月光,还有红尘,黄尘,夜风中吹来,她狐狸的香。

他抱着那棵苍老的松树,却摇不下一片月光。他狠狠地撞向松树的苍老的皮,却感不到一丁点的疼痛。

“就因为他是局长吗?”他突然像抓住了事物的关键,“但他已经退休多年了呀,有什么余威呢。”他告诫自己,这家伙没什么了不起,等自己考上了研究生,不当教授,也可以当官呀,当官,不一定有你大,但至少比你有文化,有涵养。

他怀着美好的梦想,终于启程回家了,脚步,越走越硬朗。

但乌拉说到做到,后两个星期,她都不许他碰她一根汗毛,偏偏有时穿得清凉,露出大部分的臂膀,甚至脖子以下,这是她从前从不这样的。

“这是在气我吗?”他心中有恨,但他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更气他的是,她只打开院门,目送他走到看不见为止,她却不踏出院门半步。他只好一步回头,怕她缩回头去,只到绕一个弯,再也看不见。偏偏贩牛家的狗,多看了他两眼,这是近半年从来没有过的。

“狗眼!”他瞪了它们两眼。没想到,这狗竟懒洋洋地站了起来,舔了舔锋利的牙齿,摇了两摇多毛的尾巴,又落了下来,径直朝他走来。他慌了一张,加快了脚步,黄狗也加快了脚步。

“大势不好!”他突然停下,狗也突然停下。这正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谁退谁是胆小鬼。

“妈的!平时啥事没有,哼也不哼一声,难道就欺负我单身一人么?狗眼!”他没有骂出来,但心里在这样骂着。

虽然没有骂出来,但他狠狠地瞪了这只狗很多眼,每想一个字,就瞪它一眼,到底瞪了多少眼,还是要数一数他心中骂了多少个字,但他没有心思去回味这个数字问题,因为,狗转过身,慢悠悠地回去了。只留给他一个摇摇晃晃的背影。

“看来,这狗心虚了,只要有足够的定力,狗眼虽然看人低,它还是会屈服于他人的定力的。这狠狠的十几个瞪眼,就把它干失败了,贱狗!”他好像体会到了一点什么,是不是自己太老实了呢,才老是被人欺负,连狗也这样,自己一反把,对方就不敢乱来了。

对人好,人家反而对你不好!

对人狠,人家反而不敢对你怎么样!

Unfair!

他想起了那个时髦的女语文老师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以前,他总认为她心胸狭窄,一遇到稍微对她不利的事情,就要说一声“Unfair!”影响和谐的同事关系和领导关系,比如,课表稍微把她的课排在离周末的最后一节课近一点,她就要当着他的面说校长的女朋友:

“姜美伶自己的数学课都知道排在周五上午的第一节课,却把我的语文课排在下午的第二节课,真是Unfair!”他只能笑笑,说:

“学校这么大,课程这么多,排一个课表,真的不简单呢。”因为他自己参与了排课,而且是主力,所以他不好说什么,而她也知道他是排课的主力,但意图和原则都是胡校长和姜主任定的,他只不过操操盘,实际操作,填表画表而已。

“有什么复杂?欺负我没排过课表?校长的女人,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靠上了校长而已,只会照顾自己,有什么值得得意?”她现出了鄙夷的神色。

他沉默了,他不好再说什么。校长,怎么说,是自己的老师,自己的岗位虽然是乡政府的教育办公室安排的,但没有校长的关心爱护,自己也不可能在学校工作得这么顺利。

至于姜主任,虽然是校长的女朋友,但也一点架子没有,教务上的事,要加班的时候,也是他们俩一起加班,要吃什么夜宵,跟她说一声就够了,都是吃到吃不下为止。说实在的,他还非常期待和怀念和她一起加班的夜晚呢!

“唉,我跟你说。”她趁四处没人,蹭了蹭他的肩膀,小声地说,“子温书记,我跟你说,下次排课表,请你把我排得好一点,最好是周五的上午,大家都知道早点回家,何况,我们是语文老师呢,本来就应该排在前面。”

她又蹭了蹭他的肩膀,这次,蹭得更近了,在他耳边悄悄地说道:

“我跟你说呀,我们同是语文老师,又在同一个教研组,我们俩还在同一个年级的隔壁班呢,这样的关系,能照顾的,怎么也是举手之劳呀。”她对他眨了一下眼睛,好像很神秘的样子,她吐出的气息,温润了他的耳廓,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感到有点发热和温润。

“唉,是呀,是呀,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看到有人前来,便打住了。

但他竟有一点意犹未尽。他想说点什么,但也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合适。她把自己看成同道中人?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说说而已吧,怎么可能是一路人?”他又否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