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区这件事,今天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知道你惹的这一位是谁吗?这是整个滨海区的顶梁柱,一呼百应的大哥。你把人家搞成这样,让我这个中间人颜面何存?我颜面扫地了,那你说你的顶头上司——也就是周总,他的脸还能往哪儿搁?上次开会,周总可是三令五申,强调“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我可是时时刻刻记在心里的!
小斌听完,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周围全是市总公司的工作人员。他心里明白,家里人总不能难为家里人吧?毕竟他爸可是管着这些人的头儿。现在要真闹起来,打也打不起来,他自己也不能太过火,扇人两耳光那种事也不能做。
小斌毫不犹豫地把六十四万的支票往桌上一拍,冷笑道:“咱不讲别的大道理,我小斌就认一个规矩——‘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本来这事也没多大,但张总,您这架势也太张狂了吧?原来您是有五爷在背后撑腰,我总算明白了。”
武长顺赶紧摆手,劝说道:“哎哎哎,小斌,别乱说话!咱们共事多年,你也知道张总一直表现得不错。这点小事,真没想到会惹得周公子您这么大的火气。”
小斌冷哼一声:“武长顺,你清楚张总有多嚣张吗?他吃顿饭都得指定车位,别人停错了都不行。我的车停错了,他直接给拍扁了!要是换成普通老百姓,他是不是得把人家给欺负惨了?我这次来天津,真是大开眼界。你这行为,简直让我无话可说!别忘了,你也是替我爸办事的人,我不想太为难你。但今天既然五爷都来了,这事总该有个说法吧?我的车被拍扁了,你打算怎么解决?没个交代,这事没完!”
武长顺叹了口气,说:“斌公子,说实话啊,就一辆车而已,您也不缺这俩钱,对吧?可是您把张总揍了一顿不说,他身边的人、酒店的工作人员,全被您收拾了一遍,真是从头打到尾。难道这事儿您不该担点责任吗?张总在天津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这样吧,我让张总再赔您一辆新车,这事儿咱就算揭过去了。您在天津的事情办完了,就早点回去。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您随时给我打电话,下次我亲自安排招待,行不?”
老张这时心里却很不服气。他贵为滨海区一把手,楼下带了一大群兄弟来撑场子,今天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可是要脸面的人。现在让他赔一辆新车,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等于扇自己嘴巴子?这事他怎么能咽得下去?
于是,老张开口了:“长顺,咱们共事这么多年,你觉得我对不起你吗?刚才你还说‘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呢。我就问一句,他的车不按规矩停放,我把车拍扁了,有什么问题吗?再说了,我还被他打成这样,这账怎么算?现在让我赔辆车,这事儿我不能认!天津是咱的地盘,他管不着我,别说他是周总的儿子,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小斌听完乐了:“行,那你说说吧,这事儿你想怎么解决?就因为我停错地方,你就这么嚣张,一次次让我挪车,我不挪你就直接拍扁我的车?赔一辆车?兄弟,这我真接受不了。我不缺这辆车,但我也不可能白受这个气!说白了,我就是想让你赔一百辆!要不然,我也不介意给你两枪。五爷,我看你是好心办坏事,他根本不买账啊!赔一辆车就想完事?你觉得我会差这一辆车吗?我什么都不缺,但问题是,他连个认错的态度都没有。”
武长顺脸色涨得通红,劝说道:“小斌,这事咱也得讲点道理,毕竟你们都有错。老张再怎么说,也不该把人家的车拍扁,这确实过分了。不过呢,咱也不能把事情闹大。大家都给周总效力,你们两边要是真闹起来,那周总还怎么管事?你说是不是?听我的,这事儿到此为止。老张赔车,你忍一忍,以后大家有机会还可以合作,别为了这点事,伤了和气。”
老张站在那儿,显得有些气不顺,声音里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说:“长顺,不论怎么说,这事我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打了我,我还得赔他修车的钱?这些年咱俩之间可是一条线上跑的兄弟,我可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你的跟班儿。有什么事咱可以商量着来,但你不能站在他那边帮着外人说话啊!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错,我闹到上头去看看,他还能有什么道理?打了我就成他有理了?”
武长顺叹了口气,说:“老张啊,我也不是在这儿跟你扯皮,那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解决?”
老张目光炯炯,语气坚定地回道:“车?我赔不了!谁让他先占了我的车位!他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打了我,还想让我低头?没门儿!人得都叫过来,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道歉,敬我酒,给我软下这口气!不然以后我还怎么混?我这工作还怎么干下去?如果你觉得这事儿难办,那你就别插手了。”
武长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我怎么能不管?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你这样死咬着不放,不是自讨苦吃吗?争的这点面子,值当的?”
小斌忽然插话,语调里带着几分冷笑:“武爷,您别说了,这事儿我看得透彻。刚才您不在的时候,我拿着家伙顶在他脑袋上的时候,他吓得跟孙子似的!现在倒好,人一多,他胆气也壮了,是不是觉得又硬气了?成啊,你不是要让我给你道歉吗?没问题啊!你把人全叫过来,咱就看看谁先后悔。”
老张毫不退让,冷笑一声说:“我后悔什么?错的是你!倒是你,别仗着你老子的名头,在外头横行霸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打了我,就别想占便宜。车我不会赔,歉我更不会道。现在是你得向我低头道歉!不然,小斌,你听好了,管你老子是谁,我还是那句话,今天你要是敢走出皇朝大酒店一步,我算输!不信,你试试!”
小斌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也别老把我老子挂嘴边!今天我把话撂这儿,我小斌在场的人都能作证,我就是死,也绝不会为了这事给我老子打一个电话!来吧,老张,你不是挺能的嘛?把你那些所谓的黑白两道的朋友全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张家兴自觉底气十足,气焰嚣张地推开房门,带着分公司的一众人马蜂拥而入。约莫百来号人,浩浩荡荡地从一楼直冲包房方向而去。电梯哪能装得下这许多人?于是全都改走安全通道,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煞是惊人。
人多势众,自然惹得动静不小。彼时,勇哥和代哥正待在酒店里,听闻这一动静,神色紧张。小斌那边正在处理事情,所有人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马三站在窗边观察,突然看到情况不妙,急忙喊道:“这怎么回事啊?人全上来了!勇哥,你快来看,楼下那帮人已经进酒店了!”
听到这话,众人立刻围拢过来,勇哥眉头紧锁,担忧小斌那边的安危,沉声吩咐:“三儿,你混进去看看这些人是奔着哪儿去的,顺便查清楚发生了什么。一旦小斌有危险,立刻通知我们,我们马上下楼支援。”
马三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
勇哥叮嘱:“注意安全。”
“放心吧。”马三回答得干脆利落。
随即,马三带着丁建、赵波等人混进了这百人的队伍,朝着张家兴的总统套房而去。
天津滨海区这位响当当的大哥张家兴,竟然一口气召集了一百来号人,直奔包房。此时的小斌孤身一人,应对这阵势多少显得有些吃力,毕竟对方人多势众,气势汹汹。
人群聚齐后,张家兴站在最前面,开口便是指责,语气凌厉:“现场是不是有我单位的工作人员?还有市总公司的?以及社会上的朋友。听好了,我今天要说一件天大的事——周公子,这家伙胆大包天!仗着他老子的背景,以为可以一手遮天。他不仅占了我的车位,还打了我和我的兄弟!我就问问你们,他这样的行为,合适吗?”
有人带头喊道:“不合适!不合适!”
张家兴继续挑动众人情绪:“好!那咱们今天就把这事掰扯清楚。你们说,是怪我,还是怪他?我的车位是常年预定的地盘儿,他硬生生把车停在上面,还动手打人,这事儿是该发生的吗?”
人群再度齐声回应:“不该!不该!”
张家兴得意洋洋,气势越发嚣张:“占了我的车位,那他这车我是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我砸了、拍扁了,都没毛病吧?”
众人附和道:“没毛病!没毛病!”
张家兴听着众人的支持,愈发自信,抬手示意安静,继续说道:“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这小子敢在咱天津撒野,表面上看打的是我的脸,但实际上打的是整个天津的脸!以后我们的工作怎么开展?我的面子往哪儿搁?五爷的面子又往哪儿搁?所以,我的要求不过分——让他给我道歉,端茶赔罪,毕恭毕敬地认个错!这不过分吧?”
此时,他身后的兄弟们齐齐站成一排,虎视眈眈地盯着小斌,气焰高涨。
张家兴冷笑道:“现在你孤立无援,可别怪我欺负你!给你个台阶,自己识趣点,低头认错。咱天津不是别的地方,向我道歉不算丢人。要是从皇朝大酒店走出去,这事就算过去了。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出不了这个酒店,不信你试试!”
话音未落,张家兴身后的支持者一片叫好,气势如虹。然而,武长顺深知小斌的脾气,见他眼神逐渐变冷,立刻出声劝阻:“家兴,差不多得了!闹够了吧?你自己不够,还带这么多人来添乱?这算什么事儿?赶紧让大家散了!”
武爷转头对小斌说道:“小斌,这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喝多了。车的事儿不用他赔,我赔!明天我去天津港给你买两台新的,算我给你压惊,行吗?”
小斌面色阴沉,当场冷声说道:“武爷,不必多言,没看出来,你们天津人还真够齐心。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正如你所言,我小斌缺的不是一台车,也不差这一点钱。我缺的,是一个交代!凭什么他敢把我新车拍扁了,还让我去给他道歉?我倒是想听听,凭什么不是他向我低头认错?今天,别人的赔偿我一概不要,本来念在五爷你的情面上,赔一台车,这事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我就明说了——张家兴,你给我听好了!**一百台车**,明天早晨之前,皇朝大酒店门口,一字排开,我要亲自验货!要是看不到这阵仗,哪怕我不动用我父亲的关系,也一定让你身败名裂!你可以试试看!”
张家兴闻言,更是火冒三丈,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真是行啊,兄弟们,看清楚了吧,什么叫狂妄无边!就这种人,要是不狠狠教训一番,他还真以为我们天津没规矩了是不是?今天不给咱道歉,你们说,能不能让他活着走出去?”
底下人群立刻爆发出齐声怒吼:“不能!”
眼看事态愈演愈烈,马三瞧着不妙,默不作声地从人堆里挤出去,撒腿就往楼上跑,直奔勇哥和代哥的包厢,急促敲门:“勇哥,代哥,不好了!小斌被天津这边的黑白两道给围了,张家兴非要逼他道歉!他说今天不道歉,就让小斌走不出这皇朝大酒店!而且……五爷也在场!”
代哥一听“五爷”二字,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寒光,语气变得沉重而冷静:“五爷来了?那可是我兄弟,这事我不能不管。如果这事能圆满解决,我一个字都不说,但敢把小斌围起来,我就非得过去看看了!”
话音未落,代哥和勇哥一众人马浩浩荡荡地从楼上直冲而下。与此同时,小斌已经被激得怒火中烧,手中攥着发烫的“家伙”,抬手对着头顶那盏巨大的吊灯就是一通怒砸,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小斌咬牙怒吼:“他妈的,是欺负我人少是吧?谁再多说一个字,老子今天就送他去见阎王!”
张家兴见状,满脸不屑地冷笑:“怎么着,周公子,你也就这点能耐?寡不敌众还想硬撑?你手里就那几颗‘花生米’,能干得了什么?更何况,我还真不信你敢真动手。来啊,有种你开一枪试试!”
就在此时,勇哥到了。他一步步穿过人群,浑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凌厉气势。代哥走在前头开道,手插兜里,面无表情。勇哥见状,神色一沉,动作干脆利落,顺手从后腰拽出一把“家伙”,直接开了一枪,清脆的声响瞬间震慑全场,喧嚣戛然而止。
“都给我闪开!”勇哥低声喝道,语气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栗。人群听了,下意识地让出一条道。
勇哥缓步上前,眼神凌厉地扫视一圈:“我倒要看看,谁他妈欺负我弟弟?怎么的,他今天就成了孤立无援的一杆枪了?”
眼看小斌陷入孤立无援之境,局势危急之时,勇哥带着杜成、代哥,以及十几个身材魁梧、身手矫健的保镖兄弟,气势汹汹地闯入房间,直接接管了现场。
武长顺一见代哥,眼前一亮,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哎哟,这不是加代吗?老兄弟啊,别来无恙啊!怎么,最近又瘦了?什么时候儿来天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代哥闻言,微微一笑:“五爷,我是真不知道您也在这儿啊。”
武长顺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别人管我叫五爷,你管我叫啥五爷啊?叫哥就行。”
“好,五哥。”代哥转头看向张家兴,语气骤然变冷:“张家兴,这事我斌哥本来想自己处理。但没想到你倒是有一手,会玩弄人心啊。我倒是想看看,你今天怎么个‘让他走不出去’的说法?”
张家兴冷哼一声,刚想开口,代哥不屑地打断:“听清楚了,这位是李公子,这位是杜公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事本可以息事宁人,赔一辆车,算是看在五爷的面子上。但现在,闹到这份上,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按照斌公子的意思,**一百台宝马**,明天晚上之前,皇朝大酒店门前,全都给我停满。我们会亲自验收!少一台车,你就试试看后果。咱走着瞧!”